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留她侍候,侍什么?一日三餐有嬷嬷打理,穿衣打扮有太监服侍,打扫洗衣这样的活根本轮不到她。
难不成……
云四儿脑子里飘过侍寝两个字,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文森在这种事上如何粗暴她是见识过的,估且不说他懂不懂怜香惜玉,单就这行房之事……她和家里明媒正娶的夫君们还没做过,怎么可能让他占便宜!
云四儿想开溜,但是寝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她甚至觉得这里每个人都在监视她。
文森怀疑她,所以才把她困在这里,她要是逃跑,不等于不打自招?可话说回来,她和他那些破事根本八杆子打不着啊。
云四儿郁闷的在屋里走来走去,最后决定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从内殿到外面,一路顺顺利利,压根就没人拦阻她。想来,是她多心了。云四儿回头看了一会儿,果断回去找小花,可刚转身,就跟人撞在一起。
“哎哟……”
云四儿捂着额头,正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结果——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眯眼睛,笑的和蔼可亲,但却非常刻意。
他是叫……
“我叫和鲁,姑娘忘了吗?”
她对名字特别不敏锐,起名无能,记名字自然也是。不过,一个路人甲,她干嘛非得记得他的名字?云四儿理都不理他,抬脚就走。
“姑娘。”和鲁伸手拦住她。“殿下吩咐过,自今日起你必须留在寝宫,你四处走动似乎不妥。”
云四儿默思片刻,堆起一脸天真无邪,抬手就要比划。
和鲁笑着按住她的手。“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他向两边看了看,俯身凑近她小声说:“你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代为转达。”
嗯?
云四儿略有诧异。
“蒂法那边你也不必担心,我会小心照料。”
听起来是安慰话,但感觉却很不舒服。
和鲁淡淡的睨视着她,片刻,又变回眯着的眼睛。“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的我会处理好。”
云四儿附和着点头,心里却纳闷。
她的事是指什么,其他的又是指什么……难道他知道文森要让她侍寝,他说的其他事,是代她向蒂法解释……
云四儿慌忙摆手,想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和鲁冲她神秘的笑了笑,走掉了。
这个人……
云四儿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出神。
说起来,他是谁?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穿着白色筒裙戴长帽子的太监,可他却能够自由出入文森的寝宫……定不是一般身份。
思量间,云四儿瞥见远处走来的仪仗,大呼糟糕。
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
文森远远看见杵在长廊的云四儿,似洞悉了什么,轻轻一笑。
寝宫中的人排队出来,纷纷拜倒,向文森行礼。云四儿见周围的人都跪了,磨蹭着不痛不快的曲膝。
“免了,不情不愿的,你不舒服我也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