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妩晃了晃手上的镣铐:“这就是你得到我的人的方式?”
顾墨没有说话,只是缄默着摸着她细滑的腕骨。
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惩罚她的办法了。
…
那之后,顾墨让人换走了她房间里的所有尖锐的东西。
甚至桌角墙壁都让人用柔软的材质包上了,像是要把白妩永远的禁锢在这一方牢笼。
白妩待的烦了,便会做出服软的样子向他撒娇表示想去外面看看。
但顾墨总是会用一双阴沉的眸打量她,告诉她现在的她不配。
可第二天白妩就发现房门没被关紧,无数日光从那里渗进来。
她推开门出去,外面早已没了守卫,只有厚到快要抵上膝盖的积雪。
已经深冬了。
她足足在这里待了两个月。
就连原先种在这里的梅树也早已枯死,一片颓然。
白妩望着头顶灰蒙蒙的天,并不觉得自己孤寂。
反而觉得顾墨可怜。
这处囚笼看似是囚着她。
但何尝又不是把他自己囚禁在这里呢?
果然没出半个时辰,赶来的顾墨又将她带回了房间。
他看起来很是疲惫,但锢着她的手又是那么有力。
白妩从003那得知,顾墨这些天并没有一丝空闲。筆趣庫
他把赵玄昀丢在了城外,任由那些愤怒的难民将他撕咬成了碎片。
随后他转身就将矛头对准了南疆宇文皇族。
短短半月,便将宇文族全灭,一举吞并了南疆。
事后,他并没有改朝换代,而是继续沿用天元国号,将赵玄昀唯一的儿子、年仅三岁的赵煜扶上王位,自己则成了实权在手、叱咤朝野的摄政王。
无人敢出来质疑他的举措。
毕竟天元本就是苟延残喘、朝不保夕,现在有个人出来收拾烂摊子,他们感恩戴德还来不及。
解决了政权一事,顾墨便开始着手处理那些起义的难民。
难民们又何尝想逼宫,不过是为自己讨个说法罢了。
而顾墨的死而复生,无疑让他们重新看到了希望。
难民们纷纷放下旗杆,对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俯首称臣。
白妩甚至怀疑顾墨是不是会分身术。
不然这么多事情堆在他身上,他又是
怎么做到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来找自己。
虽然每次见到她都会说些不痛不痒的话。
…
时局一点点的往好的方向发展。
等到春暖花开的时候,京城俨然恢复到了以往繁华的模样。
那场战乱随着寒冬一起,渐渐隐匿在了人们心底。
仿佛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梦醒后,一切又都恢复正常的轨迹。
人们也心照不宣的不提及那段噩梦,更不提及噩梦以前的顾相,只知道是现在的摄政王将他们的噩梦打碎,给他们带来了希望的春天。
顾墨比以前更忙了。
皇帝年幼,朝野大大小小的事全堆在了他身上。
他一边悉心的教导赵煜,充当太傅的职责。
一边处理政事,做他的摄政王。
而到了晚上,便化为偏执的凶兽,不停的向白妩索取,索取他过往忍受的那些不甘与绝望。
…
五月的时候,顾墨像往常那样来到近水楼台。
白妩以为他又要开启折磨自己的模式,却没想到顾墨丢给了她一包糖。
糖纸上写着大大的一个喜字。
白妩握着那包糖,满头雾水:“谁成亲了?”不会这个狗把她养在后院、结果自己在前院娶了个摄政王妃吧?!
白妩正欲恼羞成怒的将糖扔他脑门上,顾墨就垂眸道:“是朝颜和赵玄朗。”
白妩愣了一秒。
她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