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茵站起来了,全家人都很高兴,热闹地庆祝着,说秋茵这是好命啊。
“有古二少爷在,我怎么可能倒下?”
秋茵得意地笑着,走了几步,还是觉得这腿还有点无力,用古逸风的话说,还得养,至少要休养很多年,所以这针还得下。
“疼死了。”
秋茵一听还要扎针,低声抱怨了起来,她浑身上下都是针眼,古二少爷若是看见了,不知道会不会心痛,现在却一门心思给她扎,开始扎得频繁,现在隔的时日多了,还能忍受一些。
“我也疼。”
古逸风轻笑着,秋茵这才注意到,古二少爷的手指也都是针眼儿,他看不见,又想扎得准,手上已经没有好地方了。
“疼吗?”
秋茵现在不嚷嚷扎针疼了,她抓着古逸风的手,说他怎么那么傻,只要说出了穴位,可以让其他大夫代劳的,何必在手上扎了那么多针?
“不行。”
古逸风的脸有些发红,他说他保守,不开放。
秋茵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来是因为夏二小姐露着身子的缘故,这家伙,何来的这种封建思想,那些大夫也是治病救人,怎么会生了邪念?
“那就扎你的手。”
秋茵放开了他,说这人食古不化,占有/欲太强,扎了人,也没人心疼。
古逸风却一把将她抱在了怀中,说他这是正常的思维,哪里有人愿意将自己老婆的身子给人看的,一眼都不行,他就是食古不化,就是占有/欲强,只要他活着就是不行,得亲手治才放心。
秋茵虽然嗔怪着,还是忍不住笑了,说大家一起挨扎,她这会儿也平衡了,这针扎多久都行,随便他,然后一头钻进了古逸风的怀中,咯咯地笑个不停起来,搅得古逸风心神凌乱了起来。
就这样休养了一段时间,秋茵还想着要治好古逸风的眼睛,空闲的时间,她用英文写了一封信,差人送给了楚云,让他想办法邮寄到英国,给她的义父斯密斯先生,斯密斯自从东北开战之后,就被古逸风秘密送走了,回了英国,这会儿应该还做着他的本行,只是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中国干女儿了?能不能帮了她这个大忙,医治古逸风的眼睛并非易事,一个是技术因素,一个是时机,有没有好的医术,还要有没有合适的眼角膜。
但不管怎么,秋茵仍旧抱着一线的希望,希望古逸风能重获光明。
休养的期间,许晋庭来了,他说现在形势十分不好,日本人要攻打北京城了,袁明义不但皇帝梦没有了,可能大总统都做不了了,袁德凯主战,和父亲闹得不可开交,不管大家过去的仇怨都多深,这个时候,中国人都得支持袁德凯,保罗民生报也在鼓吹袁德凯的大义之举。
“袁德凯只要和日本开战,就可以得到我许晋庭的谅解,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可单凭他一人的力量,很难打败日本人,所以我们希望司令能站出来,重振旗鼓,让中国人树立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