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说来话长……”
黄良玉神色羞愧,她看了眼祝英台,并未多言,只掩护着他们离开了此地。
心莲是被救回来了,但黄良玉俨然成了祝英台的心结。
与此同时,陶渊明出山教学,马文才之父马太守听说后,前来书院拜访——
“你不高兴?”
看着身边一听说自己父亲要来书院,整个人赫然开始不对劲起来的马文才,阮软放下了手中的书卷。
“……没有。”
马文才抿唇,脸色是说不出来的难看。
没有?
阮软不信。
但瞧着此时马文才的状态,她也没有逼问。
行吧——
自己之后多注意一点就是了。
“下节是陶渊明先生的课。”
…
“喝酒?”
饶是阮软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对啊!”
可上头的那位陶渊明先生,却一脸理所应当。
“文人不喝酒,那还有天理吗?不说要会,多少也得沾上一点吧?”
说着说着,陶渊明眼珠子一转,当即笑眯眯的看向了那个璀璨到让他都有些惊叹的少年。
“你该不会长这么大,一滴酒都不曾尝过吧?”
还真没喝过一滴酒的阮软:……
你要这么说……
那,尝尝?
阮软心间微动——
“你身体能沾酒?”
看出了阮软意动的模样,马文才冷不丁出声询问。
在这一瞬间,阮软几乎以为站在自己身边的是阮晔。
“能的……”
阮软这话说得有些底气不足,马文才略带了然的……端起了陶渊明先生放在阮软桌前,已然满上的酒碗,一仰头就只给阮软留了个薄薄一层的底。
接过酒碗的阮软:……
不是,要让我少喝的话,等你的那碗喝完了,我倒给你不就完了,为什么要直接拿着我的碗喝?
而且这酒又不醉人——
“嗯?”
马文才挑眉,面上似有不解,可眼底深处晦涩不明。
“不喝?”
阮软:……
“没有。”
阮软舔了舔下唇,刚刚想转过碗口时……
“我说你为什么不喝呢。”
马文才突然阴阳怪气。
“原来是嫌弃我用过你的碗?”
确实是有点嫌弃的阮软:……
她试图用换位思考的方式来让马文才理解自己。
“如果是我用了你的碗,那你……”
“我无所谓啊。”
马文才一脸坦荡。
“毕竟我视你作亲兄弟。”
别说是一只你用过的碗了,就连你这个人,我都恨不得直接拆吃入腹。
他笑意渐深,平常的话语都好像带上了几分莫名意味。
“只要是你,我都可以接受。”
阮软:?
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举起碗就囫囵咽了下去——
总觉得,现在的马文才,有点说不出来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