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助~你别生气拉~你看我给你买了小番茄回来了~”
头上缠着绷带的鸣人满脸讨好的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佐助身后乱晃悠。
“哼!”
然而被他讨好的人并不领情,冷着脸冷哼一声撇过头。
两人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看到他们回来,佐助也只是点点头问声“你们回来了。”,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都不看鸣人和他买回来的小番茄一眼。
“佐助~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谅我吧好不好?”
鸣人抓着佐助的袖子撒着娇。佐助脸部肌肉振动了一下,一抬眼就看到了鸣人额头上带着丝丝血迹的绷带,还有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本来有些松动的表情又瞬间冻住,一巴掌挥开鸣人的手,一言不发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要是换了平时,鸣人早就炸毛了,但是这次自己有错在先,就连九喇嘛就生气了,不给自己用查克拉加速愈合了,所以只能觍着脸跟了上去嘴里不停的叫着“佐助我知道错了。”“佐助我再也不敢了。”什么的。
被留下的两个哥哥对视了一眼,耸耸肩――这都是鸣人自己找的。
本来今天白天的时候,几个下忍在鹿丸的带领下成功坑了药师兜,但是在事情基本结束的时候,鸣人他们遇到了一个变身成走失小孩的音忍和假装攻击他的另一个音忍。
明明队里有犬冢牙和油女志乃这种侦查能力特别强的忍者,甚至就连九尾都察觉到对方的查克拉不对了,但是鸣人连脑子都不过就冲了上去。佐助一把没拉住,九喇嘛喊了一声也没喊住,结果那两个音忍在身上贴了起爆符,如果不是鸣人反应及时躲得快,估计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出不来吧?
所以现在不论是佐助还是九尾,都对他爱搭不理的。鸣人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死皮赖脸的跟着佐助想得到他的原谅。
不过两人那个脾气,波风朔也怕他们一不小心再打起来,眼神示意鼬去看一下,自己去厨房里做寿司。
“恩?”
三文鱼都切好了,波风朔忽然发现装着芥末的瓶子里只剩一层薄底,想了想,走到客厅里打开窗户。
“唰!”
在窗户打开的一瞬间,带着狐狸面具的暗部出现在树上。
“”
波风朔看着这眼熟的狐狸面具,内心有一瞬间的无语,眼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无奈道:“骨花,我不是让你回家休息了吗?”
蹲在树枝上的骨花歪头想了想,用暗部手语比划起来。
没抢过自家分队长,没法在自家大人面前露脸的“其他人”暗部们:
对于这个跟了自己两年的暗部,熟知对方性格的波风朔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额头,妥协道:“好吧,那你帮我去买一瓶芥末吧,就平时的牌子的。”
骨花接过命令正准备瞬身离开,又被忽然想起什么的波风朔叫住:“等一下!”
波风朔转身去衣架那借着衣服的掩饰从背包中取出骨花的狼头面具,回到窗前递给他:“你的面具,白天的时候忘记还给你了。”顺手就放进背包里什么的,咳咳
骨花沉默的接过,点点头,从树枝上消失。
波风朔关上窗,侧头听着佐助房间里佐助训斥鸣人的声音,知道两人已经差不多和好了,转身放心的回到厨房准备今天的晚饭。
领到任务的骨花直接瞬身到一个暗部身边,将买芥末的任务都给他,自己代替他的位置继续守着波风宅。
被使唤的暗部顶着同僚们同情又幸灾乐祸的眼神敢怒不敢言的瞬身离开――说起来朔大人要的是哪个牌子的芥末来着?
黑暗中的骨花举起手中的狼头面具,面具下棕色的眼眸安静又带这些淡淡的温柔,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一张由于许久不见光日,显得异常苍白,但是又异常精致的五官出现在黑暗中,额头上有两个红色的圆点,眼角有一抹嫣红,白色的长发随着动作划落出帽檐。
一张非常典型的辉夜一族的脸。
虽然骨花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的姓氏,自己的名字。
他从出生开始,就是孤身一人。被丢弃在水之国边境小镇的雪地里,被一个好心的流浪汉拣走。
流浪汉很穷,居无定所,食不果腹。睡的是街角,吃的食物是从垃圾桶中翻出的别人不要的食物,尤其是在那个时候正值忍界大战,平民有时候都吃不饱,更别说根本找不到工作,没有钱的流浪汉了。
但是即使如此,流浪汉依旧对他特别好,即使是自己再饿,也会将找到的每一丁点食物塞进当时还是个婴儿的他嘴里。
他的长相很奇特,因为一般没有人会有白色的头发,就算是有,额头上两滴天生的红点,还有眼角天生的红色眼影,也不是普通人会有的。
也因为如此,他曾听过有人跟流浪汉说让他丢掉自己,在这种战争年代,一个大人养活自己已是不宜,更何况还要带着一个小孩,而且长相这么奇特,不会说话,反应还迟钝,说不定就是把自己的父母克死被丢弃了的。
流浪汉听后,当场就跟那个人打了起来,嘴里嘶吼着:“既然我将他捡回来!那么他就是我的儿子!老子就算是饿死!也绝不会丢下他!”
当时他的内心中,有一种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在他一向淡漠的内心中流淌过。
因为流浪汉跟人打架,导致他们两个人一起被丢出了那个城镇。
那一天,流浪汉顶着一张满是伤痕又苍老的脸,笑着揉着他的头说道:“儿子!别担心!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走!我带你去找好吃的去!”
在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了,那种情绪是什么。
是一种既安心又幸福的感动。
能被那个流浪汉捡到,是他人生中第一件幸事。
在他六岁的时候,战争终于结束了。
而在战争结束的那一年,流浪汉终于没能撑过那个冬天,抱着他,死在了那个冰冷的街角。
那个冬天很冷,天上还下着雪,他伸出被冻的青紫色的小手碰了碰流浪汉满是冻疮的脸。
凉的。
当时的他还不太懂什么是死亡,只是他知道,这个虽然并不高大也不健壮的老人,再也不会说话,不会对他笑,不会揉着他的头,不会将辛苦抢到的食物塞到他手里,骗自己已经吃过了,然后忍着腹中的饥饿笑眯眯的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这食物,也不会在寒冷的冬天用温暖的怀抱护住他,将寒风挡在身外了。
之后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他忽然明白了。
他颤抖着苍白干裂的嘴唇,吐出了降落于人世间第一个词语。
“爸,爸。”
如果流浪汉还活着,他一定会非常开心的把他抱起来,嘴里不停的夸奖他,然后带他去找些卖相比较好的食物当做庆祝吧?或许还会诱惑着自己在叫一声爸爸?
谁知道呢。
虽然战争停止了,但是这个国家依旧非常的乱,一个六岁的孩子,想要独自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也仅仅只是几乎而已。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不同的。
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体内有一股奇怪的力量在流淌着,也可以控制着身体里的骨头生长出来,并且并不会感觉到不适。
但他知道这种事情一旦被其他人得知,不仅仅是自己,也会给流浪汉带来灾难,所以这件事谁也不知道,就连流浪汉也一样。
他躲进森林里,凭借着自己宛如本能般的力量活了下来,有时候会有人闯进来,大多数都被他躲了过去。
他第一次杀人,是因为被一群奇怪的中年男人发现了,好像是因为他长的很漂亮,所以他们想将他抓去卖钱。为了从他们手里逃出来,他在人的面前使用了力量。
看着那些人见到他身上长出的骨头后,原本贪婪恶心的表情变成了恐惧,嚎叫着四散逃跑,他只觉得吵。歪头想了想――如果这些人跑出去,那么其他人就会知道他有这种力量,再找人把他从这个森林里赶出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