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水贞掩上的一霎那,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似乎凝滞了。好一会儿,陈绍将凳子往满静身边拉了拉,满静心跳加速,声音微微抖道:“你要做什么?”
陈绍揽过来满静的肩膀,抱在自己怀里,握着她的手,俯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满静浑身抖得更加厉害,脸上红晕层层,烫得厉害。
陈绍附耳温声说道:“妹妹都知趣走了,姐姐还等什么?”说罢,竟抱起满静到床上去了~~~
这一夜极是缱绻,满静闺中寂寞,陈绍出力奉承,两人鱼水交欢,个个惬意。
清晨一早,惠香敲门进来,见床上赫然两人躺着,也不惊讶,只低声对满静说道:“这会儿院中起床打扫的人甚多,奶奶可得想办法送出去陈爷才是。”
满静只穿着贴身小衣,斜靠在大迎枕上,想了想说道:“就说我头痛,今日起不得床,闲杂人等一概不见。等过了晌午,你再偷偷送他从侧门出去。”
惠香点头称是。
“奶奶,起来了么?”门内突然进来一个丫头。床上的满静和陈绍大吃一惊。不知谁这么没规矩,不经主子吩咐只管进来做什么?震惊中,满静伸手揽过来被子,盖在陈绍头上,这才睁目看去,却是新来的丫头玻璃。
满静大怒,愤然斥道:“大早上胡乱闯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听奶奶动怒,玻璃先一头跪在地上,求告说道:“玻璃不晓事还请奶奶原谅。玻璃原想去厨房看看,给奶奶熬些败火的莲子粥,不想在院外碰见了小爷。小爷问玻璃说。奶奶可起来了么?起来好进来请安。玻璃不敢回话,这才先转来看看。奶奶既然没起床,玻璃这就出去老实回小爷就是。”
小爷?房中除了玻璃,余下的三人皆是一惊。惠香和满静对视一眼,惠香明白,即刻退出房门好拦住洛青松。这里,满静口气缓一缓。温声说道:“你起来罢。今日我不太舒服,你出去回小爷说,请安就免了罢。”为了安抚她。满静又说道:“你原是机灵的丫头,等我过几日身子好些了,定会重用你的。今日我头痛得厉害,没事你也不用来伺候。我也懒怠见人,房内有惠香伺候着就是。”
玻璃答是。起身退了出去。玻璃才出去,满静正要吩咐陈绍赶紧穿衣躲进厢房去。不想门吱呀一声又开了,满静正催陈绍穿衣,以为是惠香进来。头也不抬低声说道:“蕙香,你怎么才进来,快带他躲到西厢房去。别让他进来看见了。”
“母亲!”这一声只叫得满静魂飞魄散。她傻了片刻,怔怔地转身来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洛青松。洛青松只穿了一件家常宝蓝袍子,脑后松松地挽了一根辫子,原本松散的眼睛在见到床上陈绍的时候放出了精光,恰呆住了一般,停了一会儿,才指着陈绍问道:“你们这是,这是要怎样?”
陈绍身上兜着一件袍子,没来得及系袍带,敞开了怀,露出胸前一片长长的毛。此刻,七魂失了六魂,还剩下一魂痴痴呆呆地怔在床上。满静一觉将他踢到床下,低声喝道:“还坐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