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伤需要静养。”孤峰煞轻轻挥手,胡婆子立刻关上了院门。
秋暝驷季眼见瘦长男子的脸色变得狰狞,最后消失于院门外。
孤峰煞经过秋暝驷季身边时,停驻了脚步,三言两语便指出了秋暝驷季剑法中的瑕疵。
接下来,更在他的惊鄂中,说出了改善之法。
这种点拨之语,舅父府中负责教习的师傅也曾说过,只不过比她说得笼统。
秋暝驷季压下心绪,静静看她的身影于最后一间屋子前消失,回屋就拿起剑,在上午收拾出的空屋中习练起来。
高手的点拨确实不同,秋暝驷季越练越兴奋,也无人来催促,直到他酣畅淋漓地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屋子上摆放的午饭早已凉透。
之后几日,俱是如此,他凌晨去听墙角,每次都有新的领悟。
胡婆子凡事一如既往,准时来收拾屋子,准时送来饭菜,他吃与否,也不过问。
一日,他正在空屋里练剑,前院传来麒麟院仙子独特的轻笑声,想到袁文轩,立刻推门而出。
灵境仙子轻笑出声,“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
袁文轩的眼神先是盯着他手里的剑,而后朝他眨了眨眼。
灵境仙子轻推了他一把,“朝思暮想了这么久,还不快去叙叙旧!”说完,自己表情凝重地朝着后院走去。
袁文轩刚走近,秋暝驷季就将他扯入了自己练剑的空屋子,“我在这里毫无进展,你呢?”
“我陪伴的是十煞排行第六的反光煞灵境仙子,这片的院子分居十个方位,每煞俱有一院。”
“有个瘦长男子是排行第九的顶心煞,与仙子关系不好。”
秋暝驷季说道:“我也见过,孤峰煞似乎也不待见他,凭他的语气,似乎对凌湘阁主颇为忠心。”
“可惜我始终无法讨得单独出麒麟院的差事。”袁文轩满脸愁绪,“我们消失数日,家中不知该如何担忧?”
秋暝驷季说道:“我们醒来不过次日正午,他们最快清晨出京,可见这里离京并不远。”
袁文轩思索片刻,“这里身处山林之中,京郊只有京西适合藏匿。”
“你觉得我们有机会逃出去吗?”秋暝驷季问道。
袁文轩摇头,“暂时不可能,每次陪着仙子外出,总觉得处处机关。贸然行事,岂不枉费了你我的辛苦。”
秋暝驷季举起手中的剑,“我并不辛苦,反而获益良多。”
袁文轩羡慕地看着他,“怪不得仙子总说你运气好。”
“我直接说我喜欢舞剑,便如愿了。”秋暝驷季单纯地说道,“你何不也如此,说不定也能如愿。”
两个人又交流了一番,袁文轩似想起一事,从怀中掏出一个画着小人的册子,“大男人,没什么好忌讳的。”
秋暝驷季只扫了眼封面,就明白这是何物,俊脸刹时通红。
“仙子交待时十分慎重,你见机行事吧。”袁文轩话刚说完,灵境仙子的轻笑声就从院外传了出来,“可叙好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