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利哭着告诉了母亲事情的经过,最后说道:“妈!真的不怨我!”
母亲听了阿利的话,哭了:“呜呜!儿子!你。。。。。真行!你知道咱家里多困难不?你还给我找事?!”
母亲匆匆地找人借了钱,到医院的门口买了些水果,带着阿利去看望小全。医院有规定,已经不再探视时间内。
母亲哭了,那肯定不是小事儿,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了!阿利心里忐忑着,怕父亲回来,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躺在炕上的阿利,就在不安中睡去。
等到夜里醒来时,屋子里很平静,父亲在吃饭,也不知道母亲将阿利惹的事告诉了父亲没有,阿利睡不着了。
突然头被人打了一下,阿利惊恐地睁开了眼,望着低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父亲很愤怒:“你知道你把我几个月的工资弄没了?”
“哇!”阿利哭了,“爸!那事儿真的不怨我!”哥哥和妹妹都惊醒了。
“不怨你?不怨你人家受伤了,不花钱给人家冶病行吗?!”可能在我醒来之前,母亲已经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所以父亲没有打我。
“明天咱们去医院看人家吧。”母亲说。
第二天上午,阿利请了假,母亲就带着阿利,拿着昨天晚上在医院门口买的水果,到医院去看望小全。
小全胳膊已经打上了石膏,用纱布吊在胸前。他的父亲在陪床。
见到母亲后,他的父亲表现的异常的冰冷,孩子住院冶疗,要按外界算——那样花钱是非常多的!
母亲将前后的事又说了一遍。小全的父亲听着母亲的叙述,他不时地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或许是希望儿子提出反驳的意见,或者原来小全没有照实说。等母亲说完了以后,他的脸上表情舒缓了许多。
最后母亲说道:“大哥!孩子们在一起打打闹闹是经常的事,孩子受伤受疼,我心里也挺难过的。这个事儿的前前后后都不是我儿子引起的,但无论怨谁,事情终归是发生了,就不要算外界了,好吗?还请你多担待。大哥!”
还好,最后他父亲同意不按外界来冶疗。虽然少花了钱,但对阿利的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父亲一年的工资不吃不喝都不够啊!
母亲并没有因此打阿利。也许母亲了解自己的儿子:儿子性格内敛,安分守己,不主动攻击别人,从来就不在外面惹事生非!儿子在别人的胯下被当作马来骑,受辱奋起时可能会有意外发生,是情理之中的事,钱无论多少,那都是必须花的!母亲把这件事当成了一个意外。
连休再养的小全大概过了七个月,这期间的小全,也成了阿利家里的常客,有的时候没吃饭,就在阿利家里吃。他毕竟年轻,营养再跟得上,胳膊完全好利落了。憋得够呛的小全,和以前一样又和大家在一起玩耍了。
但从这件事以后,阿利与别人耍闹时,就再也没有动过手,无论对与错,其代价都是很太大的:自己受伤受疼自不必说,既耽误学习,又得让家人服侍自己;把对方伤了,小伤则可,如果冶不好落下残疾,就是个无底的坑,总也填不满。阿利的两个同班同学,就是在上厕所站着撒尿时,一个张姓同学射向另一个吴姓同学,不小心伤到了眼睛。吴姓同学当时就蹲下来哭着喊:“疼!疼!我的眼睛!”后来公安局介入了此事,来了两个人,对这起事件的前前后后进行了详细的调查,并向当时在现场的所有的人进行问询。采取逐个单独问询的方式,包括:姓名、年龄、家庭住址情况;什么时候,谁谁都站在什么位置、所有的人都说了什么、都是什么姿势、最后的结果怎样等等,对整个事件的前后相关细节都进行了详细的问询,要求每个人都要实事求是,不得有半点儿隐瞒和做虚假的陈述,否则要追究刑事责任。一个人问询的同时,另外一个人做笔录。问询结束后,让每个人对自己所做的回答进行确认,对记录不对的话当时就改正。因为那个公安写的字体比较潦草,被问询的同学看不清,同学在看笔录时,不认识或看不清的字,就由他在旁边告知。如果对问询的笔录没有异议,每个人都在下面写上自己的名字,并在自己写的名字上面按上自己的手印,修改的地方也要按手印。那阵势真的挺吓人的!后来被伤及眼睛的吴姓同学,由张姓同学的父亲或者母亲,带着吴姓同学及父母或由其他的人陪着,去了天津、北京、上海等很多的大城市冶疗。大概前前后后地有一年多的时间在外奔波,冶疗的结果是眼睛虽然比当时受伤害时有所恢复,但还是不及从前。那所花的冶疗费、几个人来来去去乘坐火车、汽车的交通费、住宿费、吃饭费用等等,一般的家庭是根本就负担不起的!张姓同学的父母,为了给吴姓同学冶疗眼睛,借了一大笔的债。张姓同学就是与好同学一次不经意的耍闹中,为自己的父母惹下了这样的一个大祸!
阿利不想因为自己的过错,再让母亲哭泣,更不想让辛苦的父亲挣来的钱去做无用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