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宫内,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哈伦与刚田静衣着新婚华服,手挽着手,拾级而上霓虹殿,参见了刚田太雄、刚田赤,刚田太雄将他们拉起,待从端过来一盘杯子,四人各自举杯,刚田太雄道,“从今以后,你们将相依相伴。望你好生待她。我日不落国与梦塔斯国,从今以后,也要永结同心,共同进退!干杯!”
哈伦对着刚田静微微一笑,举杯喝了。刚田太雄道,“新婚燕尔,本想请贤婿在日不落国多住几日。但你那兄弟心中太急,吵着要发兵东圣。你看……”
哈伦拍着刚田赤的肩膀哈哈大笑,“当然是国事要紧,我即刻回国,估计三个月就到了,你们先行出发,到东圣国时,估计也是三个来月,正好一起发动攻击,叫他首尾难顾!”
刚田赤幽幽一笑,接过待从的酒杯。
“好!为了胜利,让我们共同举杯!”刚田太雄大喜,又取了一杯酒,仰头喝了。
次日,刚田赤别过刚田太雄和哈伦、刚田静,领着原田、浅宇、朝冈、远腾等猛将,扬起风帆,数千艘战船载着十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向东圣国方向航去。
哈伦与刚田静也别过刚田太雄,乘着快船望梦塔斯国方向航去。一路上,少不得颠鸾倒凤,风流快活。
刚田赤领着十余万大军,在海上行了三个多月,这日驰入东圣国海域,只见正前方东圣国舰队密密麻麻,停在海湾,几艘舰只一字排开,正在巡海。
刚田赤命作好战斗准备,全速前进,直扑东圣国舰队。各舰船舱之下,众奴隶在军士的鞭打下,拼力摇桨,战舰乘风破浪,飞速前进。
东圣国舰队大帅龙海生,只披着睡衣,手拿酒杯,独自酌饮,身后床上背褥一片狼籍,一赤身裸体的日不落国女子,正自懒懒散散、拖拖拉拉地披丝穿纱,显是两人欢愉才休。
只听舱外忽地闹喳喳一片,有人高喊,“日不落舰队攻来了!”
又听“噔噔噔”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一个水勇直冲进舱内,大叫,“大帅!大事不好!日不落舰队攻来了!”
龙海生大惊,杯子掉落地上,碎得粉碎。他拍案而起,快步走到床边,抽刀在手,将女子一刀劈了。又将刀扔给一边看傻了的水勇,抓起战衣边穿边吼,“死愣着干什么,还不敢紧跟我上去!”
正跑着,只听轰隆一声,舰只向东倾斜,一侧船舷已被撞出个大窟窿,龙海生哎呀一声摔倒在甲板上,水勇则直接掉入了海里。原来日不落先头舰队已经杀到,借着强大的冲击力,生铁圆球形舰首直撞东圣国舰只。随即海勇们扔出数十条钢爪绳来,将对方舰支牢牢拉住,其余海勇则纷纷手提长刀杀到。
龙海生来不及穿上战衣,只好爬起来夺过一边水勇的刀来,指挥水勇们奋力迎战,他赤身上阵,一路奋勇砍翻数人,朝冈见了,提着长柄弯刀辟头砍来,两兵相接,高下立见,龙海生手中弯刀,应声飞出,朝冈复一刀,扎进了龙海生的腹部,再一绞一抽,龙海生惨叫一声,死于刀下。
日不落国舰队将东圣国舰只死死围住,只见海面上弓驽齐发,火箭四射,甲板上刀光剑影,杀声震天,海面下水鬼贴身互搏,火光烧透天际,鲜血染红海水,尸体拥塞港湾,引得食尸鲨尽数游来,大快朵颐,那些还在水面上挣扎求救的士兵,都被拖下去水,分吃个干净。
离港口近的东圣国水勇纷纷无心恋战,跳下舰去,望内陆奔逃。却不料忽地杀出一彪人马来,正是赤鹰带着手下赶到,手无寸铁的水勇们只能任其追杀宰割,无一逃走。
海战持续了大半天方才停息,日不落国是个岛国,海军自是最为强大,更兼舰多势众、突然袭击,将东圣国舰队全数歼灭,杀死击伤两万人,自己也仅损失十余艘舰只,死伤四五千人。
望着海面上川流不息的食尸鲨,日不落国士兵甚是惊恐,纷纷跳船登岸。
刚田赤见了赤鹰,道,“可曾放跑一个?”
赤鹰笑道,“苍蝇都别想从我手上飞过去!”
两人大笑。刚田赤命海军返回日不落国,再运军队过来。命赤鹰立即赶回青龙关,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刚田赤领着大军也不扎营,原地隐藏休整。待至黄昏后,人不出声,马口笼罩,行不照明,趁着月色走了大半夜,到达青龙关外,只见城头上守卫们正与赤鹰一伙猜拳喝酒作乐。
原来赤鹰别了刚田赤,便领着手下,赶到青龙关,散金千两,买了好酒好肉,请了戏班美女,犒劳青龙关上下及全城百姓,感谢多年的保护、关照和支持。
青龙关全城上下欢庆一堂,个个喝得咛叮大醉。
赤鹰又与手下拎着酒壶登上城楼,一边与守卫猜拳喝酒,一边密切关注着城下动静。远远望见城下一支火把亮起,左右摇了三下。便猛地抽出守卫的刀来,将还蒙在鼓里的守卫们砍杀在地。随后拿出登墙爪固定住,与手下一起迅速滑墙而下,快刀杀了门前守卫。将城门推开。
刚田赤大喜,挥兵进城。日不落军在海上航行三个多月,早已憋不住,兽性大发,进得城去,见人就杀,见钱就抢,奸淫虏掠,无所不为。
那青龙关的将领、军士都喝得东倒西歪,哪有还手之力,尽皆命丧刀下,老百姓更是待宰羔羊,直杀得满城鲜血成河、尸骨成山。青龙关军民三万余人,无一幸免。
次日,刚田赤任命赤鹰为青玉关大将,领着手下驻扎,等候日不落国第二波舰队到来。命人拟写诏书,称卫侠念东圣国民苦难深重,欲拯万民于倒悬,特任命日不落国王子刚田赤为诛妖大帅,借日不落国神兵二十万,号令东圣国民,同心戮力,扶正祛邪,共诛昏君卫缪。凡是东圣国军民,愿意归顺的,可保万全。冥顽不灵的,杀无赦。
刚田赤约束众军,严肃纪律,马不停蹄直奔向阳关而去,一路上,凡拒不臣服的,满门屠杀,愿归顺的,将头发剪了,只留头顶碗口大一缕头发,束为一股,盘成球状,用红布扎于头顶,是为红顶民。
那些东圣国民,认为身之发肤,受之父母,又觉得将头发剃了,用红布扎于头顶,甚是丑陋,先是不肯,后见不从者均被满门屠杀,哪敢不从,纷纷自己剪了头发,找些红布扎了来保全性命。
日不落军一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势如破竹,眼见得到了向阳关地界。
星火城内,付虢正领着付紫菲四处巡视,到得演兵场,只见付卫强、付家三兄弟、付梅和付雪组织新兵操练。自从付虢在星火县城举事,周近流民纷纷投靠,渐渐的队伍竟壮大到六千余人。
付虢令千余人为一军,由他们负责操练,这已是第五日,但见场上新兵,懒懒散散,松松垮垮,拳脚无力,阵列无形。
那些小市民、庄客们向来自由自在惯了,哪受得了这些拘束。
付梅、付雪操练的女兵更甚,忸怩作态,如同儿戏,喧哗声、嘻闹声此起彼伏。
付虢大怒,命将带头喧哗、戏耍最乐的几人拉出来砍了,又将付卫强、付彪当众杖责二十。
付望举站在一边看着,心如刀绞,却又不敢劝阻,谁叫自己带头推举付虢为首领呢?总不能又带头翻脸吧,更何况付虢连亲信付卫强也责罚了,他会把自己这个多年未见的叔父,放在眼里吗?
他故作镇定,只叫人找来医生,好生医治。
新兵们这才被震住,认真操练起来。
付虢看了片刻,满意地朝新兵们点点头,他一字一句地大声喊道“众位兄弟姐妹们,也许你们觉得我残酷无情,没有人性。可是我要告诉你们,战场上没有人性,只有狼和羊,只有你死我活!敌人是凶残的,他们没有半点怜悯仁慈之心!战争是残酷的,容不得半点软弱和闪失!我们只有比敌人更强更快更狠,我们才能立于不败之地!众位兄弟姐妹们,你们是愿意生还是死?是狼还是羊?”
“我们要生!我们是狼!”众人异口同声、斩钉截铁地答道!
“好,兄弟姐妹们,好好操练起来!”
离了演兵场,付虢领着付紫菲沿街巡视,市民们见了他,均毕恭毕敬、静立两侧,付虢初有些不习惯,与每一个人都抱拳微笑,渐渐的,只是微笑注目而过。
两人至一珠宝首饰店,只见那珠花头饰、银钗耳环、胭脂水粉,一应俱全,珠光宝气,甚是漂亮。
付虢选了一只凤尾银钗,递给付紫菲,“送给你。”付紫菲心中甚喜,低头接过,付虢问道,“多少钱?”
掌柜的连连摆手,“战王说笑了,怎敢要你的钱,就当本店的一点心意,送给夫人了!”
付紫菲听了,羞得粉脸通红,小声嘀咕道,“人家几时是他夫人了……”
付虢笑了笑,背着手走出店外,付紫菲只好捏着银钗跟了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正走着,付奎急匆匆赶来,边跑边喊,“战王,大事不妙了!探马来报,朱雀关步惊雷领着三千人马,往星火县城来了,最快五日内便到!”
众市民听见了,惊恐万状,人心惶惶,付虢瞪了付奎一眼,站在高处,大声喝道,“众位乡亲不要害怕,该来的总会来的,那步惊雷不是我的对手,大家尽管放心,听我吩咐就是了!”众人将信将疑,各自散了。
付虢摇摇头,叫众将士演兵场集合,他登上点兵台,望着场上众将士,大声喝道,“众位兄弟,刚才探马来报,朱雀关步惊雷领着三千人马,离星火县城,最多只有五天路程了,大家怕不怕?”
“不怕!”众将士斗志高昂,他们参加起义,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好!那步惊雷号称崩雷手,使得一手好镋,他的手下,人人都是个中好手,他们以为自己是狼,但可惜遇上了我战王,只要大家听我吩咐,管叫他成为待宰的羔羊,来多少吃多少,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战王下命令吧!”众人高喊。
付虢大喜,如此这般吩咐下去。
第五日,步惊雷果然领着三千人马赶到,但见星火县城东门洞开,往里望去,垃圾遍地、杂物成堆,几只流浪的野狗四处翻找吃的。
“哼,果然是一群无胆匪类,知我大军一到,便跑了个精光。”
步惊雷得意洋洋地大喝一声,“众位兄弟,进城!给我搜!”
那些士兵们听了,欢呼雀跃,争相涌进城去,三五一群,四五一伙,见门就踹,见箱就翻,哪里是搜人,分明是抢劫。步惊雷哈哈大笑,领着七八个亲随,往县衙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