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食指挠了挠下巴,转头追上南宫蝉正色道“少主,二色说的对。。”
红墙粉瓦的大山殿屋顶上,白衣身影负手而立,衣炔飘飘,双眸灿灿自言道“如此,岂不是容易了些?”
“这是我的压寨夫人,当然要我亲自背!”南宫蝉驻足转头看向身后唠叨不停的一色二色,一脸严肃道“你们两个不准碰他一下,哪里都不可以”。她忽睨见屋顶一道白影一闪而过,有人?定睛一看仍如昔日一般安静祥和,她抽动了一下嘴角,晃了晃头,怕是自己在黑暗中时间长了,眼花了,继续向闺房慧中阁走去。
“少主,不可以让男人躺在你的床上。。”
“二色。。你再不闭嘴,信不信我给你缝上。”南宫蝉一脸幸福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路满期,头也不回道“去把大医院的花姑请来。”
二色见怎么劝也没有用,一甩手深叹了口气,转身跑出了慧中阁。
“一色你去吉缘殿把梦吉请来,我要让她给我选一道黄道吉日。。”
令已下,可身后的一色确未动,她继续愠怒道“叫你去,你就去,还戳在哪里做什么?”
安静,无声。
她眉头紧皱,恋恋不舍的挪开了自己镶在路满期脸上的目光,愤愤的转头看向一色,却不巧碰上主上南宫玉笙凌冽的目光。
“母亲。。。。。。”这一声,嗲气十足,尾音拉的着实长了些。
红门主上,南宫玉笙,眉宇间自带威仪又不失慈爱,一张干净的面容上,没有一点笑意,一挥手,肃道“闭嘴”。
南宫蝉立马抿嘴欠身俯首立于床前,双手半握放于腰间,竟也是有了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南宫玉笙越过她,看了看躺在床上如挺尸般的路满期,啐道“断崖大凡仙山的人?”脑海里霎时浮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一颦一笑点滴不落,随之又是一张极为厌恶的脸,娇羞造作,她轻一甩头,将忆云一弹而散,肃道“婵儿,虽然我荒山红门是以缘定物,可这物并非指人。。。”
“母亲。。。我管不了缘定的什么,这个人我是要定了!”
南宫玉笙侧头厉眼看向南宫蝉一语不出,她的执拗,又何尝不跟自己当年一样,青涩的少年,懵懂无知,若不答应她,恐怕以她天不怕地不怕,没有规矩的性子,会闹出什么丑事来,叹了口气,定睛又看了看路满期,“咦。。这人怎么有些面熟!”
南宫蝉天生奇力,十二岁起,便会时常拖回些不知名的男子或物件,称是自己的乘风师兄或他所用之物,可事实上哪里有什么乘风师兄,红门大医院上下全都无所不用其极,但依旧一点不见起色,时隔六年拖回数人,面相竟惊人的相似。
一色在一旁嗫嚅道“主上,乘风师兄。”
南宫玉笙恍然大悟,微一点头,轻叹道“确实是眼熟!”
“母亲。。”南宫蝉脸一阵烧灼,又开始嗲叫了起来。
南宫玉笙认命道“唉,我们南宫家也不知道是触犯了哪路神明,即便我不允许外人进出荒山,可偏有不怕死的误闯,是福是祸躲也躲不过!罢了,收着吧!”
“耶。。”南宫蝉竟高兴的原地蹦了三个高,看着母亲投来严厉的目光,赶紧又欠身俯首,双手半握,安安分分站好,恭敬道“多谢母亲,一色还不快去请梦吉。”
一色见主上点头,便欠身俯首退了出去,刚好碰到二色引着花姑前来。
“花姑,快来瞧瞧。。”南宫蝉再也装不住了,上前拖起花姑来到床前,每次看到路满期,她脸上洋溢的都是满满的幸福,眼神里更是炽热和兴奋。
“少主。。少主。。莫急莫急慢慢来。”花姑莞尔一笑,手搭在路满期的手腕处,闭目细思起来。
八年了,她每一次折腾,大家都是极力的配合,因为即便她知乘风师兄全都是她自己凭空想象凭空捏造出来的,她也会照样故伎重演,反而知道后会更加愈演愈烈,更加肆无忌惮。就连坐镇一方的南宫玉笙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不得已才下令:荒山红门不允许进出,即使是硬闯也要先经过伏魔窑、寅巳兽那一关。可未曾想,她知道此事后竟连伏魔窑也日日光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