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走正门,在窗边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萧遥沉默了一下,“常介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这下看来是挺惊喜的,被九哥一招拍飞,估计常介这会儿还回不过神来。
萧遥有些尴尬,替常介尴尬,幸亏他慢了一步,这就是所谓的枪打出头鸟吧,果然极有道理。
“……”
宋让望向漆黑夜幕,“无妨,以他的轻功,用不了一刻钟就能回来。”
他无奈地按了按额头,“下次不要玩这种惊喜了。”
萧遥耸了耸肩,“这话该跟常介说,他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飞哪儿去了?”
“谁知道――”萧遥愣了一下,这个声音,女人?
看着从宋让身后走出来的窈窕少女,萧遥只觉得满室生辉,眼前骤然明亮,仿佛到了九天之上,窥见了巫山神女。
眉如翠羽,肤白胜雪,长长的乌发垂在肩头,宛如秋水的眼眸瞥了过来,像有一张无形的网将人密不透风地困在其中,无论如何挣扎也无力挣脱。
轻柔曼妙的声音,比以往听过的任何乐章都要动人,萧遥握着手里的玉箫,似乎体验到了某种玄妙之境,在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有所突破之际,一声惊呼打断了他的思绪。
“我去!”
萧遥恼怒地扫向罪魁祸首,常介按着窗沿,眼睛睁得大大的。
宋让侧头瞥向常介,淡声道:“你要去哪儿?”
常介指向循柔,半天连不成一句完整的话,“她她她……”
萧遥觉得他太丢人,跃进屋内,离他远了一些。
常介跟着翻了进来,本来他被九哥击飞还挺委屈的,正要过来说道说道,哪知一眼看到了屋里的美人,他顿时看呆了,差点滑下去。
这世上真有长成这样的女人?他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
循柔勾着发丝,睨了他一眼,转头拉住了宋让的衣袖。
常介的视线缓缓下移,看到她拉着九哥的袖子,惊讶地瞪圆眼睛,“你你你们……”
九哥的屋里有女人,还是个姿容绝世的大美人,是他没睡醒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九哥不藏剑,背着他们藏起女人来了!
“他是个结巴么?”循柔向宋让轻声问道。
宋让看了眼常介,你自己说。
常介挺直了腰,立马说道:“我、我不是。”
宋让:“……”很好,确定无疑了。
萧遥转过头去,这个人他不熟。
常介轻咳了一声,“我只是太惊讶了。”
他不太敢看循柔,只觉得看一眼就目眩神迷,极其考验定力,但是常介又好奇得要命,“九哥,快说说这倒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是谁,为何出现在你的房间里?你们是什么时候的事?这都住在一个屋里了,发展够快的啊。”
宋让往上推了推剑柄,山河剑露出了一丝锋芒,淡声道:“能闭嘴么?”
常介立马捂住嘴,眼睛滴溜溜地转。
他和九哥师出同门,从小一起长大,对山河剑的威力是一清二楚,这把剑轻易不出鞘,这会儿居然能逼得九哥推开一道缝隙,可见是戳中他心事了。
出门一趟,真的铁树开花了?常介瞟向循柔,她都长这样了,搁谁谁都撑不住。
宋让看向循柔,尽量心平气和地跟二人介绍,“这位是循柔姑娘,是我途径荒林时遇到的,当时地上血流成河,一片残尸,我上前察看过情况,是魔门中人自相残杀,似乎在争夺什么东西。马车之内只留下一个寒玉石做的长盒,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不知是被人拿走还是本来就空无一物。”
萧遥说道:“自从魔门的圣君死后,魔门混乱无序,各成一派,自相残杀是常有的事。”
常介摸了摸下巴,“但是用寒玉石当盒子,也是大手笔了。而且还是个空盒子,要拿的话,把盒子一起抱走不就好了,毕竟寒玉石也是个宝贝,可是对方竟然把寒玉石留了下来。”
宋让沉吟道:“或许是跟里面的东西相比,寒玉石根本不值一提,拿着都嫌压手。”
这是当然,循柔被夸得心头舒畅,悄悄地勾了勾他的手指。
宋让忽然顿住。
常介激动地道:“还有这样的宝贝呢?真想知道是什么东西。”
宋让摩挲着手中的剑,“对了,约定的时间是在三日后,你们怎么提早到了?”
常介和萧遥对视了一眼,齐齐地看向宋让。
宋让有些疑惑,跟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