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笙握住车舒浠的手腕,微微用力,调皮的眨眨眼睛,然后松手,深吸一口气。
随即,扶助马车壁缓缓向下滑落,轻轻坐在地上,虽无半点损伤,可是脸上却惨白一片,毫无血色的额头上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水,两只手抱住沉重的肚子,痛苦的呻吟。
舒浠当即秒懂,立刻坐下,将韩连笙扶进怀里,刚才的冷凝即刻消失不见,替代的就是满脸的悲戚,眼睛里的泪水好像下一刻就要从脸颊滑落,无助地四下张望。
手安抚性的摸了摸韩连笙的头发,须臾,头发间的珠钗就只剩下了一根,原本数得一丝不苟的头发就变成了一个鸡窝!这里一绺,那边一堆。
脸上还带着从地上摸来的泥灰!
韩连笙:“……”
谢谢你,其实泥灰大可不必。
禁军校尉的红缨枪出手,剩下的禁军们,如同洪水一般,开闸而上。
手上的刀在最近难得一见的太阳的照射下,闪射出一阵一阵的寒光,手起刀落,收割的都是一条一条人命。
在禁军强势的攻略之下,杀手们心中胆寒,一点一点退却,闪身就只想向后溜走,在禁军的威胁之下,最终逃走的刚巧只有偷偷溜入的那五个人。
目睹发生的一切的韩连笙是时候最初表现,发出难耐的痛呼声,眼泪像不要钱似的向下滚动,舒浠尽量配合韩连笙的演出,嘴里高呼着,“禁军大人,禁军大人!”都不用提醒。
正准备向前追击的禁军们生生停止了前进的脚步,默契的转身,等待着高头大马上的人的命令!
“第一小队,追击!第二队,护送夏娘子回府,请太医!剩下的人,继续护送各位大人回宫!”
禁军校尉长腿一跨,翻身下马,半跪在韩连笙的面前,“夏娘子可还好,等太医到府一定为娘子好好诊治,娘子福大命大,一定是没有问题的,本官话要护送各位大人进宫,娘子见谅,等进入皇宫,本官一定禀明皇上,奏请皇上彻查此事!定不让夏娘子受屈!”
韩连笙尽量平息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痛苦!“多谢大人,待夫君回来,一定让夫君上门道谢!”
“夏大人是整个南阳的英雄,夫人自当得到尊重!”
校尉深深的看了地上的韩连笙一眼,振臂一呼,原本还散乱的一堆人随即就变得整齐起来。
“哎!阿笙!他知道你夫君会回来哎!找个时间把他抓过来问问?”
舒浠看着校尉越来越远,悄声在韩连笙的耳边说道。
“回去再说,现在别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日头逐渐西斜,久违的阳光终究是落入了远方的山头之下,昏黄的蜡烛在空气中飘来飘去,知道娇子送走韩母,舒浠才从韩连笙小院的角落里出来,坐在韩连笙的床前。
“哎,你娘真的是水做的。”舒浠看着韩母走过,还没来得及关上的门,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