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四儿低着头,等他走进去,才没趣的轻耸肩。
刚进内殿,文森就把闲杂人等驱逐了,脱了外衣扔给云四儿。云四儿拿衣服去挂,听见他说——
“午夜过后,就是朔日。”
哦。
……
云四儿猛的转身,错愕的盯着他。
文森浅勾唇,笑的邪肆。“但愿,你不害怕血。”
老……天……爷……
他留下她不是为了侍寝而是为了……吃掉!?
云四儿捂着脖子,困难的咽下口水。
从文森提醒她子夜便是朔日起,云四儿就藏在屏风后面,离文森远远的。她不是很清楚蛊毒发作是什么样子,但料想不会是令人愉快的场面。
不知道他会不会突然发狂……
云四儿摸着怀里的烟火筒往上方看去,万一真发生意外,她恐怕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
“过来。”
文森背对着她,正在整理一堆布条。云四儿隔着老远看着,他回头,轻蔑一瞥。
“还不到子时,你不必如此怕我。”
要是正常人她才不怕,问题是他不正常。试问,连父母兄弟都照杀不误的人,能寄求他对无关紧要的人心存多少仁慈?
“用这个把我绑起来。”
啊?
云四儿愣愣的看着他,还有他手中的布条。
“为你自己着想,一定绑紧些。”文森见她盯着自己,问:“怎么?”
云四儿一怔,比划着说,他要是怕伤着她,可以让她离开。
“你以为我把你留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家畜不够用的时候,拿她下饭……
文森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微微扬眉,似笑非笑的走进内室。
内室之中是一个很大的浴池,但现在里面没有水。云四儿拿着那堆布条跟着文森进来,看着他走到水池下面。
中央有一根石柱,刚好一人高。石柱上挂着数不清的铁链,用途与她手上的布条一样。
云四儿忽然很想问他,每个月的这一天,他都把自己绑在这里,等待痛苦过去吗?
“要我教你怎么绑结实吗?”
绑人,她还是满有经验的。云四儿把他的双手反剪,先把拇指缠紧,再一圈圈缠着手腕,她绑的用力,文森频频皱眉。
他不怕她杀他吗?
因为她不是银月国人,不受密教驱使,所以他才放心……还是因为她和蒂法的关系,他可以信任她……
无论怎么想,都不合理。
文森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