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个时辰我们一动不动,后来还是任性跪酸了,摇了摇头问我她能不能休息会,我再看孙妍正在闭目养神,似乎对外界发生的一切根本不在乎。
任性吐了吐舌头像小狗一样蜷缩到我身后,我隐隐看到孙妍有了青狐的外壳,孙妍回头看向我,脸上已经生出了青色狐须,只是还没有变成青狐。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孙妍被青狐附体,我想去取降魔杵警示孙妍,但我不能动。
有点鬼压床的意思,任性当我的面去啃帐篷,我用毛巾将自己的脖颈勒住被吊起来,身体完全不受控制,我只好咬破自己的舌尖,望向孙妍脚下一滩积水,我说孙妍你尿了。
这尿臊味让我感觉不是人的尿骚味,倒像是狐骚味。
我左手掐诀口中振振有词,在空中做了一个敕令,然后对准孙妍的后背重锤三下,吐出一口浊气。
再抱紧孙妍扛出尿骚味范围,一个踉跄我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被人架在一口大锅上,我问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恩将仇报,锅里还有煮沸的开水。
任性贴近我看向我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望向恼羞成怒的孙妍,还是我们三个人,我说我怎么了,我知道什么。
孙妍说别跟他废话,直接丢进锅里煮了。
我说我还发炎呢昏过去不应该吗?孙妍说你真昏过去了,我说我对天发誓我真昏过去了,孙妍半信半疑让任性给我松绑,然后威胁任性说不允许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
任性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任性一边晃一边看向我说我怎么就没想到你和妍姐很般配。
我看向手腕上的青筋,我可以确定我昨天掐诀施法了,我再望向那一滩尿渍,居然生出一种半梦半醒的错觉。
我问任性就没觉得昨天晚上有什么不同吗?这都白天了怎么还不见孙家和任家盘口的人,任性说对喔。
我觉得这丫头后知后觉不可靠,我又望向孙妍,她还赌气坐在河边。
我问任性昨天晚上有没有被鬼压床。
我想再施法发现自己的窍被封了,没办法调动自己的护法,我只好在手上画了一道符印,想用符印去调动兵马,但这一切都被青狐察觉,我感觉自己身边越来越多的青狐把自己围在中间。
我看到一位白衣男子,衣袂飘飘,白衣男子生的面如冠玉,龙姿凤采。
我说阁下莫非来自东北胡家。
我一抱拳说胡大当家久仰。
白衣男子冷笑说我可不是大当家,白衣男子指向孙妍说我和这位女子前世有一段姻缘。
我立刻说明白,人你带走我绝不阻拦。
我这唐突一下子给胡家白衣男子整不会了,胡家白衣男子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说我帮你扛走也行。
胡家白衣男子直挑眉说来之前我就调查过你,你不是个好人。
白衣男子说我都什么没说,你就让我把人带走,你知道我干什么来的吗?
我望向白衣男子手中的法器恍然大悟说你是来给孙家女子送法器的。
白衣男子点头说我就是这个意思。
我说送完了吗?
白衣男子点头,我说送完了你还不走?
白衣男子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没礼貌。
白衣男子形体散去,我能感觉到白衣男子在孙妍身上留下洞察之眼,就是说孙妍未来可期有可能会走上出马仙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