离家还有半里地,四周突然吹来一阵冷风,皓月已藏于乌云之后,一阵大雨突然落下,让沈毅有些措手不及,这雨势在秋季并不常见,沈毅收起了心中的游弋,加速朝家中走去。
也是沈毅平日疏于修葺,院子正门的路不太好走,若是往常倒也罢了,只是到了这雨天变的坑坑洼洼,道路也更显泥泞。屋子也修的简陋,堂屋坐北朝南而建,西边主卧,东边是一间偏房,内有床铺,放些杂物也做休憩之用,厨房位于东南角,西北角则随意建了个茅厕,四周简单围了些篱笆。沈毅也是知道这情况,平整路面自是懒得去做,不过篱笆另一侧开个门还是没问题的。
越过侧门,沈毅突然看见偏房居然传来灯光,然后转瞬即灭。沈毅顿觉有异,缓缓朝窗户边摸去,却听见一声:“郑新,你找死是吧,还敢点灯,这次的目标据说是个练家子,出了什么纰漏,小心没命。”这事情不简单,眼见风雨更剧,于是贴到了墙边。
“二当家的,这次的肥羊不过是个庄稼汉,纵使练过几年把式,但也没传出过什么事迹,再说我们不是查过他不是车门中人吗?雨下的这么大,他还没回来,怕是要在别处过夜了。而且即使他来了,不掌灯我也是睁眼瞎啊。”这声音听起来和上一个明显不同,应该是个年轻人。
“郑新,你不要耍小聪明,我收到过消息,沈毅这身功夫可是车毅斋教的,虽然不是真传,也没列入门墙,但经常去车府走动,故而此事不宜声张,还有我们已经被招安了,以后要叫我赵捕头,别在用之前做山贼的那套规矩。”这声音明显带上了几分不耐。
“二当家,不,赵捕头,这雨越下越大,我们从申时设伏,一直等到现在都快戌时了,您这守株待兔,不,请君入瓮的计策行不行啊?”那年轻人有些急躁了。
先前说话那人回应道:“再等一盏茶的时间,若是还是没有动静,那今日就此作罢。”沈毅此时在计算应对之策,房内之人耐心也逐渐消失,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
沈毅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办法,现在只能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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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屋里的人有分开的时候,不然他实在应付不了两个人,按刚才的情况,屋内应是两人,可即便如此沈毅也没有底气,毕竟那两人估计也是好手。
屋外的沈毅紧张起来,屋内的氛围却似乎变的轻松起来。
“沈毅今日应该是在外面过夜了。”
“只有这种解释了。”
“捕头,按理来说,抓一个逆党,以巡抚大人的能耐,直接派兵捉拿就是了,何必让我们这些衙门中的捕快秘密生擒呢?”
“郑新知道为什么我在山上能做当家的,在山下能当捕头,而你在山上是个喽啰,在山下也是个小兵吗?”
“小的不知,这个问题和我问的问题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