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笃笃!”
格外有节奏地敲击声在寂静无比的房间之中响起,睡眠一向很浅的楚思卓立刻被惊醒,翻身起床,默默的从枕头底下摸出一把匕首,紧紧的握在手里,藏在身后!
这才将房间之中的油灯点亮,披上外衣,一步一步的走到房门口,“谁呀?”
“是我,夏长弦!开门吧!”
楚思卓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咧开一个小小的缝隙,果然在门缝中看到了熟悉的脸颊,这才将门打开,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关门之时,还四下张望了张望,确保身后没有人跟上来,“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了?”
夏长弦大大咧咧的走到圆桌子前,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上碗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不是让你换一个地方吗?不要再住在客栈了,不安全,怎么兜兜转转还是回了客栈!”
“西玄上下的戒严,我也想在城中找到一处适合的院落住下,这不是一处合适的都没有找到吗,这里是西玄,又不比南阳,消息来源始终是要慢些,出城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一旦西玄封上城门这不是连找到你们的机会不都没了吗?”
楚思卓转身,同样坐在凳子上,将匕首随手放在桌子上,一脸沧桑。
只不过是几天不见,好不容易才从运完粮草变得干净的脸,现在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甚至比原来还要难看上几分。
夏长弦嫌弃的将脸转向一旁,“说话就说话,你别对着我,现在的你实在是太丑了,水都喝不下去了。”
楚思卓:“……”
这么说话自己可就不乐意了,楚思卓骤然间凑近,两张脸都快要挨在一起了,“你这么说话就有些人身攻击的意思在里面了啊!是我想要这样的吗?你知道现在西玄全城戒严吗?我要见上风侯爷一面,有多难吗?”
“知道,知道!”夏长弦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伸出食指将楚思卓的脸推的老远,“你为这次战役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功劳簿上肯定有你一笔,别担心!”
“我是这个意思吗?我是这个意思吗?”楚思卓恶狠狠的看来夏长弦一眼,又泄气一般的放松了肩膀,“算了,我也说不过你,快说吧,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没事就快走,当这里是你的家吗?”
“给侯爷递个消息,不用让西玄帮着我们和其他两个国家开战,只需要牵制住他们就可以,内耗,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助!”
说到这里,夏长弦这才正色起来。
“为什么?没有他们的帮忙,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
“我岳丈,就是韩中正,已经进入朝廷,暗中和左相苏慕炀达成了合作,杨渠清已然蹦跶不了几天了,东辰的人昨天辰时秘密进入了西玄,领头的人是现在的东辰的寿王爷,也是东辰的一员猛将。
年轻的时候因为受的伤太多,同时也太过严重,伤了根本,远离朝堂已有五年之久了。他残缺的左手,特征实在是太过明显。看守在城门口的兄弟很容易就把他认了出来。”
“他也是来劝说西玄下场帮忙的!”楚思卓补充。
“当然,我估计,过不了几天,北赤的队伍大概是也要过来了,北赤是离西玄的最远的一个国家,过来需要的时间久些,而且,现在北赤被我们压的很厉害,过来的人选也是需要斟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