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个长夜,在次日的清晨里,少曳终于醒了。
他慢慢的坐起身,头还是有些痛。只觉手里有东西硬邦邦的。他低头看,原来是一只铃铛。
他把铃铛当做宝贝,小心翼翼地收好在怀里,似有所思地摸着怀里的铃铛,一会又把它拿了出来;他扶着额头慢慢地往桌子走去,他坐下来把铃铛放在桌子上,然后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头脑才逐渐清醒过来。
他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绳子,一头绑在铃铛上面,一头系在腰间做装饰物。
这时,门口处传来‘吱呀’一声。
回过头看去,原来是阿简端着早餐进来了。
阿简进来一眼看到了少曳,脸上瞬间露出喜悦的笑容:“少曳,你终于醒了!”
他赶紧端着早餐过去。
阿简一边督促着少曳吃早餐,一边给少曳稀里哗啦的讲了一大堆他睡着了之后发生的事情。
少曳也在边吃边听着。
突然,温景楚也进来了。他一进门便看到这两人亲密的像朋友一样,他停在门口看愣了一下,随即便微笑着走了进来。
“少曳,醒了。”
“嗯。楚叔叔让你担心了……”少曳说完,便看到了温景楚腰间的玉牌佩饰,他的视线短暂的停留在玉牌之上,很快的又挪开了。
“你没事就好。无妨。”
简单的几句问候过,温景楚随后走到少曳身旁给他号起了脉:“嗯,脉象好转,恢复的差不多了。”
“谢谢,楚叔叔……”
“没事就好。”温景楚松了一口气说道。
温景楚:“接下来,该聊一下我们要做的事了。”
“嗯。”阿简与少曳异口同声应道。
“跟踪我们的探子被烟南的人杀了,但烟南的目标是我们,探子是被误杀。探子幕后主人的线索暂时断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探子幕后的人意不在杀,对我们并没有敌意,只是监视。现在两者皆可抛,当下最大的敌人,是流寇!”温景楚说道。
阿简这时想起了什么,说道:“我昨天在对面楼里看见了个人……”
“舒千珩吗?”温景楚笑了笑说道。
阿简一惊:“你怎么知道?”
温景楚邪魅一笑:“这世间就无我不知的事。”说完,他竖起食指放在嘴唇边示意小声——‘嘘’。
温景楚那模样既邪魅又带点小调皮。
阿简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的智商被好像被碾压了:“啊!”有点气,也有点懊恼,觉得自己被捉弄了。
“咳咳!”一旁的少曳也看不下去了,连忙打断安慰道:“楚叔叔逗你玩的,别在意。”
“哈哈哈……咳咳嗯。”温景楚在一旁笑出了声,随后调整过来。
少曳:“我们现在赶紧先收拾东西吧。对付流寇的计划,我们路上边走边说。”
“嗯。”阿简也不纠结了,认真回答道。
“一会楼下大厅集合。”温景楚说完。三人相互对视一眼,确认过后,阿简便迅速的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只留下温景楚和少曳两人。
温景楚与少曳两人对视,二人眼神甚是锋利的像把刀子,眼眸中透露着寒光。
少曳把声音压低问道:“楚叔叔,都安排好了吗?”
温景楚凌厉的眼神看着少曳,冷冰冰地说道:“都安排好了。”
“那就好。”少曳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眼里却充满了熊熊燃烧的火焰。
温景楚转身离开少曳的房间,只见他的嘴角上扬,露出一脸阴险的笑容。
少曳回过头看着温景楚离去的身影,视线依旧胶着在他身上那块玉牌之上。
有些想要遗忘的东西,一夜间,都被提起了啊……提醒着人们,不要忘记。
少曳一只手紧紧握住那个佩在腰间的铃铛,他把视线挪开,挪到窗户之外。
镇外百余里的流寇营地
一间装饰简单、干净敞亮的屋里,坐着一个在喝酒的人,斗篷遮住他的半张脸,只露出鼻子和嘴巴。他深深的帽檐盖住了他的眼睛,只看到斗篷帽檐那三角形的回纹花型整齐有序的排列在帽檐边上,好一个神秘莫测的感觉。只听见随从称呼他为‘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