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云笙就跟赵光明上了黔山。
黔山是黔城的一处著名的旅游景点,可谓是黔城的地标,每到冬天的时候,满山的银装素裹,分外喜人。
而且黔山地质结构复杂,有成群的猕猴和鸟类栖息,赵光明来到黔城也有几年了,但却没有真正的走过黔山全程。
黔山实在是太广,一座座的山峰勾连形成天险,横穿城市中心,有时候如果天气好,你甚至能在市中心的高楼里看见连绵的山脉。
“来了黔城几年,就爬过几座山,其他的还真不了解。”赵光明一边抹着汗,一边向自己身后看去,茂密的树叶遮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但从透过的余光中也能看到山下那一片祥和的景象。
“光法寺的清水方丈和我父亲有旧,以前还未出家时曾经来过我家,是有些本事的。”李云笙面不红气不喘,看不出一丝累的迹象。
“你不是说是你朋友吗?”赵光明笑道。
李云笙摇头不言,只是眉眼微弯,嘴角掀起。
“我爸他已经好久没回过家了,只是偶尔打一些电话回来,还好我也是成年了,要不然我说不定要恨他。”李云笙一边走一边说着。
“李叔叔确实有本事,他不忙才是怪事。”想着自己小时候李云笙家门庭若市的场景,赵光明不由得点了点头。
赵光明与李云笙一边闲聊一边爬山,等到日出正午的时候,两人已经是到了山顶的歇脚亭坐下休息。
“好了,再过一座山就到了,你看,那边就是。”李云笙一边给赵光明倒着热茶一边指着另一座山头山若隐若现的庙宇。
“我@%,还要再翻?!我不行了,我歇逼了。”赵光明眼睛一翻,直接趴在石台上哀嚎。
李云笙摇了摇头,将茶递给赵光明。
“这可是我爸托人寄过来的,一般人可喝不到。”
一听这话,赵光明马山支棱起来。
“李叔叔的茶那得喝一下,记得以前你们家里做的菜都比我家的好吃,我妈去学,都没学到几分功夫。”赵光明说着,一边吹了吹茶,细细的抿了一口,让茶香在舌尖回味片刻再一口囫囵吞下,啧啧,妙极!
“真是好茶水,上次我们老板请客,拿出他珍藏的普洱招待客户,那可是他的宝贝,平时吹的跟什么似的,我也沾光喝了些,和你这一比,他那个。”赵光明边说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你边喝边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李云笙看着赵光明喝下热茶后原本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起来不由得点了点头。
“哦,你学成了?”赵光明右手拿着杯子,左手伸出,递到李云笙面前。
“还没,研二的时候摆了个师,小有所成。”李云笙说着便把手搭载赵光明脉上揣摩起来。
“我听说你们学中医的基本都要拜师的,你拜的是谁?”赵光明掏出手机。
“邓海涛先生。”李云笙眉头微皱,把小指从脉上移开,轻轻点了点。
赵光明没在意这种细节,他右手拿着手机,看着那一排排的荣誉殊荣,什么“国医大师”,“终身教授”“全国中医学会常务理事”,直接是把赵光明给看花了眼。
“这么牛!”赵光明愣愣的看着,一时间竟然产生了现实与虚幻的撕裂感。
你能想象一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朋友突然有一天他不装了,他说他是世间顶级高手的徒弟这种事吗?
“还好,还能在抗一段时日。”李云笙将手抽回,没有理会赵光明在一旁的兴奋,心里沉思。
“光明的这病有些奇怪,照理说以这种扩散速度,别说是爬山,就是走路都费劲,但单看脉象却又...”
李云笙一边思索,一边收拾东西:“走吧,那庙看着远,走几步就到了。”
赵光明眼珠一瞪“望山跑死马,这我还是懂得。”
李云笙轻笑,收拾好东西,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