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愣神间,三皇子向甲士发问“若现在让你们去劫哪家姑娘,你们去还是不去!”
兴奋之余,一甲士爽朗放声“只要是三皇子发令,我等义不容辞。”,一众甲士跟着起哄,被那为首者瞪了一眼,这才消停。
“五百兵甲都有如此之势,那千甲万甲又当如何?”二公子赞许着,眼中炽热目光。
“将这赠与二公子如何?”三皇子故作轻言问道,甲士又是一阵躁动。
二公子却是没了笑意“私兵五百,可称谋反。”
两人对视,三皇子突然笑了“皇城兵五百,不算谋反。”
“你是想我去皇城取兵?”二公子也是轻笑。
“来巴蜀之地一趟,总得带些赠礼不是。”三皇子感慨一阵。
许久,两人不再答话,二公子挥袖转身“回去吧,这猎物就沿路分发,与民共享。”
三皇子意味深长的眼神,看得任天笑一阵心惊。
八百里路,不算长也不算短,傍晚时分,三皇子一众人又回到了益州城,路上三皇子与那南伯侯二公子说话少了,彼此沉默着,心底所想,谁也不知道。
益州七音湖畔,月已攀上三分夜色,三皇子向任天笑问道“有何感想?”
“若是寻常纨绔,欺男霸女倒会显得平平无奇,但他是南伯侯之子,一切嗜好都会被被无限放大,他做过坏事,但不至于十恶不赦。”任天笑心中已与初下山时不同。
“明日我们将继续西行,前往西蜀北脉。”三皇子说着,伸展腰身,朝自己房间走去。
任天笑叹息一声,明日再让他待在这里,他待的下去?
南伯侯十里相送,巨大象辇上,幕帘垂下,华锦蜀绣,随从过百,骑甲六十,步甲三百之势,却比三皇子五百铁骑还要气派。
“伯侯日理万机,这几日多有打扰,就此告辞了。”三皇子轻轻作揖,却不听南伯侯回应。
一行人上马西行,催马加鞭,马蹄声急了些。
南伯侯阴沉叹息“倒是小瞧了这三皇子。”,手中密函被他揉捏成团,清晨起来,一页信纸出现在他的书房,是自家二公子留给他的。
“侯父,昨日见三皇子五百铁骑狩猎,其声如雷,其势如潮,孩儿羡慕,想去皇都求官求职,也来个千骑典将,定不负侯父所望,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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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辱蜀地之名,呈词,小儿崇柏安,敬上。”
他一直以来反对二公子拿兵权,二公子对巴蜀之势总是特立独行,而他南伯侯世阀自然不需要第二个声音,却没想到,二公子竟如此决绝。
一口气行了五十里,三皇子向背后望去,见一切如常,便松了一口气。昨夜,二品高手来了六人,四到六品足有三十人之多,若非鹤守长老在此,三皇子恐怕就要薨毙于巴蜀之地了,连他死的消息,都不一定能及时传不回皇都。
七音湖上,六位二品高手围立于鹤守长老周身,罡气四散,如鼓面颤音,巨浪翻涌,湖中楼船没坚持过三息便散如残垣,一鹤冲天,灵力散如白昼,任天笑勉强相抗四五品高手,数量一多,便也难以招架,加上秦柱子的符箓,沈崇阳的丹药,荼香薇的灵力软鞭这才得以抗衡一阵,白秋一人对四位三品,也被缠住了身形,主要目标却是三皇子,幸好那五百铁骑首领是位二品高手,这才没让一众歹人得逞。
正以为逃出生天,背后却尘烟四起,一队褐甲骑卒直奔他们而来,气势丝毫不输三皇子的黑甲骑士。
逃不掉了,三皇子调转马头,与褐甲骑卒对视,首领正是崇柏虎,为五品翼卫将军。
“听闻三皇子要去西蜀北脉,我的驻军也在那里,可否一同前往?”崇柏虎手持单耳斩戟,轻轻抱拳。
此刻三皇子心情不知如何形容,轻轻点头,崇柏虎轻轻一笑,先一步走去,三皇子慢慢跟着,骑马哪有马车舒服,五十里路,已经让他屁股疼痛难忍,可两只队伍已经开始相互较起了劲,簇拥下,三皇子不慢,反而快了几分。
总不好打扰将士的士气,三皇子忍着,更何况自己堂堂三皇子,要跟在一个五品杂号将军身后,总有些不体面,一咬牙,干脆催马扬鞭跟了上去。
两支军队相互追逐,野栖间又是一种壮阔,如两条蛟龙互斗,丝毫不让势不让其威。
马踏浅草,人乘俊逸,双方统领眼中激昂战意,一方军队中士卒腰间轻弩不经意间放出箭矢,方位竟直冲三皇子,长刀出鞘,箭矢被折成两节,黑骑统领眼神凌厉,速度再快一筹,手中披胆沥泉枪重过百斤,朝着崇柏虎抡去,崇柏虎单耳斩戟丝毫不遑多让,也有九十一斤,长杆相架,铁器争鸣,士卒没那胆量,却也是喝彩连连。
百十来招对拼,依旧不分上下,却让两人畅快淋漓,大笑之下,依旧你追我赶,昼夜不停,次日晌午,两支队伍便到了西蜀北脉。
白帐如云,在山脉平场上铺了十里,八万兵甲,喊声都是震天。此处设军,是为了十万大山中的妖族,妖族中的傲川狼部,一半在巴蜀境内,一半在雍凉之地,时有袭扰,百姓苦不堪言。
说这巴蜀之地,西南两面都紧靠十万大山,以西要斗傲川狼部,以南要峙襄陵木妖,兵力大多都用在此处。
士卒相迎,三皇子却迟迟不肯下马,高昂着头,骑马走进营地,说是要再看看。刚将马匹安顿好,一士兵来报,说今日清晨,过百狼妖突袭此地,有不少将士已经负伤。
察觉到不对,崇柏虎走进营帐,已有十几位如他一般的的五品将领已在等候,前端三位二品,主将位上是一半百老将,属巴蜀将领,已官至一品,他名为王钺,早些年参与过西境战乱,军功无数,却因顽固被调来此地。
“这些狼妖从何处而来?”崇柏虎问道。
老将指了指军图,沉声说道“姑臧,休屠两地。”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凉州监管不利,或是说有意为之。崇柏虎脸色一沉就往账外冲去,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去干嘛。
“站住!”老将喝止道“嫌丢人不够!”
“那帮鸟人,看着就来气!”虽说他是南伯侯长子,可在军账之中,老将王钺说一不二。
“来了打回去便是,他们是一帮乌合之众,我们不是!”王钺大声喝道“集合兵力,我亲自上阵。”
三皇子在营帐拐角身形摇曳,跌了下去,任天笑不知何时出现,将他扶起,刚一抬头,三皇子嘴唇发紫,不知何时中了毒。
沈崇阳白秋等人也跟着,三皇子从腰间拔出细针,他是靠着绵薄的灵力才支撑到现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