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28楼,我在子绮的公寓门口至少敲了半个小时,没人开门。我喘着气,抬手准备继续敲的时候,隔壁的门开了。
一个小男孩探出头说,姐姐说她不住这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接过那个信封,我急切的拆开,一样东西首先掉了出来,我赶紧捡起来。
一支干枯却保存完好的红玫瑰。
眼泪在眼眶里不住的打转,我颤抖着打开那张薄薄的信纸。斑斑点点的泪痕把很多字迹都浸的已是模糊难辨。
明远,那些视频我一个都没看。
但我知道里面是什么。
过去,我总骗自己你属于我。现在,我以为你属于我了,其实还是在骗自己。
我一直努力的进入你的世界,真的,我真的尽力了。这个过程很痛苦,但我想说,谢谢你,一直在我的世界陪我。
或许到了告别的时候,或许是到站了,在我下车的这个瞬间,我只希望你说过的那句“爱过”是真心的。
只是路过,那我就在终点等你。
“子绮!……”我的哀嚎在空空的楼道里回荡。
我骑车跑遍了子绮去过或者可能去的地方,甚至去找了茜姐,都一无所获。我知道,她在躲着我。
玩车,我入门了。因为我终于体验了眼泪平行。
我失魂落魄的回到西山苑,把所有的酒都翻出来,红的、啤的、白的统统摆在一起,一瓶接一瓶的喝。
醉了就睡,醒了就喝,我第一次觉得生命对于我来说已经没了意义。
不知昏睡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竟然是在医院的病床上。
“终于醒了,哥你吓死我了。”郑海看见我醒来赶紧端过来一杯水。
“你送我来医院的?”我艰难的支起身体,喝了一口。
“是绮姐,她去西山苑拿东西,看到你昏倒就叫了救护车,再打电话告诉我的。”郑海的表情说明他已经知道我俩的情况了。
“你知道她在哪吗?带我去找她。”我挣扎着要坐起来。
郑海赶紧按住我,“我不知道,绮姐让你也别去找她,她说不会见你的。”
躺在床上,我万念俱灰。
过了好一会,我平复了一下情绪。“你回店里吧,我没事。”
郑海笑着说,“我现在带了个徒弟,他和阿珍两个人在店里都不用操心的。”
我闭上眼睛,心痛的感觉重重袭来。
在医院呆了三天,身体恢复的差不多就出院了。
我把摩托车交给了茜姐,麻烦她帮我还给子绮。然后打电话给杨震说了整件事,他听后沉吟了很久说,应该是姓贺的干的,我说也有同感。让他有空帮我查查这个姓贺的爸爸到底是何方神圣,他说行。
很快到了月底,丁亦元的讨债电话如约而至,我让他到西山苑来看房子。他很满意,同意连本带利用房子一次偿清。
当我办完过户,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郑海的店门口时,他愣住了。然后忙不迭的把我带到他新租的一套两室一厅,
“哥,暂时我们三个男的挤一挤。以后等我店规模大了,就去换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