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老公也是你叫的?”
“恬不知耻。”
“你死哪儿去了,丧门星,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敢让我们所有人等着你,立马出现在我面前,否则,你不用回来了。”
卢小鱼吓一跳,忙将手机拿出一米开外。
电话里并不是裴景铭,而是她那极度凶恶的婆婆冷芹。
怒吼的声音尖锐刺耳,没差点儿给她震聋。
“妈,好好,我马上到。”
嘟嘟嘟~
话未说完,那头已经无情的挂断,卢小鱼快步赶上前。
这种完全不把她当人看的冰冷态度,三年来,她早就习惯了。
今天是裴家老四的女儿结婚的日子,裴老爷子一共有四个儿子,两个女儿,裴景铭一家排行老三,这种场合,当然得全部出席。
都怪那混蛋,好在紧赶慢赶,可算是到了。
此刻,裴家门口早已宾客齐聚,热闹非凡。
裴景铭的俊朗面孔可谓是宝洼市之最,顶着一米八八的绝佳身材,人再多也格外出众,卢小鱼一眼就看见了他,“景铭,不好意思,有点事,这边没耽误吧。”
“笑话,你一个卑贱的东西能有什么事儿。”
“破罐子破摔,烂泥扶不上墙,我们家景铭可不都是被你这破鞋给拖累的。”
见到卢小鱼,裴景铭眼皮都不抬一下,反倒是身旁的妇人,打扮的雍容华贵,却无法容忍内心的厌恶,指着她的鼻子大骂。
才打量她一眼,冷芹顿时更加愤怒难忍,“你脑子进屎了吗?”
“这什么场合,不修边幅,连衣服都不知道换,只怕谁都不知道你只配这一身的地摊货?”
“你乐意做个捡破烂的,却非要把景铭和我们一家的脸都丢尽不可才痛快是吧。”
冷芹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一耳光抽死她。
就连身旁陪同的中年男子也满脸不悦,那是不屑开口,同等的厌弃和反感也表现的淋漓尽致。
卢小鱼低头攥紧了衣角,没有吭声。
不是她故意如此,只是嫁进裴家三年,零用钱他们高兴就给,不高兴就分文没有,好衣服更是一件也没买过,她拿什么穿?
“闭嘴吧,她爱怎样就怎样。”少时,裴景铭才森然道。
语气冰冷到了极致,哪怕站在如此耀阳底下,卢小鱼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似乎,三年来,他也早就习惯了因她而丢人。
一句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足以表现,他眼中从未有过她,自然谈不上可有可无。
“闭什么嘴,你就是可以容忍,可以不闻不问,但偌大的活人杵在这儿,谁不知道,这是咱们家娶回来的破鞋。”冷芹怒不可遏的怒喝着,眼眶气急通红。
因为卢小鱼,这么些年,她不知道憋了多少委屈和怒火。
“死妮子,你敢故意整我们一家,给我仔细好了,看我回去不扒你一层皮……”
“诶,景铭!”
再听冷芹开口,裴景铭直接迈步离开,背影孤寂落寞。
这三年,没有人知道他背负了多少耻辱和谩骂,难不成这种话,外人说还不够?
既然都乐意闹腾,那就随便。
见儿子离开,冷芹这才闭嘴,抬手抚了抚眼角心疼的泪滴,才迈步进入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