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浠坐在床边,将滑落到腿上的被子向上提,轻拍韩连笙的背,安慰性的滑动,“别怕,你都说了,是梦!梦都是反的。不会出事的。”
“可是,我上次做的梦就实现了,他抓着一个人,从万丈高的悬崖掉落,那悬崖可高了,山巅上云雾缭绕的,向下望,都看不到尽头,就连悬崖边上的树,都看不太清楚。”
韩连笙咽了咽口水,张皇的握紧了舒浠的手,“没过多久,就传回了消息,他坠落悬崖,生死不知。”
“不会的,你想想,你夫君那么厉害,他还没有见过你肚子里孩子一面呢,肯定不会出事的。都是假的。别担心。”舒浠反手握紧韩连笙的手,“而且,我有好消息,你要不要听?”
“什么,有夫君的消息了?”
“对,我们人查到了,他还有他身边一直跟着的少年郎一起出现在了西玄。看上去,四肢健全,现在应该是没有问题。”
舒浠放开韩连笙的手,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小小的纸条,放进韩连笙的手里。
韩连笙低头,看着纸条很认真,就好像要把这几个揉进自己的脑海之中一样,“西玄?他是去保护那个前去和谈的风侯爷的?还有楚思卓?不是说他刚刚运送了粮草前往边境,已然动身返回京城吗?”
“估计是障眼法!”
“呵!”韩连笙浅笑一声,“太子也舍得。”说罢,又将纸条放回了舒浠的手中。
舒浠转身,转眼间,纸条就尽数吞没在橘红色的火焰之中。
“你们能打听到他们去了西玄,那西玄的人势必也会由他们前去的消息,那他们又怎么会有安全可言?”
“这个消息不是我们打听到的,是有人故意透露给我们的,估计是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故意借我的手透露给你听呢,就是担心你出事,我猜肯定是你那好夫君想出来的招。”
“你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好好想想该如何将现在已经筹措好的粮草送到边疆,新一批的征兵已经启动,新的将士们已经准备好,开始向边疆出发了,粮草的供应势必得提上日程,但是据我们收到的消息,现在国库里的确是没钱了。”
舒浠又再一次在床边坐下,双手撑在地上,舒展腰肢,靠着火盆,神色舒缓,“所以在上一次粮草被劫之后,杨渠清那狗贼在朝堂上提起和谈,皇上才没有表示拒绝,还隐隐有同意的意思在里面,下一批粮草还不知道在何方呢。”
“还有你家里的那几个兄弟姐妹,最近是要看好了,我担心杨渠清那狗贼狗急跳墙,什么事情都可以做的出来。”
“我知道。”韩连笙点点头,“我已经将他们全部都拘在了家里,除了长平一直跟在父亲的身边,剩下的四个小家伙全都在家里读书,父亲为他们请了教书的先生,就住在府中,听母亲说,是父亲同一科的进士,学问很是不错,高中之后并未进入官场,而是回到了家乡,成为了一个教书先生,很是闻名。”
“那就好,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还得分心去救那几个小家伙。”
“不会的,他们很聪明的。”韩连笙笑笑,“对了,你还的帮我再去查一个人。”
说罢,韩连笙转过身去,打开了背后的小柜子,掏出了一张小小的画像,画像被收拾的很好,整齐的推在了抽屉的最上方,用一个细细红绳的捆着,上面还有一个精致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