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灵溪旁。
曳酒正自坐在一块石头上歇着,突然瞥见溪边的一棵树上长了一株不小的灵芝,他眼睛一亮,冲着一旁的两人努了努嘴,“喏,几日的饭钱有着落了!”
曳酒与月白结伴后,盘缠的事从来就不用他操心,月白自是知道曳酒只是贪玩,便只在一旁笑了笑,道:“这树枝细,当心着些。”
水灵泠自是不知道这些,她只是觉得赖上这二人以来,一路上无论是出钱还是出力,都轮不到自己出头,别说是历练了,她生生活成了个吃软饭的,对此,她很是有些惭愧。因此,此时见好不容易有个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怎能轻易放过,她“刷”地一下站起身来,疾走几步,从身后一把拽开了正在摩拳擦掌准备上树的曳酒。
曳酒正提了一口气准备爬树,冷不防被身后的水灵泠一把拽了开来,他踉跄了一下,气愤道:“你干什么?”
“你那重量,还不把树压折了。”水灵泠将手在衣衫上擦了擦,不再理会身后的曳酒,提了口气,便手脚灵活地爬上了树。
这树的树干确实粗壮,几个人攀爬都不成问题,只是那根长有灵芝的树枝却是不粗,别说是支撑曳酒或是水灵泠了,上去个小孩恐怕都够呛。
水灵泠爬到了那根树枝旁,先用一手搂了树干去够,发现还差着不远的距离,她当下有些气馁,低头一看,却见曳酒在下面抱着手,抬头望着她,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她一赌气,干脆用双腿缠住了树干,将身子趴在那根树枝上,伸长了两手去够,可惜还差着一点距离。
水灵泠小心地用手晃了一下身下的树枝,觉着还算牢固,一咬牙,将腿放开了树干,整个身子匍匐在了树枝上,好样的,就差一点了!
可谁知她的腿刚一放松,就听“咔嚓”一声,树枝折断了,水灵泠连人带着树枝一起摔倒了溪水了。好在溪水不深,水灵泠挣扎了两下,就跪坐了起来,抬头看见满脸担忧正准备下水救她的月白。
水灵泠心下一暖,可这温度还没来得及扩散开来,就听见一旁的曳酒毫不掩饰地哈哈大笑了起来,“还说自己不叫‘湿漉漉’,这不就名副其实了吗?”
水灵泠气急,猛的一下从水里站了起来,伸出指头指向了曳酒,然而还未来得及开口,余光却瞥见望着自己的月白脸一红,迅速转过了身子,还连带着掰过了一脸嘲笑、不明所以的曳酒的头。
水灵泠疑惑地低头一看,却发现被水打湿后的衣服牢牢地贴在了她的身上,将少女的曲线勾勒地淋漓尽致,水灵泠的脸“刷”地一下子红了,“嗵”地一声又坐回了水里。
岸上的月白一边扯了曳酒往远处走,一边柔声对身后的水灵泠道:“水姑娘,我们先去捡些树枝烧火,你快着些上来,当心着凉了。”
曳酒一边走着,一边还向着身后招了招手,拉长了语调,满声的惋惜,“唉,可惜了我那株灵芝呦,能换好多果子呢,你待会记得捞起来啊,晒干了还能给你补补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