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柔从床上醒来,抱着被子在枕头上蹭了蹭。
乌黑的长发披在雪白纤薄的脊背上,她闭着眼睛,勾起一缕头发在手指上慢慢缠绕。
又崩塌了,就这么不能接受么?
多个人疼他,他还不乐意。
循柔踢了一下被子,这个逆子!
当然了,教育孩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虽然有句老话是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也得分时候,像现在孩子大了,有了反抗能力,一棍子打下去,有可能先闪了自己的腰。
话是这样说,但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武力值拖了后腿。
这边不太顺利,但总有让循柔高兴的事情。没过多久,冯鸿涛给她带了好消息,有人看中了她的画,她就说会有人慧眼识珠,这不又来活干了。
给冯鸿涛的那幅画是块敲门砖,其实就是想让他帮她介绍点活干,她花钱速度有点快,又不想委屈了自己,只有多干点活养活自己。
那次她说是生活所迫,半点不作假,如果有可以供她挥霍的家底,她才不四处卖艺呢。
写写字作作画是闲暇时的消遣,要是以此换取金钱,味儿就不对了,虽然听着有点酸,但循柔的骨子里还是有那么点清高劲儿的,但是谁让她现在没有清高的资本呢。
如果价钱到位,她一口气画十张都不嫌累,没办法谁都得生活。循柔想得开,一点都不嫌金银俗气,多多益善才好。
循柔打着电话,“可以,多待几天没关系。”加钱就行。
冯鸿涛把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那行,具体的情况到时候再说。”
其实这事也是赶巧了,循柔把画拿过去就没再过问,意思表达清楚了就行了,说多了招人烦,而且她现在还有点钱,不是揭不开锅了,上赶着不成买卖的道理她还是知道的。
冯鸿涛有心帮她一把,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有人注意到了。
爱好归爱好,冯鸿涛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要不然也不会买上一屋子赝品,但他认识的藏友里却是有懂行的人,无意中看到那幅画,颇有惊艳之感。
冯鸿涛跟对方提了一下循柔,哪知过了几天,对方给他打来了电话,竟是介绍到孙老那里去了。
冯鸿涛问道:“那个孙老?”
对方说道:“还有哪个孙老?孙伯清的大名你都没听过?”
当然听过,冯鸿涛不禁有些激动,那可是画坛巨擘,搞收藏的那些老友凑在一起总爱谈点艺术,孙老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是大师一级的人物。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他这位朋友竟然能联系到孙老。
虽然对方也没说清楚具体要做什么,但机会难得,便是去见一见孙老也是值得的。
冯鸿涛那洪亮的嗓门透过手机清楚地传了过来,“小柔啊,这次可多亏你了,我也能领略一下大师的风采!”
循柔不太懂冯鸿涛的激动,这要是个懂行的人这么激动还可以理解,冯鸿涛明明就还是个门外汉,这股真挚的热情从何而来呢?
想了好一会儿,循柔只能将其归结为文化的魅力,虽然不懂,但依然挡不住发自内心的热爱。
在冯鸿涛地带动下,循柔也打起了精神,领略大师风采的事情就交给冯鸿涛了,她只想知道大师够不够大方。
冯鸿涛抽出时间带着循柔去了南山园,那是一个休闲山庄,景色优美,鸟语花香。
走下车来,深吸一口气,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循柔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跟着冯鸿涛往里走。
得知他们是得了孙老的邀请,工作人员领着他们去见人,只是孙老还没见到,却先见到了齐思雨。
齐思雨看到循柔时,脸上的表情有些僵硬,没想到推荐来的人会是循柔,她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微笑,仍然显得不太自然。
“孙老在里面等你们。”
循柔也有些意外会在这里看到齐思雨,看样子她还跟孙老有点关系。
经过齐思雨身边时,循柔忽然停了一下,“你认识我?”
“孟小姐忘了?前不久我们见过一次。”齐思雨道。
循柔说道:“我是说在那之前。”她的记性还没那么差。
齐思雨看向她,“听抑非说起过当年的事情。”
说这个就没意思了,循柔顿时没了谈话的兴致,她要不提庄抑非还好,非得提他一句,这话就假了,就他拽得那样,还能跟人到处谈当年的事?
刚这样想着,就见齐思雨忽然露出了笑容,往前迎了几步,满含柔情地喊了声,“抑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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