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泠望着曳酒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喊道:“言!曳!酒!”
水灵泠自是没有去捞那株灵芝,临上岸前,她还将树枝朝着溪水深处踹了踹。待她从水里出来,将身上的水拧得差不多后,曳酒和月白已经将火生好了,只是篝火旁却不见二人身影,水灵泠一边疑惑着,一边低头看看自己湿漉漉的衣服,却是松了口气,自行坐到了篝火旁烤衣服,待衣服干得差不多了,才见月白和曳酒从远处走来,二人的手里多了点刚打的野味,曳酒竟还拿着那株灵芝,可他浑身上下却是没有一点被水打湿的地方,连裤脚都是干燥的。
曳酒看见水灵泠望向自己的充满疑问的目光,扬了扬手里的灵芝,挑眉得意道:“这就是高手和小喽啰的区别,湿漉漉,下次不自量力前要先看看下面有没有溪水接着你啊,不然你伤着了,我们还得花时间费力气把你送回家。”
水灵泠闻言眉头一拧,眼睛一瞪,冲着曳酒就要开口,月白眼见着这二人又是要吵起来,忙将手里的野味递给了水灵泠,转移话题道:“水姑娘可会做这个?”
月白自小在书香门第长大,受着君子教育,远离庖厨,自是不会烧烤野味,踏歌派虽也重视礼仪,但毕竟是在山里,且曳酒自小贪玩,对郊外生火烤肉有着些经验,二人风餐露宿时,一般都是由曳酒负责做饭,虽说不甚好吃,但总也能烧熟,月白不挑食,自是不介意,而饭是曳酒做的,他自也是不好意思介意。
月白本来只是想转移个话题,并未真指着水灵泠烧野味,却没成想水灵泠竟是十分高兴地将野味接了过来。
水灵泠的渌水剑法不错,但比渌水剑法更加优秀的则是她的厨艺,这都多亏了她家有个自小挑嘴的哥哥。水灵泠美滋滋地烤着野味,第一次觉得自家那个不争气的哥哥还是有点用处的。
烧熟野味后,水灵泠一脸期待地将一条野鸡腿递了给月白,月白冲她感激地笑了笑,却是顺手传给了曳酒。
曳酒接过了鸡腿,抬头看见水灵泠幽怨的目光,他先是朝着水灵泠做了个鬼脸,这才将信将疑地将鸡腿放入了口中,咬了一口之后,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怎么样?”水灵泠也是有些紧张,虽说她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在野外用篝火做饭。
“我第一次发现你还是有些用的,”曳酒又咬了一大口鸡腿,“天生我材必有用那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啊,对了,这鸡腿有些柴,待会把鸡翅留给我。”
水灵泠松了口气,第一次没有同曳酒吵嘴,只是动作飞快地卸下了两只鸡翅,一只塞入了自己口中,一只准备递给月白,但想了想月白刚刚将鸡腿递给曳酒的动作,还是没有将鸡翅递出去,曳酒见了,伸长了胳膊就要来和她抢,水灵泠忙将嘴里还没来得及啃的鸡翅拿了出来,快速地又在另一只鸡翅上舔了一口,抬头充满挑衅地望着曳酒。
曳酒一时气噎,扭过头来瞪着眼睛看向月白,“你俩之前是不是认识?”
月白理了理被曳酒蹭乱的衣角,极有风度地开口道:“食不言,言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