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抢到了珍宝,齐帝自然不会多在外逗留。
他一路封锁消息,将人带回了自己的主殿。
“这里是哪里……”
阮软看着周围堪称是金碧辉煌的寝宫,整个人都透露出几分茫然。
她下意识牵起了齐帝的衣袖,虽不安,却还是本能的相信着齐帝。
不,应该说是,本能的相信萧夫人……
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齐帝:……
那女人都已经死了,他没事和一个死人计较什么!
齐帝沉默了一瞬,转而将美人柔弱无骨的手牵起。
“这里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
自己以后要住的地方?
被齐帝带着走过一处又一处,最终两人重新回到了寝宫。
“主子……我们以前,也是住在这里的吗?”
阮软看向齐帝。
这里对她而言,真的是太陌生了……
而且……
她总觉得,这个地方……
好像,过于奢华了?
将阮软的神情看在眼中,齐帝下意识转了转扳指。
“莺鸟不喜欢这里?”
他声音平稳,毫无破绽。
阮软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回,最后像是有些泄气一般,索性抿上了唇,只轻轻摇了摇头。
她也说不上来……
就是觉得,好像一切都不是这样的……
已经猜到症结在哪里的齐帝:……
他眼神闪过一线晦涩。
…
能作为圣上居住的宫殿,那自然是一切事物应有尽有。
当阮软从泉浴中起身,穿好衣物,坐到梳妆台前,刚刚披散下湿漉漉的头发时……
褪去了面具的齐帝从后伸手,动作细致的用锦布一点点为她擦拭着水珠。
“莺鸟的发,当真是比绸缎也不差分毫——”
“……你总爱哄我。”
阮软抬头瞧着铜镜中那道模糊的人影,声音柔柔软软的。
只可惜——
当齐帝为她擦拭好湿发,美人转身看着他时——
原先还笑意盈盈的美人,神情突然停顿。
她朝后拉开了点距离,看着齐帝的目光里,满是陌生与惊疑。
“主子?”
回忆起先前的声音,阮软有些犹豫的试探着。
心情还没愉悦几秒的齐帝:……?
他敏锐的发觉了其中不对。
“莺鸟?”
听着这道声音……
原来确实是主子啊——
阮软放下了心,转而目光略带点好奇的看着齐帝模样,话语娇气,又自然的带了点小小亲昵。
“这易容之术真是神奇,还好我认得你的声音——”
易容?
齐帝心中一个咯噔。
他伸手覆上了自己的脸——此刻的他,只是没有带着那个面具。
…
对面的美人显然并不知晓齐帝的沉默缘由。
她眨了眨眸子,以为他又在生什么闷气。
“我都记得的,不要与其他人说话……”
齐帝:……
所以萧夫人在藏着这只莺鸟的时候,居然可以让她只和自己说话吗?
齐帝努力告诉自己,自己一点都不酸。
只是……
他心里是这么劝着自己的,脸上表情还是没完全兜住。
一下就感知到,面前人好像更生闷气的阮软:……
是她哪里说错了吗?
美人不解的看着齐帝,略微苦恼后——
“不然,我奏琴给你听?”“你最爱的果茶却要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