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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鱼走进那间屋子里的时候,一瞬间她产生了一种恍惚之感。
屋子里的每一个摆设都和她走时一模一样。
那梳妆台上零散地放着她梳妆时用的梳子、发簪,林小鱼走近几步,她甚至看见了那梳子上还有梳发时她不小心带落的几根发丝。
屋里的桌上、地板上,并无一丝灰尘,床榻旁还放着她闲来无事绣了一半的荷包,银针插在绣包上,丝线都有些凌乱的放在一旁。
这屋子丝毫不似一间空了五年的房间,这里的一切就好似只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中途稍稍离开了片刻,不过多久,她便又会回来的。
她回来之后,便又会接着绣她未能绣完的荷包,她回来之后,次日还会用那把梳妆台上的梳子梳她乌黑的长发,妆台上大概又会掉落几根发丝。
林小鱼轻轻拿起那把乌檀木梳,她轻轻拿下那梳子上的几根发丝。
五年了,这样几根发丝却始终在此保存完好。
她轻轻抚上那发丝,那细弱的柔顺发丝,在她掌心里静静放着,她只觉得心中忽而有些复杂。
这五年来,南荣雪衣是如何过来的。
她在蓝荧屏幕中看到的只是一小部分,南荣雪衣他又是怎么样一个人呆在这屋子,用怎么样的心情小心保存着她的这些遗物?
要怎样的小心翼翼,这间屋子才会五年来一丝不变?
他这五年来,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怀着亲手杀死她的心痛和愧疚,怀着思念她的痛苦....
她感受着梳子上的几根发丝,心中竟觉得一阵涩然。
忽而她听到了门口响起一阵细微的声响。
那脚步声极轻,世间能有如此轻盈细微的脚步声也没有几人。
林小鱼抬眸向门口看去。
微光洒在那人身上,那人一身青衣沾染了些路上的风尘,他绝美的面容间带了几分疲惫,但尽管如此,他却依旧是美得令人惊叹。若是美人,笑时美、哭时美,就算是此刻这番颓然疲惫的样子,却也有几分独特颓然的美,叫人观之心头一惊。
五年了,这人面容与先前相比多了几分成熟与深邃。
但五官依旧是雄雌莫辨,眼眸温和中却带了几分若有若无的凌厉,身上带了些上位者的深沉和莫测之感。
但常人乍一看见他这样的容貌,还是会被惊艳地说不出话来。
林小鱼对上了他的双眼。
那人看见她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原本眉心一蹙,但继而亦对上了她的双眼。
他看见了她的眼睛...先是一愣。
而后...他看见了她的脸。
在看见她的容貌的那一瞬间,南荣雪衣竟是呆在了原地,一动也动不得。
他只觉得脑海一片空白。
他曾调查过宋瑾珩的那位夫人,也曾见过旁人为她所画的画像。
他瞳孔猛的一缩。
这位忽然出现在这间屋子里的那个少女和那画像上的一模一样。
半响,他只能呆呆地看着她,他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着她....面上竟是一片空白。
他站在门口,许久都还是僵硬地一动也没动。
“教主。”
这一声娇唤从不远处传来,忽然便打破了这阵死寂。
这一声猛地将南荣雪衣从那无边无尽的茫然黑暗中拉回了现实,他看着林小鱼,脑海中有什么渐渐苏醒了过来。
恰似一道惊雷闪过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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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他看着林小鱼,渐渐地眼底浮现出喜色来。
九璃端着一碟精致小巧的糕点走来时,便只见南荣雪衣正看着林小鱼,神色复杂,那眼神太过深邃,反而叫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只是一点,九璃能感觉到南荣雪衣此刻的情绪似乎很激动。
她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林小鱼,见她手中正拿着妆台上的木梳,她眼眸中带了几分轻蔑和讥讽。
她心下暗自得意,心道,这下教主定要气疯了。
于是,她上前几步,说道:“你这丫鬟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她走至南荣雪衣面前,面露愧疚之色,她说道:“请教主恕罪,这丫鬟惊扰了教主,都是我管教无方。”
她屈膝跪着,面上却露出一份讥笑。
她等着南荣雪衣一声怒吼,下令将这人拖下去处以死刑。
但她等了许久,屈膝弯着身子,腿都有些酸了,却不见这人发出什么命令。
她只能微微抬眸看着南荣雪衣。
却见那人如今还在呆呆地看着林小鱼,面上的神色却依旧让人看不明白。
九璃还从未见过他这幅模样,似悲似喜,几乎整个人身子都在微微颤抖着。
他好似在激动,在颤抖...
九璃不禁抬眸,而南荣雪衣此刻正好亦看向她,似是才注意到场内还有这么一个人。
九璃见他在看着自己,她不禁一怔,继而面上微红。
她举了举盘子中的糕点,带了些羞怯之意,道:“我听闻教主今日归来,便给您做了些您平日里爱吃的糕点.....”
那些小巧别致的糕点摆在盘子里,看上去十分香甜可口。
九璃之前也从未想过,教主看上去这般肃然的一个人,却喜欢吃这些甜甜糯糯的糕点。
往日里无论九璃做错了什么,只要碰上一碟糕点去,教主看着她的面色都会好很多,之后那些大小错也便一律不追究她的了。
她举着盘子等了一会儿,却未曾如往日那般听到这人的和颜悦色。
“滚。”淡淡的一个字从那人完美的薄唇里吐了出来。
她唇角的笑僵硬了一下,她几乎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