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给了容亭这么多家底,这些年下来就只有一千两银子?
饶是明氏知晓廖竹音只会吃鲜花露水、不善经营视钱财如粪土的清贵人,家底不会太多,但看到这账上只有一千两银子,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便是他们二叔家的,就两个铺子,再加上容国公夫妇偶尔给一些贴补,这些年下来也攒了一笔,给几个儿子分家都分了一笔让几个儿子把家安置了。
容亭家的铺子田庄,便是只算去年一年的收成,就算是他们不善经营,至少也是三千两打底,四千两都是寻常事,他们这账上竟然只有一千两?
廖竹音脸色有些僵硬,只是说道:“许多都花了,便只有这些了。”
明氏翻看了一下,眉头又是一皱,发现许多账目都是不清晰的,有时候钱花了,不知道买了什么东西,钱花去哪里了,而且常见记录购买珍贵的山参雪蛤等补品,还有首饰和绫罗绸缎衣裳。
谢宜笑转头看了一眼,挑眉,心想着这廖氏真的是很能花了,就算是她自己嫁妆赚了这么多,容辞的铺子也经营得不错,也没有敢这么花的。
她与容辞一季就添四身衣裳,两身外出,两身居家,再加上前面半新的衣衫,穿着也都很够了。
瞧着这账目上,去年冬日,廖竹音和容晴各做了十几身衣裳,还添了不少首饰、买了不少的补品,这些都不是便宜的,这一花,一千多就出去了。
一千多,帝城都可以买个铺子了。
然后再加上她捐的那两千,那就是三千多了,这一年的收成就没了。
明氏无语到了极点了,她的大概是能明白容亭这些年为什么都攒不下什么钱了,这么一个花法,又不擅经营,这怕是钱一到手就花得差不多了。
这样的当家主母,真的是落着谁家谁败家。
容亭一向都是不看这些账目的,只要不少吃穿,赚了多少钱也不曾过问。
见到明氏与谢宜笑脸色微妙,也拿过来看了一下,顿了一会儿才道:“这些衣裳首饰你都带走,容晴的便给她留下来,其余的便没有什么好分的了。”
他们夫妻俩购置的,大约最值钱就是廖竹音的这些首饰了,他倒不至于和她争抢这些首饰,于他也没有什么用处,她带走就带走了。
“好。”廖竹音正好是不想给他,带着廖家人去了库房取了箱笼开始装东西,容亭在屋子里站着,没动。
明氏伸手翻看了一下账本,无奈道:“有些话也轮不到我这个做大嫂的来说,但你这账目日后不能这样了,那三间铺面,你也试试要不要经营,也好有些入账,租赁给别人到底赚的不多。”
“你若是实在不会,便寻一个信得过的管事...罢了,租赁就租赁吧,指不定你也看不懂这账,那管事见你不懂,生出别的心思也是有可能的。”
管事也不是个个都十足十的忠诚,若是主家看不懂这账本,日子久了,也可能生出别的心思,在这上头动手脚,容亭就不是那块料,还是租着吧。
“...还是继续租赁吧,我管不了这些。”容亭叹气,他实在不是这块料。
廖竹音和廖家人很快就收拾了不少东西出来,大多数都是廖竹音的首饰和衣裳,还有家中一些珍贵的补品。
廖竹音不想再与容亭牵扯,只想着拿了自己的衣裳首饰还有一些贵重物品就走,余下的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
廖家的人见只拿了这些东西,有些不情愿,觉得若是真的要拿,廖竹音还是能拿不少的,不过孔氏觉得不能因小失大,也差不多了,省得容家那些小心眼的觉得他们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