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唯唯诺诺的店主不敢有丝毫反抗,涨红着脸脱掉裤子。
“再脱!脱光!”
见店主惟命是从的样子,张筒心里也极为得意。
然后,他盯着一览无余的某个部位,又不由自主看向周正的下体。
“确实比你的大。”
“大吗?”周正眯斜着眼瞄了一下,有些心虚地藐视道,“也就大那么一点点。”
“对!就大了一点点!”
“那个婆姨没扯谎?”
“应该,不算扯谎。”
“行吧!赔他们五十两银子!走!”
“五十两?是不是多点?”
“没事,下次气不顺,再来砸一次不就得了!”
“还是正哥有远见!听说环翠街开了一家新赌坊,要不去看看?”
“新开的?那必须去!”
两人说说笑笑带着一众家丁扬长而去。
店主两口子拿着银钱面面相觑。他们的包子铺薄利多销,一年下来,也挣不够五十两银子。
看着手里面的五锭银元宝,他们不知道是该悲还是该喜。
这一幕被街对面茶楼上的一老一少客人看得一清二楚。
少的,二十多岁模样,气定神闲地品着新茶。
老的,四五十岁,却气得直拍桌子。
“此子不成人!长大了定会是个为害乡邻的恶霸!先生,您说的不会是他吧?”
年轻人笑着摇摇头,而后又点点头,“是他,但不是现在的他。他也是个可怜人!”
中年人立即变成苦瓜脸,“先生,您就别打哑谜难为徒儿了!要是他,那可真不行!会坏了咱们私塾名誉的!”
“要不是他呢?”
“若不是,我现在就去狠狠教训教训他,若是他还不知悔改,我就把他杀了,省得以后祸害人!”
年轻人笑意更浓了。“你呀!你进私塾快百年了,知道为什么至今还走不了?”
中年人迷惑地摇摇头。
“你的心!人活一世皆有因果,自己的心,别被表象所迷惑!”
“心?表象?”
看中年人一时参悟不了,年轻人也不着急,反而笑着说道,“你对他如此反感,说明你们之间有缘。三年后,你再来,做他的师父,护他的周全。”
“什么?先生,”见年轻人已经起身离去,中年人一边结账一边着急大喊着,“先生,您等等我,咱们再商量商量行不?”
先不说这两位客人,出现的无声无息,却不显突兀,离开时也如浮云般,没惊扰到任何一个人。
单说周正的闹剧,几乎天天都在城里上演。
大家把他恨得牙根痒痒,在背后都骂他小崽子。
可又想到他爹,那个周大善人,这些年修桥补路、扶危济贫,十里八村的乡亲都受过周家的恩惠。
这么骂弄得大家有些于心不忍。
后来,就有人骂他败家子。没想到,这个外号一下子叫开了。
进入富昌县,询问周正是谁?十个有九个不知道。但若问败家子,所有人都知道是谁!末了,还会痛心疾首地摇摇头,“周大善人,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