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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南,皇宫之中。
只听得随着“哐当”一声巨响,把守宫门的卫兵们俱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面面相觑,悄悄的望向皇宫里面的方向张望情况。什么事让我们的“仲帝”如此愤怒失态。
就见袁术一身玄色龙袍傍身,面色阴沉,手持宝剑,剧烈的喘息着。一张精心镌刻的龙书案,一分为二倒在地上,书简什么的散落一地。遍地狼藉,几个腌宦战栗不已的跪倒在地,噤若寒蝉生怕乱动会惹得袁术不喜从而被一剑搠倒。袁术挺剑,锋利的剑尖几乎直触一名宦官的眉心,“抬起头来。”袁术阴恻恻的开口。
那宦官剧烈颤抖,却还是壮着胆子抬起头来,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道:“陛……陛下。”袁术眉头一皱,在他的视线里,这名腌宦变做了曹操的模样,双眉倒竖,咬牙切齿道:“曹操!你该死!”一剑贯穿宦官的胸膛。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样被袁术收割。
“你们几个将他的尸首扔出去。”袁术摆摆手吩咐道。
幸存的几个宦官听到此话,如蒙大赦,连连磕头称是,遂起身将死尸抬起,踉踉跄跄的出了宫门。
“刘群无能,废物王方,一日之内连丢两座重镇!近五千兵马,皆覆没!该死!”袁术愤怒的嘶吼道,脸上杀气凛冽。周身透出一股浓浓的杀意,令宫内的几人,一个个噤若寒蝉,不敢言语半分。
大将纪灵向一旁看去,就见阎象同样是一脸阴沉。“来人,取我披挂,朕要御驾亲征,荡平贼军!”
“陛下且勿着急。”老阎象连忙喝止道:“陛下且不可妄动啊。”
“老相国,你这是何意?”阎象作揖道:“陛下,曹军不费吹灰之力,便使我军五千兵马全军覆没。失了两城,非刘群与王方无能,而是我等低估了那曹军,陛下看那刘勋所递来的情报,这布局用兵均是那曹操之子,曹昂所出,其人不露身形。仅这一战,就足以证明此子绝非善类。我等应当从长计议。请陛下暂且息雷霆之怒。”
说罢,阎象一揖到地。袁术眉头一蹙,“老相国这是作甚,这是为自己揽罪嘛?”
“非老朽揽过,实老朽之失察,低估了那曹昂,老朽为陛下看重,仰为相国,却坐视曹昂用兵诡谲而不自知。只看他之手段,便知他能力必然不凡。陛下乃大仲之主,不可轻动。现在还未到陛下出阵的时候,太子尚坐阵淮南,无需陛下亲自出马,只需遣一大将,与太子遥相呼应,便可与曹军形成掎角之势,对峙日久,曹军必然因粮草不足,从而退兵……”
老阎象一番侃侃而谈,鞭辟入里,实在令人挑不出毛病来,袁术心中虽有些不快,但是听到阎象如此说,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是啊,区区几万曹军,若自己御驾亲征还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常言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如此功劳还是让太子捞取便是。阎象虽不是统兵之才,可是其作为谋士,袁术包括麾下众将还是十分认可此人的额能力的。
一旁的纪灵是怀着一种很复杂的心情,纪灵对阎象,即倚重,又敬而远之。
“相国以为,何人为将?”“若是为将,首推桥蕤。”纪灵听闻面色一沉,心道:“老东西,你倒是举贤不避亲,自己的女婿就是重视啊。”
袁术摇摇头道:“恐怕不太妥当。”桥蕤与纪灵为圆弧臂助,仰仗二人作为机动,桥蕤守在汝南后方,防备突袭,不可乱动。阎象这个提议为袁术反驳。
“相国,桥蕤不可调离,还是另选一人为将。”若是将桥蕤调离,曹军派一支奇兵攻略汝南后方可就不妙了。
“若桥蕤不能分身,可使纪灵将军前去。”阎象无奈只得改口说道。袁术想了想,点点头道:“嗯,纪灵沉稳有度,用兵颇有法纪。他若为将,倒也是最合适的人选,那就让纪灵领本部人马,复夺下谷、远平。”
“喏!”纪灵抱拳朗声应道。而后大步走出宫门。“陛下,单派纪灵将军恐怕不合适。”袁术一蹙眉,疑惑问道“相国这是何意?单派纪灵怎就不合适了?”
就见阎象开口道:“此前太子与纪灵将军生有嫌隙。一起共事难免会有……”听到阎象缓缓说出忧虑,袁术陷入深思,他犹豫了!
他对纪灵自然是倍加仰仗与信任,若不然,焉能加封纪灵为大仲的卫将军?只是阎象说的也颇有道理。
纪灵对他是忠心耿耿自然是无疑的,可是到了这等时节,谁又能说是真的忠诚?若是二人生出嫌隙互相作对又该如何?
“如此的话,该当作何打算?”
“这个……”阎象思虑片刻,咬咬牙道:“老朽斗胆保举犬子阎行,可为监军,令双方互相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