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九牧国”朝堂乱做一团的时候,四庭督府和起事诸侯世家的兵马,却是在步步紧逼直指京都。
扩军至五十万的“西北庭督府”,征伐大军的中军大帐之账中,此刻聚满了各色面带兴奋之色的文武朝臣。
当中上首而坐的自然是“西北庭督府”的最高领袖上官律庆,而帐内当中盘坐的一干文武之中,自然也少不了上官律庆的次子上官哲睿。
看着上首威严的面容之中略带喜色的上官法律庆,帐内的一位武将眉眼之间难掩喜色,沉稳说道:“肃王,我等自发兵以来,一路可谓是所向披靡。”
“所到之处,凡听闻肃王威名者,无不望风而降,倒戈相向。”
“更兼有世家诸侯的兵马起事呼应,此一路向前,直至“九牧国”都城,皆是一马平川,再无任何兵马险阻。”
“成就霸业,可谓是近在眼前。”
说罢,看着坐在上首,颔首认可示意接着说下去的上官法律庆。这将领接着说道:
“而欲成霸业,则必先在其余三庭督府之前拿下“九牧国”都城,以示正统和占据先机。”
“是故,末将提议我军应趁此良机,派一偏军,快马加鞭,剑锋直指京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九牧国”都城,定鼎霸业!”
听到这话,殿内的另一身着华丽锦服的儒雅男子附和道:“肃王,臣以为左将军所言有理。”
“我等却是应趁此良机先于三府拿下京都,成就霸业。”
说罢,殿内一众文武皆附和了起来。
见此,坐在上首的上官法律庆不由抚掌轻笑道:“甚好,不愧是文武双全的左将军,行军谋略皆滴水不漏,深得孤心。”
说着说着,上官律庆的脸上露出一丝惋惜之色来。
叹道:“只是可惜我那不成器的逆子,而今竟然反叛了孤家。不然的话,此次偏军先锋一职,由此逆子担任可谓是再好不过了。”
听到这话,殿内的众人尽皆沉默了起来,不敢在上官天泽叛逃的事情上讨论一二。
虽是如此,同在殿内的上官哲睿却是不满了起来。
站起身来行礼说道:“父王何须为此等不忠不孝的叛国逆贼惋惜,想我“西北庭督府”治下,谋臣如云,猛将如雨,个个皆是独挡一面的将才。”
“又何差他一个叛国逆贼?儿愿领兵担任偏军先锋一职。直捣黄龙,攻破京都。”
“将不仁不义的狗皇帝和不忠不孝背叛父王的国贼统统绑来,献于父王,任由父王发落。”
听到这话,大帐内众人尽皆沉默不言,一时间帐内落针可闻。
听到这话,坐在上首的上官律庆,眉眼之间尽是复杂神色。
片刻,仿若下定决心了一般的上官法律庆,终是对帐内站立的上官哲睿说道:“好,既然睿儿有心担任先锋一职,那孤便应允了。”
“只是,若是遇着了你大哥上官天泽,能劝其投降就还是尽量劝其投降,勿要做出兄弟相残的大恶之事。”
而上官哲睿允诺称是自不用多说。
在上官哲睿领兵准备急袭“九牧国都城”之时,带领着两万兵马的上官天泽和西北路行军主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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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儒拓等人,一路风尘仆仆,昼夜兼程,终于是赶到了这“九牧国”的都城之外。
在西北路行军主帅柳儒拓的交涉下,上官天泽将兵马暂留在城外扎营,而后随柳儒拓等人进入了京都之内。
收到上官天泽和柳儒拓到来的消息,“九牧国”皇帝牧良辰和左相等人,立马慌忙召集了剩余的群臣在升龙殿内召开了朝会。
随着上官天泽和柳儒拓走进了升龙殿内,吵作一团的殿内众人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目光皆聚集在了二人的身上,尤其是走进来的上官天泽的身上。
而坐在上首玄玉金乌椅上的牧良辰和左相成焕绾,亦将目光聚集在了上官天泽的身上细细打量。
风尘仆仆的面容之上不见其倦色,左眼瞳中闪烁着灼灼的神光。右眼戴着的玄色目罩,更衬的其俊朗的面容煞气逼人。
总之,这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俊朗可怕青年。
坐在殿内上首的牧良辰和左相成焕绾如是想到。
看着面容之上丝毫不见窘迫,反而嘴角带起玩味笑意盯着殿内众人的上官天泽。
坐在上首的牧良辰终是尴尬的一笑,对着同在殿内的西北路行军主帅柳儒拓问道:“柳将军,不知这位是?”
在柳儒拓解释完毕后,坐在上首的牧良辰登时大怒,怒斥柳儒拓身为西北路行军主帅,辜负圣恩,败兵辱国。
说着,就要将柳儒拓押下去斩首示众。
最终在殿内一众朝臣的劝说下,牧良辰才消去了怒火,剥去其爵位官职,饶了柳儒拓的性命。
而身在其中的上官天泽,则是如同看戏一般,冷笑的盯着殿内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