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长的是人脑子,而有的人长的是猪脑子,告诉你吧,为什么叫你谨慎,山西之地自古就是朝廷难治之地,如今本地孔曹两家越发兴盛,已成本地士绅的领袖,曹家倒也罢了,孔家现在可是搭上了洋人的路子,再借着山东孔门后人的名头,可以说寻常七品芝麻官,遇上孔家都要低头,巡抚大人新官上任,要把这位子坐稳自然少不了这些士绅的拥护。俗话说得好自古皇权不下乡,故而有些事也不好官府直接出面,要知道咱现在还没有正式在衙门挂上号,这回干的事就是一个投名状。”
“这道理我算是明白了,合着官府就这么打算的,此事若成了,自然你好我好,若事情不顺,也能直接推与山贼。不过道理我是懂,可我们为什么要在他家里设个埋伏啊?白天循着他直接在野外劫了他不更好?”
“你是不是傻?直接动手有多大变数你知道吗?上面可是要生擒。再说李通,丁霸,姚平三人具是好手,其中丁霸的刀法更是不在我之下,按理来说追杀一个身受重伤之人应该是手到擒来,但这三人到了这太谷县却突然杳无音信,直到日前王德余太原现身才知这三人八成是凶多吉少。其中固然有王德武功大进的原因,此人无端卷入其中,又身怀武功,难保不会有什么蹊跷,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本章未完,请翻页)
我们走吧。”
“走什么走,赶紧把屋里陈设恢复原状,免得他起了疑心。”
“啊,捕头,我有些内急,要出去放个水。”
“哎,真是个惫懒货,去吧。”屋内那年长的有些生气了,同时心里想到郑新这小子即使是亲侄子下次也别带出来了,容易误事。
墙边的沈毅却是大喜,心知机会来了,随手抄起一块呈锥形的石块做好准备,借着模糊的视线,只见一人走出偏房,并没有就近解决,反而离得远了一点,真是天助我也。
沈毅悄悄摸上去,走了大概七八步,那人停下当是在解裤带,又等了片刻,却见那人突然全身一抖,沈毅自知此时是最好时机,当下拿起石头尖端往那人后脑砸去,那人顺势欲倒,沈毅连忙接住,再轻轻放在地上,免得动静过大。眼见这人失去行动能力,沈毅不再管他死活,连忙从后院拿出一根平日练习用的竹枪,此时只有这个能稍稍给沈毅带来几分安全感了。
在偏房外做好埋伏,刚才没用去多少时间,屋内那人应该还没起疑心,沈毅拿起一块小石头,往门板上一扔传出一声异响,只见屋内之人大喝一声:“谁!”那人立马窜出房外,只见出门后空无一人,心知中计,正欲回返,忽的心口一疼,一小节竹竿从后背直透胸口。
这是沈毅从王德那学来的一招,眼见施展成功,顿时心中一喜,手中力道稍收,那人尚有行动之力,知这沈毅争斗经验不足,连忙反手一刀,将身后竹竿斩断,然后回身一刀直取沈毅面门。沈毅之前刺出这一枪用了全力,此时正是新力已尽,旧力未生之时,且碰上如此破枪之法,有些手忙脚乱,见其右手持刀,剩余半截竹枪直刺其腋下,那人刀法迅猛,已没有变招之力。
腋下刺中了,沈毅肩头也挨了一刀,所幸力道不大,虽深可见骨,但终究没看到骨头碴子。那人已经力尽,沈毅连忙卸下他手中的兵刃,再见此人,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看来沈毅运气不错,偷袭那一枪命中心脏,不然这人应该不至于只有一击之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