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这才元神归体,双腿跪在地上,口中求饶说道:“小爷饶命,小爷饶命!”
洛青松却不理他,只抬眼逼视着满静,加重口气叫了一声母亲,然后手指着陈绍,问道:“母亲,您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他是谁?”
接二连三的母亲叫得满静羞臊无比。往常听起来让她扬眉吐气、趾高飞扬,今日却这么难听,仿佛一道无形的鞭子鞭打着她的脸。
“他,他,他是我娘家的表弟,名叫陈绍!”垂着头,结结巴巴地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他叫什么,我只想知道他怎么在你的床上?”此时,洛青松似乎从惊异中缓过神来,声音虽不高,但裹带着一种凌厉的口气。
满静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要自己亲口说出来实在太为难她了。怔了好一会儿,她双手拧着被角,终于,她狠心抬头说道:“你不用问了,你自己心里明白,要怎么处置你开口罢,今日被你抓在手里,原是我该得的。我早知道你不是省油的灯,也早知道我会被你们踢出去。”这一会子,她还算明白。
洛青松见戏份演足,话也由她说开,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了照顾您的面子,还是请您自己搬出去罢!”说罢,看都懒得看他们一眼,拧身走出房间。
大洛府开饭的时间到了,但小爷突然把府内所有人等集中到前院。小厮男仆站在西侧,丫头婆子站在东侧,尊贵的奶奶姨娘坐在台上。
洛青松昂然走进来,环视了一眼东西侧,最后瞥了瞥台上的几位姨娘。满静并没有出来,只有二姨娘水贞躲在角落里,早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洛青松刚走出满静的房间,早有丫头飞到水贞院里,告诉了她那个惊天消息。震惊之后,她暗自侥幸自己没趟这趟浑水,但即使这样,她也感觉忐忑不安。府内所有人都知道她和满静的关系,若满静被请出去,这府内还有她容身的地方么?
洛青松冷冷的目光落在水贞身上,水贞感觉浑身刺痛难受,她不敢抬眼和小爷的目光接触,只垂头落座,且等小爷如何问话。
“母亲身患时疾,最近病重不能延误,要搬出府邸静养,不能再料理府内事宜,以后府内大小事务交给二姨娘处置。”说罢,他招手对水贞说道:“二姨娘,府内很长一段时间只怕要劳累你了。”洛青松的语气中并没有太多的敬意,而是带着一种冰冷的恶毒。这是陷阱,水贞自然明白。过不了两日,他自会找出一些岔子,然后用一种更加不堪的理由将她送出去。与其那样,倒不如及时抽身出去,还能落个全尸。
她想了想,起身说道:“大奶奶病重,身边少不得人,水贞情愿出府照顾大奶奶。”
果然不出她所料,洛青松一点也没有犹豫,立即说道:“我正担心没人照顾母亲,你去正好,辛苦你了!”说罢,他堂而皇之说道:“既然二姨娘也要搬出府邸,府内大小事务只能交给七姨娘了。以后你们可要认准了,看清了,要让我找出一点不顺,小心你们的脑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