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李贵嫔急得大哭,扯着张德江的衣角,“公公,求求您,我怕我会死……被那个小畜生……”
“小畜生?”张德江眉头一皱。
李贵嫔呼吸艰难,登时一口气喘不过来,昏了过去。
“还看着干什么?”张德江见状忙大叫,“把人扶回去!”
……
李贵嫔幽幽地醒来,一掀开被子,跳下了床。
“贵嫔!”正端着水盆进来的绿芜着急大叫,“贵嫔,快穿件披风再出去!”
李贵嫔哪顾得上,急哄哄走到萧徽兰的房前,几个小太监一拦:“贵嫔娘娘,兰小主子被禁足,您还是不要……”
这几个小太监是皇后派下来监督萧徽兰禁足的,若是李贵嫔要探望——
“给给给!”李贵嫔将手腕上的镯子一丢,“我要进去和兰儿说话!”
“是是是。”小太监们笑着接过镯子,将门一开。
萧徽兰正伏在案头,捏笔写字,忽听得砰的一声,抬起了头。
李贵嫔疯了一样冲了进来,哇哇大哭:“兰儿啊……我真的治不了那个畜生……”
萧徽兰忙去扶住她,蹙眉:“贵嫔,不是说了不要与她冲撞么,为什么你还去招惹她?后宫宴的事怎么样了?”
李贵嫔长叹了口气,便把后宫宴姜贵嫔的事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萧徽兰听完后,细细忖了一遍,抚了抚李贵嫔的背:“贵嫔,你别急,你听我说!这事儿,她不救你,我们也无可指摘。需认清地位,咱们之前狠狠地得罪了她一通呢,可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咱们之前的道歉,示好,也最多是求得她一个放过我们而已。”
李贵嫔啜泣:“可我真的不想再见到那个畜生了!”
“忍一忍,”萧徽兰拿帕子给李贵嫔拂去眼泪,“与她交好得慢慢来。贵嫔现在不也是对她恨得发指吗?这都是相互的。”
李贵嫔垂头丧气:“这是要忍到什么时候哇……”
“她不是个真的冷血无情之人,不然怎么会去救没有任何关系的姜贵嫔?”萧徽兰捏了捏李贵嫔的手心,“贵嫔啊,就把过去的事都忘掉,与宁儿重新开始,你真把一个养母做到位了,她能不回心转意吗?”
李贵嫔目如死灰,萧徽兰虽劝着她,她觉得有理,心里还是一万个不愿意。
萧徽兰宽慰了她一通,她才收起了眼泪,平复心情。
接下来的几日,还算是风平浪静。
周婧与她甚至都没见过面。
但眼见着大年十五将至,宫里又开始活络起来,正月十五宫里的传统,各个宫都要出个宫灯,摆在御花园里品鉴一番。
祁澳帝也不知是哪里来的癖好,对宫灯尤其在意,若是做得不好,直接讨得一通责罚。
李贵嫔每年都会为这件事焦头烂额,最后急急地拿出一盏宫灯将就上去,不出意外地获得了祁澳帝的责罚,直接扣掉一个月的月钱。
而今年,她已经被扣掉了三个月的月钱了,再扣,真的没钱了!还得分一半给那小畜生,这可如何是好。
李贵嫔急得长吁短叹,额头上都冒了几个痘,白粉都遮不住。
绿芜实在忍不住,提议道:“贵嫔,不若去找找宁小主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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