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难得好眠,醒来时整个人都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乌金躺在她身边,压住了她的衣袖。
循柔慢慢地解开它头上的帕子,去看它的伤口时,惊讶地发现,伤口已经愈合了,她拨了好一会儿,都没找到伤痕。
乌金睁着眼睛看她,摊开了四肢让她摸,看到她蹙起眉头,它翻了个身,后面也可以摸。
令它遗憾的是,她已经收回了手,一定是它的皮毛不够光滑。
循柔拿出昨晚的药瓶看了几眼,这是她的族长父亲给她的良药,药是好药,是由族里最好的巫医调配,效果比普通的药要好上许多,但也没好到这种程度,睡了一觉,连伤痕都不见了。
她捏着药瓶,瞥了眼乌金,“小煤球,是你恢复力强的缘故吗?”
乌金歪着脑袋看她,循柔不指望一只猫能开口说话,但她对上它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又觉得它灵性十足,仿佛真的能够听懂。
侍女进来为循柔梳洗打扮,用玉梳轻轻梳理着长发,听到一声弱弱的猫叫,她转头看去,看到乌金贴在小姐的膝边,爪子上勾了一条丝线。
“小姐,乌金把您的裙子抓破了!”
循柔摸了摸勾出丝线的裙子,瞅了眼好像知道自己做错事,抱住她膝盖的小东西,她捏了把猫耳朵,对侍女道“换一件吧。”越来越会撒娇了。
“是。”小姐对乌金越发纵容了,对着外人的时候不假辞色,对这只黑猫却是宽和温柔。
接近正午的时候,队伍来到了一个村子。再往前走,没有可以落脚的村落了,这里是离巫灵山最近的一个村子。
叔乙说道“队伍在此休整一天,明日一早启程。”
随行护卫传了下去,又派出几人率先进入村子。
片刻后,车马队伍进入村子。
这些村落虽然是在姜氏的领地,但在此居住的都是些庶民,听闻有贵人到来,村子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夹道欢迎。
一个个站在路边上,时不时地发出惊叹声。
姜玉珍往外面瞅了瞅,既鄙夷他们衣不蔽体的粗俗,又享受他们敬若神明的仰望,倘若她此刻走下去,他们一定会以为见到了仙女。
想到了什么,姜玉珍往姜青姗身上瞟去一眼,见她目不斜视地坐着,没有半点好奇心,都不曾撩起过车帘。
姜玉珍也放下了手,等到马车停下,她缓缓地下了马车,脚刚落到地上,就踩了一脚泥巴,连裙子都沾上了泥点,她尖叫了一声,“我的鞋子!”
村子里条件不好,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已经是最整洁干净的人家了,只是享受惯了锦衣玉食的贵女自然无法忍受。
姜青姗从另一边下了马车,姜玉珍甩了甩脚上的泥巴,往里面走的时候,看到了被人抬下马车的循柔,她坐在竹椅上,身上的衣衫洁白无瑕,耳边的明珠轻轻摇晃,一只黑猫窝在她的腿上。
一个瘸子凭什么能享受这么多,姜玉珍心中不忿,在她经过的时候,用力地甩了一下脚上的泥巴。
几个泥点子落到了循柔的裙摆上,越是干净的东西越容不得半点瑕疵,她这身衣裳雪一样洁白,溅上的几个泥点子就分外显眼,她抬了抬手,让人停住。
“真是对不住,不小心甩到你身上了。”姜玉珍盯着她那身绣着银色纹路的衣裙。
姜氏尚白,服饰大多以白色为主,但循柔身上的衣料更为皎洁柔软,衣服剪裁合体,款式新鲜,连上面的纹路都极为别致。
姜玉珍每次看到她身上的东西,都在想要是这些都是自己的该多好,为什么要浪费在一个瘸子身上。
循柔弯起浅淡的笑,轻声道“姜玉珍,找死吗?”
姜玉珍眼神游移,只图一时爽快,忘了她的阴晴不定,“我只是不小心弄脏了你的裙子,你怎么这样说话。”
循柔转头对身边的侍女吩咐了几句,侍女朝着姜玉珍走去。
“姜循柔,你要做什么?”姜玉珍被逼得连连倒退,脚下一软,又踩进了湿泥里。
循柔轻抚着乌金道“我体谅你是无心之失,不跟你计较,既然你弄脏我的裙子,我就弄脏你的裙子,这下扯平了。”很公平。
姜玉珍恼怒地回了屋,姜青姗看了她一眼,虽然没说什么,但姜玉珍更为羞愤。
换好衣服鞋子出来,听到外面声音杂乱,姜玉珍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姜循柔要选护卫。
队伍里有那么多护卫,她竟然还要从村民里选,一天到晚就她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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