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上官天泽说要抛下他们自己离开,殿内众人顿时如同炸锅了一般,轰作一团。三五之间,争辩不休。
看着这一幕感到毫不意外的上官天泽,眸光轻蔑的扫过众人,心道:“若非这京都之中尚有可供数万兵马食用数月的粮草,以及数不清的财货珠宝。”
“我岂会随柳儒拓来到这京都城中,和这些硕鼠聒噪。早就领兵他寻安身之所,再图大业了。”
“若今日这局面能一转,并非各路兵马齐攻这“九牧国”都城,而且这都城之中亦不缺粮草辎重,那倒也不介意守它一守。”
“可这事实却是,四庭督府百万兵马向此齐聚,不日之间即将抵达这几无粮草辎重的京都城下。”
“面对此等局面,纵然有天纵之才,用兵如神,也终究不过一肉体凡胎。倘若困守孤城,鏖战百万兵马,最终结局亦难逃一死。”
因此,上官天泽是绝对不会困守在这京都城中的。
就在上官天泽看着轰乱的殿内众人,感到不耐烦的时候,和左相成焕绾讨论了许久了牧良辰最终还是决定了撤离。
既然决定了撤离,那一切都好说了。
上官天泽当即召集城外军队,进入城中,少量领取了府库之中的粮草辎重,财货珠宝。
而后先行一步率领本部两万人马出城,既有早点脱离险境之意,也肩负起为牧良辰等人探明前路规划撤离路线的任务。
其中柳儒拓等“九牧国”朝廷文武亦跟随在上官天泽的队伍之中,一为两军传递消息,二亦有监视之意。
但纵然如此,上官天泽也没有对“九牧国”朝廷文武,跟随自己军队同行而提出反对意见。
只因为“九牧国”朝廷文武的监视,其实根本不能发挥任何作用。
充其量是让“九牧国”朝堂的朝臣,感到一丝丝心理安慰罢了。
离开京都领军急行了一日的上官天泽,下令全军暂时扎营。
而在临时赶制的军帐之中,上官天泽面色铁青的坐在上首,看着帐内的众人,一言不发。
而此刻坐在上官天泽下方的紫衣老者,则是对同坐在帐内的“九牧国”朝廷将领柳儒拓质问道:“柳将军,你不是说朝廷大军于昨日晚间时分已经开拔了吗?”
“怎地到现在还在京都城内待着,未动分毫!”
“还说什么要我军在此等候,稍后就至。”
“你觉得这可能吗!”
听完紫衣老者质问,帐内忠于上官天泽的文武纷纷怒骂了起来。
“这皇帝说话不算是,简直就是个糊涂蛋”
“怎么可能在此等候,要知道各庭督府的大军可是随时都有可能杀来的。”
“就是,就是......”
“......”
看着殿内喧闹的众人,上官天泽愈发不满的看向柳儒拓等朝廷文武。
见此,柳儒拓只能辩解道:“非是朝廷兵马不愿意早日行军,只是因为京都之中各位朝臣家眷细软,实在是需要一两日的收拾时间。”
“而且圣人和左相传来消息说,根据探马报告,四府兵马离京都至少还有三两日的路程,距离京都尚远,还有些时间。”
“并且也再三保证,最迟明日晚间时分,大军绝对开拔。”
紫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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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只能愤恨骂了句:“真是利欲熏心,都到现在了还抱着金银财宝死不松手。”
说罢,一甩袖袍愤愤坐回了大帐软垫之上,不再去看柳儒拓等人。
见此,柳儒拓等人只能向坐在上首的上官天泽再三恳求。
最终,上官天泽决定,大军不能停止行军,但是会减缓行军速度来等候朝廷兵马。
在短暂的休整之后,上官天泽的军队再次踏上了行军的路程。
大军行进了一日之后,正准备停止行军修整一番的上官天泽,突然看到处于队尾的柳儒拓等朝廷将领,突然快马奔至自中军而来。
面带焦急之色,对着侍卫说有要事汇报。
见此,上官天泽让侍卫放柳儒拓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刚到自己面前的柳儒拓,立刻翻身下马,跪伏在地,请求上官天泽回军救援受到攻击了的牧良辰等人。
问清缘由之后才知道是因为,“西北庭督府”的次子上官哲睿带领一万骑兵,于今日午间时分星夜兼程赶制京都城外藏匿了起来。
及至晚间时分,趁牧良辰等人领军出城之际,发动袭击。
将毫无防备,且充斥着各式家眷奴仆的臃肿禁军瞬间冲散开来。
而后大肆屠戮,在危急之际,牧良辰派出快马前来求救。
听完柳儒拓那声泪俱下的恳求,骑在马背之上的上官天泽面容之间没有丝毫变化。
而围在上官天泽身边的一众文武,见此皆是叫嚷着不能发兵前去救援。
甚至眼见柳儒拓还在苦苦哀求上官天泽发兵,一个个皆是上前准备将柳儒拓拖走,免得上官天泽被其蛊惑了。
看着柳儒拓被一众悍将拖得越行越远,坐在马背上的上官天泽终究是叹了一口气,暗道:“罢了,念在牧良辰分给自己粮草辎重的份上,自己也不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