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如何?”
江道远在一旁的榻上坐下,“符渊之。”
萧琴鸢皱了皱眉头,“符掌柜可真叫人感到意外。”
“好端端的,都不爱走正道。”
“如此,远哥昨日决定让江伯复查江宅,是对的。”萧琴鸢附和着,“之后呢,作何打算?”
“陈年旧事,就怕牵扯小辈。”江道远叹气,“我让影九他们都等着,还不清楚京里到底是什么意图,先不妄动。”
萧琴鸢挽好了发髻,配了一只素雅的玉钗,也来到榻旁,“卿安此次一改往日做派要去山海镖局走动,远哥,你怎么看?”
“咱们家也从来没有藏着他,这些年除了在边境重创过西域曼陀罗一次,卿安也着实低调。本来他去寿宴,全当散心了,偏偏这节骨眼上闹了这么一出。”
关于这点,她倒不太在意,“有恒平与小单同去,远哥暂且不用太过在意。比起外患,我更担心卿安他自己。”
“夫人的意思是?”
“许是我多心了,此次卿安回来似乎与以往不同。”萧琴鸢道出了自己的担忧,“昨日我与他诊脉,这孩子气血不稳,真气时而翻滚异常,却很无力。”
江老爷端起了茶壶,给彼此斟茶,“他的脉象向来如此,青阳不也说过,他是心绪起伏,体内真气不畅所致。”
“就是一直如此,我才忧虑。以逍遥剑的心法,融会贯通他师父留给他的内力,何须七年,但他却依然如故。我瞧他就是心念吟游姑娘,死活不让自己好过。咱们江家人除了执拗,真的也都太能熬了。”
江道远笑着饮茶,“卿安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他身上流着的是大哥的血,十足十的性子怎会有差。”
这是实话,大实话。林家人能熬能等,一份坚守,从不退缩。
萧琴鸢看着清澈的茶汤,苦笑着说了一句,“远哥,咱们给青阳递个消息吧,说到底,并非死局啊。”
此话一出,江老爷的笑意顿消。
“是我们有错在先,且一步错步步错。他们的命运,咱们左右了七年,这结果还不明显吗?”萧琴鸢愿意在这件事上赌一把,七年前她面对两个极其陌生的孩子时不敢做出的决断,如今,她突然觉得是时候了,“与其担心他断舍离,我更怕他们做傻事。”
“他们?”
夫妻俩对视着,萧琴鸢一字一句,“远哥大概不知道吧,咱们的宝贝女儿,心悦卿安。”
“胡闹!”江老爷将茶盏重重地摆在茶几上,“你怎么也不劝劝?”
“劝了,没有用。就当我依旧自私,就借着玥儿这件事,让一切都回归正道吧。卿安熬着,玥儿等着,咱们纵是讳莫如深,抱罪怀瑕,也别再折磨孩子们了。”
江道远终于是动摇了。
他艰难地点了头,他一辈子无愧天地,只这一件事,“我先去一趟光拂寺,夫人且等我两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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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反复写了三遍,总归不是特别满意
哭唧唧
问世间卡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