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软了愧疚了一辈子,到头来总要硬气一回。
“翠芳,我.......”
易中海明显不想要离婚,猛地窜起身来,定定的看着她,眼里有浑浊的泪水在翻滚。
他心痛如刀绞,虽然碗里的早都吃腻了,但不得不承认,碗里的是最好的。
老伴儿跟了自己几十年,没个一儿半女确实难堪。
可这家里的一切,她都尽心尽力的操持,没让自己担心过。
外面的一切,也都全盘支持着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翠芳......”
他上前一步,以往的回忆点点滴滴涌现脑海,让易中海一时间居然哽咽起来。
一大妈却突然回头,红了的眼眶里有悲,但更多的是一种愤怒。
“翠芳已经死了,你挑的嘛老易!”
“这婚我离定了,街道也拦不住我,我说的!!”
她气喘吁吁,神情过于激动,导致那张平日里看起来平和的脸,眼下都有些狰狞。
一大妈上前两步,说完这话,又指着自己的心脏,冲着他怒吼。
“还有!!我不叫翠芳,我叫阿珍啊!”
“这么多年,你连我名字都忘了,我还有什么可留念的!”
几十年了,说来好笑,对方居然连自己名字都记错了。
翠芳是谁?
怕是对门贾张氏吧!
“打从年前开始,我就察觉到你不对劲。”
“人变了,冷漠了,还学了很多新奇的姿势!”
“自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咱们之间没可能了,没可能了!”
心中的情绪一经崩塌,一大妈终是忍不住,低着声音哭泣,瞬间就泪红了眼眶。
“是,我生不出孩子,这是我的问题,可我年轻的时候就跟你说过,你在干嘛?你说你不在乎的啊!”
“想我当年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一枝花,你要是不愿意,我也好去谋求自己的后路。”
“你呢?你是怎么做的?”
“你耽误了我几十年,耽误了我几十年啊!!”
说起这些就让她感到委屈,那沙哑的嘶吼声,正在表达着自己的不甘和悲愤。
如果易中海真的建议有无孩子,大可直说,她不会纠缠。
可年轻的时候,他明明说过不在乎的,到头来却搞出这样的事情。
这不是耽误自己几十年又是什么呢?
“我.......”
易中海紧闭眼睛,任由老泪在脸上滑落,可也如鲠在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错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可人是会变的,以前不想,现在想,这在他眼里很正常。
在他眼中,所谓最大的错误,并不是这些有的没的,而是不该在院儿里搞事情。
如果当时自己再坚持一下,态度强硬一些。
拉着秦淮茹去外面激战,又怎么会被许大茂那王八蛋发现?!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自己太大意,没有做好万全准备。
不然何至于到今天的地步,何至于被小寡妇算计!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件事,我,我也是受害者?”
“你也是受害者?”
他想要辩驳,一大妈却没忍住,讥讽的笑出声。
她低下头摇了摇脑袋,再多的话,都不愿说了。
却突然转身,拿了那案板上的菜刀,紧紧握在自己手里。
明晃晃的刀光闪烁不已,易中海见了心中一慌,脚步不由自主的退后,神色有些惊恐。
“翠,哦不,阿珍,你,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啊!!”
他怕的不行,就以为老伴儿要和自己拼命。
一大妈却不理不睬,举着菜刀,一步步的向前逼近。
“你,你别乱来,别乱来啊!”
易中海冷汗狂流,喉结上下疯狂滚动,忍不住想要尖叫出声。
他是有错,但罪不至死吧?
难道是伤她太深,对方想拉着自己共赴黄泉?
一想到这些,易中海就怕的要死,他可还没活够呢。
腿肚子发软,一下就跪倒在地,几乎是哀求一般看着前面,心里都在打鼓。
一大妈现在的眼神充满了怨毒,她举起了手里的菜刀,在易中海惊恐到无以复加的目光下,用尽全力朝着下方挥动。
嘭的一声!
眼前的条凳就被劈成两半,随后她又走到床头,从上至下的,将被褥什么的给割开,泄愤一般咬着牙,神色愤愤不平。
“这家里的东西也有我的一半,我俩离婚,我也不占你的便宜,可该是我的,你也休想拿走!!”
这好在是没有孩子,要是有,估计都得一人一半。
易中海重重喘息,虚脱一般摆动着身子,喉咙里发出了水牛一般抽水的声音。
原来不是杀我
即便如此,他也差点栽倒在地上,吓的六神无主,三腿发软,手指头都在疯狂发抖。
而一大妈在举着菜刀发泄了一阵后,也是累的坐在床上,流着汗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家门外面已经围聚了很多的街坊邻居,她知道,可现在还有什么是值得她去在乎的呢?
无所谓了
“我看这事情大有不妙,晚上得开个全院大会,好好说道说道。”
中院里头,刘海中眉头紧皱,正和身边的一干人等说着话。
开会的事情他早就计划周全,这可是自己当上一大爷后,第一次组织开会,怎么样都要好好把握住。
大伙儿也知道事情严重性,虽说易家的房门关着,但单从里面传来的动静来看,事情必定不小。
当然,这里头也不止是易家的事情,还有贾家的那些人。
不说清楚的话,大院儿都不得安生。
“那我去跟小杨说说吧。”
阎埠贵愁眉苦脸,心里很不痛快。
好端端的来这么一出,搞的大院儿乌烟瘴气。
这老易啊,这次也算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摇摇头,也不多想,反正和自己没有多大关系。
很快就来到了杨家,见到杨利民。
“小杨,老刘说晚上要开个全院大会,来问问你的意见。”
杨利民最近事物繁多,除了接待南方代表团,娄晓娥那边又给他联系了几家客户,生意偷偷摸摸的做着呢。
这段时日受人照顾,不管是林山还是洪爷,他都要提着东西去感谢。
诸事堆积,根本没心情在意大院儿的事情。
“开会的事你们看着安排吧,到时间我过去就行了。”
“那成,那一会儿吃过饭我们就弄,我得先去通知大伙儿,那你,你先忙着。”
阎埠贵并意见,只是心里有些疑惑。
莫非老易和贾张氏的事情,真和他没关系?
两人出事的时候,阎埠贵就在怀疑,这背后有杨利民谋划的影子。
可一段时间下来,见他态度的冷淡,反而又不自信了。
“怎么了吗?还有事情?”
坐在桌子面前,见他还不愿走,杨利民疑惑的抬起头。
阎埠贵连忙摆手。
“没,没呢,我这不想着要先去通知谁吗?得,我走了,小杨你忙着。”
他迈步跨出门槛,沉下一口气,不再胡思乱想。
不管怎么样,这种事情都和自己并无关联,还是不要那么好奇的好。
而在他好刘海中的运作下,到了晚上,吃过饭的时间里,全院大会也很快就如约召开。
这次排场很大,平日里见不到面的孩子都来了,显然是极为期待。
再看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估摸着已经等不及要去批判着什么。
“老易呢?还有贾家的人,去,去叫他们去!”
中间一张桌子,刘海中在左手边的位置上坐着。
在人群里找了一圈,没看见主要人物,这怎么能行?
他让自家两小子去叫人,随后又扭过头来,看向上首的杨利民,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太不像话了!全院大会儿本来就是因为他们才召开的,还敢不雅来?这不是耽误大伙儿时间吗!”
杨利民笑而不语,倒是和阎埠贵坐一起的许大茂频频点头,附和了一句。
“就是,要敢不来,可就别怪咱们不给他们留面子!”
看得出来他等这一天等很久了,又怎么会愿意放弃这个报复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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