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娇一下子哽住,这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有追究这些的权力。
她只是一下子被谭沉的另外一面惊到,没想到他竟然也是这种会把那些外面的女人带回家乱混、表面禁欲私底下玩得更花的人。
委屈从心底升起,她抽抽噎噎地抱住宋弋江的胳膊。
“宋弋江,这个世界上压根没有什么好男人,你跟他们比起来,竟然还算是不错的。”
宋弋江:“谢谢夸奖?”
宋弋江看向谭沉背后的女孩,正好和她对视上,多看几眼后,总觉得有些熟悉,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又说不出来。
或许是他盯得时间太久,女孩警惕地扯了扯谭沉的衣角,示意有变态在盯着她看。
天地可鉴,宋弋江真的从女孩的眼里品出了这个意味。
果然,谭沉的视线立马就移了过来,警告地扫了他一眼。
宋弋江投降式地移开视线,心里总觉得怪怪的,或许是谭沉对女孩的重视太过不同寻常,所以他才觉得违和?
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他刚移开目光、准备转移注意力,就看到了另一边面色十分不好的宋雅文,对方正死死地盯着谭沉背后的那个女孩。
宋弋江心里“咯噔”了一下,突然想起一件事。
“所以之前在湖边,到底是谁推的我?”
“对噢!”李娇娇也顺势想起来,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她都差点忘记了还有宋雅文推人这件事。
回忆起先前宋雅文的“狡辩”言论,两人此刻都看向了多出来的陌生女孩。
苏酒酒无辜地眨眼,悄悄地把脑袋低了下去。
宋雅文从看清苏酒酒的脸开始,面色就变得有些青白。
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的会和谭沉突然走得这么近,更不知道她把之前在公司厕所的那件事跟谭沉告状了没有。
此刻只得勉强一笑,佯装镇定道:“现在你们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没有推人,只不过是看到了陌生人,然后追了出去。”
“当时我就在厨房,看到有人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找什么,所以才呵止了对方。可能是被吓住了吧,她拔腿就跑,我也只能跟着追。”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是很清楚了,只知道当我拔开花丛时,宋先生已经掉进湖里,嘟嘟也被扔了进去。”
宋雅文竭力让自己沉住气,还没有敲定的事情不能就这么自乱阵脚。
刚才的追逐谁也没看到,但事实就是宋弋江和那只贱猫都掉进水里,就算不是这个女的推下去的,她也能一口气咬死、将这件事彻底地推到对方的身上。
到时候,推人和虐猫的脏水就能牢牢地泼在女孩的头上,就算后面女孩借着公司那件事告状,有这个前车之鉴在,其他人想必也不会相信她。
毕竟,一个是公司的员工,另一个是偷偷跑进公司、不知道要干什么的可疑人。
相比之下,肯定是她宋雅文的可信度更高吧!
想到这里,宋雅文也缓过一口气,语气更加笃定:“我是后来才赶过去的,至于到底是谁推了人现在应该比较明确了吧?”
一番话从头到尾的说出来,确实是比较令人信服。
毕竟宋雅文也不知道谭沉在这边的别墅里“藏”了一个女孩,就算想要撒谎也需要根据吧?
既然她没法撒谎,那么刚才就是住在这里的女孩偷偷溜进了隔壁,被宋雅文撞见之后慌不择路地逃跑,途中还将湖边的宋弋江给推了下去。
还有后面掉下湖里的嘟嘟,它不可能自己平白无故地出现在湖边,还跟着宋弋江掉进湖里。
只有可能是有人故意抓住它扔了下去,这么结合一看难不成是这个女孩偷溜进厨房,抓住了嘟嘟,逃跑途中顺手把猫给扔进了湖里?
这就太过分了吧?!
这种过火的举动,就算是谭沉的朋友也说不通,更没法获得包容!
李娇娇这一晚上被耍得团团转,一度以为这一切就是宋雅文做的。现在得知了“真相”,她又不想跟宋雅文道歉,气得头顶都在冒烟。
这次连“谭哥哥”也不愿意叫了,反而恢复成最初的称呼。
“谭沉,你不准备让你背后的这个干妹妹给出一个交代吗?”
她把“干妹妹”这三个字咬得很重,显然是气得不轻。
躲在他后面的苏酒酒同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住,尤其是对面的宋雅文,看过来的眼神里充满着挑衅和得意。
她也确实该得意,仅仅花了几分钟、几句话,就将差点栽赃到自己身上的这口锅给掀翻,还成功地扣回到“始作俑者”的身上。
面对着这么多人的质疑,苏酒酒必须要在这个时候,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要么,认下这所有的过错,背上“疑似虐猫”的怀疑;
要么,就找出一个合理的借口,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隔壁,又为什么会把宋弋江推下去,以及为什么猫也正好掉进湖里。
对面,宋雅文的嘲讽和恶意已经溢满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