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烧着炭,热乎乎的感觉让阮软觉得胸口发闷。
她捧着话本子,看着对面宁肯搬了奏折过来,也要和她黏在一处的齐帝,当真是嫌弃极了。
先不说这一堆东西占了她多少地方,就齐帝这个人在,她有一些心痒痒的话本子都不好拿出来看——
“奏折可比你那些话本子好玩多了,莺鸟难道不想看看吗?”
齐帝微微一笑,随手拿起了一本删选过的奏折。
啊这……
阮软看了看奏折,又看了看齐帝,神情略带犹豫。
“后宫不是不能干政吗……”
“那是帝王无能与朝堂,与后宫有何关系?”
齐帝挑眉,看着还捧着自己话本子不松手的美人,干脆自己翻开了这本册子。
“是安伯候的折子啊……竟是为了请旨废儿媳?啧啧啧,这一溜的话倒是说得漂亮,归下来还不是世子被——”
眼见阮软眼巴巴凑过来的小耳朵,齐帝也不接着往下,反而重新拿起了另外一本折子。
“右相之子长街纵马,与一卖花女子……”
“还有这本,兵部尚书之子与刑部尚书在花船上居然为了一个男子大打出手……”
“言官上奏的更是讲究,居然直接参了一本武安侯的后宅……”
…
听了好多个开头,结果硬是一个都没有后续的阮软:……
这个人真的是太坏了!
她默默的瞅着之前被齐帝扔出来的勾子,还是没忍住那股本能的八卦心理……
“想知道后续?”
齐帝摁住了美人悄咪咪朝着奏折伸出的小手,努力板着脸戏谑着。
“现在不知道后宫不得干政了吗?”
阮软:……
爱给不给!
她刚刚想把手里的奏折给松开,就被齐帝一把掐着腰抱了起来。
“不闹了,莺鸟你慢慢看,我继续批奏折,给你挑有意思的出来。”
带着低笑的男音沉稳之中充斥着浓烈的宠溺。
感受着齐帝圈在自己腰间的手,阮软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一手就摸了本奏折,像是看话本子那样的看了起来。
你还真别说,能给齐帝上折子的,那可都是文化人。
就算不是文化人,在交折子前,也会一个字一个字的仔细琢磨。
那话说得叫一个七拐八拐,吃瓜的同时,又能兼学一下吹彩虹屁的技巧——阮软开始津津有味的瞧了起来,时不时遇着不明前提的瓜,还会轻轻扯扯齐帝的袖子,问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瞧着再也不说批奏折无聊,甚至看样子以后也不会排斥自己拉着她一同批奏折的美人,齐帝微笑着深藏功与名。
哪有那么多的八卦可以让这小祖宗吃瓜?
还不都是他提前准备起来的一手?
这朝堂,哪家没点阴私的东西?
只要不闹到台面上,做的也不要太过,在没越过那条线之前,齐帝都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水至清则无鱼。
现如今正好将这些事情当做题材,既能让美人知道外面权贵多的是人面兽心的,也能时时刻刻借此把美人套在自己身边,一举两得。
“然后呢然后呢?”
可以说,直到齐帝处理完今天的奏折,阮软还意犹未尽的趴在人怀里,满是好奇的追问着某个八卦的后续。
对此……
齐帝笑而不语。
想知道?
且等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