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再说什么
伤和痛都会掩在心底
因为再多的语言
都无法表达心碎的酸楚
虽然说放弃是一种美但谁可曾尝过
这放弃的滋味是何等的苦涩
毕竟这是一段自己曾经投入,拥有过的感情
学会忍受痛苦有些话适合烂在心里
有些痛苦
适合无声无息地忘记
该忘记了
该结束了也许我会心痛
也许我会伤心
有些痛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忍着,
直到时间流逝,
直到慢慢遗忘;
有种爱不能坚持,
即使万般不舍,
也只能够放弃,
送上默默祝福;
有些人无法珍惜,
纵有心智万千,
也是有心无力,
不如早早别过;
有些痛说不出来,
只能自己忍着。
内盗事件的处理结果,我自己罚了款,行政人资部子寒也自行罚款,并罚了一些主管的款。事后我查清楚,臻能河老婆本身也参与到了其,至于臻能河老婆,也就是老板娘违反财务规定没及时要求小竺报销,她是老板娘,,由她自己填补这些钱吧。
我将结果汇报给臻能河,臻能河也没办法,只好不了了之了。
内盗事件刚完,又出了一件事,工厂包装车间的一名女员工,进厂15天就死亡了。
那女员工叫杨细虹,25岁,前几天一直生病,没钱到医院,下午就到厂对面的一个诊所去治,医生给她打了青霉素以及打了点滴。打了青霉素大约两三个小时,大概晚上不到7点,杨细虹又感觉天晕地转,躺在床上脸色惨白,同宿舍的工友看到了,赶紧通知工厂某个主管,主管赶紧打个的士送到镇医院,刚送到抢救室就断气了。
后来通过其老乡的了解,原来杨细虹以前就有心脏病,在家怀孕了八个月流了产,流产后才一个多月就到利风来上班。前几天杨细虹生病没钱,是她借钱给杨细虹的,她老公在邻市一个工厂打工,也没来看她,也没给她钱。
我们问当时打的是什么针,那老乡说是青霉素,我们马上问有没做皮试,她说那医生只问了杨细虹以前是否打过青霉素,杨细虹说打过,医生就没做皮试。手下的人将情况汇报给子寒、我、臻能河,三人马上意识到极有可能是小诊所违法操作导致的医疗事故,通知主管先报警。
我还是有点担心会不会是加班太多,工作太累导致的,许庆功把杨细虹的工卡拿上来,我发现,杨细虹工作15天,加班的时间不到20个小时,每加两个晚上班就休息一个晚上,每次加班时间都不超过3个小时,生病的几天都没有加班,而且间请了几天假,而且她所在的是包装车间,只需要将产品目视检验后装到纸箱里,看来过劳死、职业病的因素都可以排除。
后来那老乡说杨细虹的弟弟也在公司,我和子寒找到她弟弟来问,她弟弟比较老实,证实了那老乡说的都是实情。我和子寒商量:如果最后结论是小诊所违法操作,公司协助他们打官司,出于人道主义捐些款给她,据她弟弟说,她父亲去世了,只有一个妈妈。我是从农村出来,知道农村的苦。子寒派人监视那个小诊所,怕里面的人跑掉。
如果不是小诊所的过错,那是她自身的原因导致,但发生在我们公司,我们公司还是适当救助一下她。第二天,警方告知结论,有没有做青霉素皮试与杨细虹的死亡没有直接关系。看来只能公司协助他们解决这件事了。杨细虹的尸体还停放在殡仪馆,早一天解决就省一天的费用。我、子寒和臻能河三人商量,臻总同意负责殡仪馆所有的费用,并救助他们一万块钱。
子寒和我两人商议,看来臻总很难再拿出更多的钱,用公司的名义出一万,再发动员工捐些款,尽量让这件事圆满解决。杨细虹的丈夫和弟弟到了,我看不出杨细虹的丈夫有任何的悲伤和哀痛,我从他的表情感觉他是一个非常冷漠的家伙,看来他对杨细虹的去世早有预见,而杨细虹的弟弟从他脸上的憔悴,感觉他已经经历过一种刻骨铭心的痛,我心里不禁骂死者的丈夫:真他妈混蛋,还算个男人吗?老婆流产一个多月就让她来上班,老天,是怀孕八个月,不是怀孕八星期,而且一夜夫妻百日恩,再没有感情,出于责任老婆生这么重的病也应该来看一下吧。
如果是自己的妹夫,我一定会冲上去先揍他一顿再说。
杨细虹的丈夫开口要求公司补偿他们四万元钱,子寒告诉他不太现实,我们工厂里以前也有个亲戚,也发生一件同样的事,老板一分不给,最后闹到法院,只得到3000元钱。我和子寒把公司的想法告诉他们,杨细虹的丈夫不答应,最少要三万,子寒要他回去考虑一下。我把情况汇报给臻能河,臻总非常生气说一分也不给,臻总生气地说:“企业没有责任,救助他们是出于一种道义,现在什么责任都落到企业头上,政府呢?政府到哪去了?人家政府……”
我觉得臻总说得太远了,我总觉得臻总有时像个愤青:国当前的现实难道还不清楚吗?你也是20多岁才到国外的呀!我让他发泄完了,还得说服他:“事情总得解决,不管牢骚也好,抱怨也好,国当前的福利保障制度还没这么完善,这种事想依靠政府来解决是不可能的,早一天解决比迟一天解决好。”
臻总最后丢了一句:“开厂这么多年没碰见过这种倒霉事。”最后臻总同意最多出一万二。
我和子寒商量:死者的丈夫,感觉他不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们尽量再做做臻总的思想工作,多救助他们一点,公司的救助金让死者的丈夫和母亲一人一半,而员工的捐款直接汇给死者的母亲。经过我和子寒两天的努力,一边做死者丈夫的工作,一边做臻总的工作,终于以15000元解决,在殡仪馆停放及火化的最低费用由死者家属自己负责。公司也发动捐款。
陈子寒写出倡仪书发动捐款,两天时间共捐了有6000多元钱,按照原来我和子寒的设想,公司救助金杨细虹丈夫和母亲一人一半,而捐款的6000元钱,寄给杨细虹的母亲。
事情圆满解决后,我和子寒长长舒了一口气,子寒提议,他们以前的公司成立一个员工互助基金,每个月从员工工资根据工资不同扣除几元到几十元,几年下来会是一个比较可观的金额,万一员工发生了不属于工伤的意外事故,可以从这个互助基金获得救助。就像李连杰的壹基金。
这是一个好办法,7随后,臻河的员工互助基金成立,《员工互助基金管理办法》正式实施,互助基金成立专用账户,一个月大概可以募集3000多元,臻总同意从公司划拨等同金额到互助基金账户,这样互助基金每个月就有6000多元,一年下来就有7万多元,除掉平时一些小的互助,也是一笔可观的数额,万一员工发生重大疾病,可以获得一定的援助,这是一件减轻企业负担又有利于员工的大好事。
曾经一位做老板的朋友问过我一个问题,如果企业碰到天灾**等不可抗力的因素怎么办?我思考了一下,讲出自己的答案:“名者,造物所忌,阳善享世名,阴德天报之,名大于实者,多有横祸,所以古人云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天灾**属不可抗力,此类事件其实是可以预防的,多积阴德即可化解,因此,多行善事但莫为人所知,才是治本之道。”
我曾有一次给管理人员培训,谈到“阴德”时,李卫解释道:“如果上司安排什么工作给你,你兢兢业业做好,有问题及时沟通解决,做完了及时汇报给上司,但不因为自己有点业绩就一天到晚在众人面前炫耀。上司同事如果有困难,你经常主动协助解决,但也不因此拿来炫耀,上司和同事会感觉欠你的越来越多,如果有一天他升职了,他就会提拔你,或者给你加薪晋级,这就是积阴德的结果。相反,如果你帮助上司和同事,但总喜欢炫耀或经常被表扬,你享受到了名声,上司同事也就感觉不亏欠你的了,心理也就平衡了,你就获得了虚名阳善而不会被提拔重用。”
在下半年的地震,我让行政人资部组织员工捐款,大半员工捐了款,捐了6000多元,我觉得大部分员工都是比较善良的。我相信,多行善事必有好报。如果公司利润达到10%,我打算和臻总商量,每年拿出利润的5%~10%用于社会福利事业,企业孕育自社会,应当学会反哺社会,这也是为企业积“阴德”。
“这次总算是没有关机,怎么终于肯赏脸来陪我吃顿饭了?”在街上无所事事的闲逛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后,我再次接到了苏夏打来的电话。
“听你那会在电话里把事情说的严重的样子,我还敢关机吗。说吧,晚饭准备请我在哪吃?”听着苏夏似是而非的问题,我笑着回答的同时,走到了路边准备找一辆出租车,以便于前往苏夏即将告诉我的地方。
很快,我便到了苏夏刚刚在电话里所说的那个火锅店的门外。
“我快吃饱了,有什么事你也可以说了,我洗耳恭听。”在盘子里的菜一点点的被放入锅直到装菜的盘子隐约已经见底的时候,我挑明了这次我和苏夏两人吃饭的本质意义。第六百六十八章不能跟我发脾气
“真要听?那你得保证听了以后不能跟我发脾气。”苏夏拿起她手边的纸巾擦了擦嘴,接着在又喝了一口饮料后,对我慢慢的说道。
“没记错的话以前告诉过你,要害怕我生气你就别说。”
“你想要钱不,这次真的给你。”苏夏在听完我的话后丝毫没有一点生气的对我说道。
“你连个正式的合同都没给我看,说什么我入股了?”听到苏夏所说的只言片语后,我静静的想了片刻,但还是没能得出苏夏所说的具体概念是什么,无解之下,只有开口向苏夏问道。
“就上次我跟你说的啊,怎么忘了?”苏夏端着倒满饮料的杯子,走到了我旁边坐了下来。
“哦,忘记了。也不知道我的几百万占了你们公司多大的股份?”听着苏夏的提示,伴着一杯酒的下肚,我恍然大悟般的想起了之前提过的。
“我一直没给你钱,不生气?”
“不生气。”
“不要?”苏夏眼看着我在听完后平淡的样子,又补充般的问了几个略显多余的问题。
“那你说呢?”我笑着掏出一根烟点燃抽了起来。
“那我再问句不该问的,如果我不给你,你打算怎么样?”这么长的时间过去,苏夏在我眼一成不变的可能只有那个被称为好奇心的东西。
“不知道,随便你吧。我确实想要钱,我想买的别墅已经搁了好久了。对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们买单走人了。”我再一次的把话题强硬的移到了别的地方。
“我们去k歌吧。”走出了火锅店的大门后,苏夏有点意犹未尽的向我提议道。
“算了吧,那东西没什么意思。”
“那我们去看电影,你说呢?”苏夏再次开口向我提议着,看着她娇艳的嘴唇,我断定她刚才临出门前去的那次洗手间肯定是去补妆了。
“我觉得还是送你回家好点。”一辆出租车停到了我们的面前,我打开车门和苏夏两人坐在车上后,对着苏夏说道。
“我开车来了。”苏夏走向红色奔驰。
“喝什么,我去拿。”站在苏夏居住的房子里,苏夏在我的耳边问道。
“随便,别拿酒就成。”
“哎,怎么还站着呢,是不是闲我这地方太小没地给你坐的?”苏夏从厨房取完饮料回来的时候,看到还站在房间里的我时开玩笑的对我说道。
“没有没有,一时被你这震惊了罢了,搞那么多的房子。”我笑着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就这小破房子有什么好惊的,你别逗我了。房子多有什么不好,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买房子吗?”
“投资。”我说。
苏夏说:“当我生意受困,我一转手一套房子……卖房子的钱就是我的救命稻草。投资房子可比把钱放到银行好多了。”
“废话。”我说。
“给,你的水,你先喝着,我去里屋换件衣服就出来。”苏夏递水给我。
“别换了,就这么挺好。”
“才不要,这衣服一身火锅的味道难闻的要死。你乖乖的在这等我,我马上就好。”苏夏现在对着我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已经开始往暧昧的味道里转变,虽说现在只有一丝丝的暧昧的意思。
苏夏说完话便转身进了里屋,而我则继续坐在沙发上,不过此时已经顺手拿起了一本杂志随便的翻了起来。
“看把你无聊的,等着急了吧?”在那本杂志还没有被我进行第三次翻阅的时候,苏夏的声音便从沙发后面传进了我的耳。
“没有,你度挺快的。”我边说着,边把手的杂志放回了原位,然后循着声音的来源把头转向了后方。
当我将头转过去的时候,直接映入眼帘的是苏夏身上那件几近透明的粉红色睡衣还有睡衣底下的那一个几乎是**着的身体。
“换完了?”在瞬间的香艳下楞了几秒钟后,我问道。
“恩。”苏夏没有张开嘴唇的发了点声音出来,同时附带着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问题做了回答。
“屋里不热,穿这么单的小心着凉。”我把头转了回来,又伸手拿起了刚才的那本杂志重新开始了我的翻阅。
“没事,我不冷。”苏夏对我说着,走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接着又抢过了我手里的杂志,然后带着点类似于撒娇意味的口吻对我说道:“你能不能不翻了,那声音吵的我烦。”
“行,不翻这个。那你让我看什么,看电视?”类似于自问自答的一句话后,我准备起来去客厅那头打开电视机。
“看我。”我的话音刚落动作还未做时,苏夏便紧接着说道。
“刚看好半天了,我想换个别的,行么?”我侧着头,近距离的看着苏夏的脸,学着刚才她对我说话的口吻那样对她说道。
“不行。”
“为什么?”我还是像刚才那般继续学着她的口气对她说道。
“不为什么。”在苏夏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离得越来越近,鼻尖基本上已经是完全抵在了一起,她呼吸和说话时呼出的那一缕缕的气息正柔柔的抚过我的脸。
“那算了,不看了。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班,我回家了。”我从苏夏的手臂间抽出了胳膊,站起身来对她说道。
“一定要走吗?”在我起身之后,苏夏也站了起来对我说道。
“谢谢你今天的火锅,和告诉过我的事情,还有你的身材非常的好。不过,以后天冷的时候还是多穿点比较好,省的老了以后得关节炎。”我并没有直接回答苏夏的问题。再说完了那几句话后,我径直的走到了门边,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真的不想要钱了么?”苏夏问。
我回头,说:“我不问。”
“钱在你口袋里。”苏夏说。
我手往我口袋一掏,不知何时,她在我口袋放了一张支票。我没说什么,什么也不表示,揣好支票转身走人。
因为各种不同的事情,我曾经无数次的在关上还有人的房间的房门以后,会静听片刻房内的动静。而这次,我听到了一件并不算清的物体落地的声音。呵,在昏暗的楼道里,我冷笑了一声,随即不带一丝犹豫的下了楼。
下了楼,在出苏夏居住的小区的路上,我从裤兜里掏出了刚才去苏夏家前就已经关机的电话。开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现在尚且不到十点,打电话给魔女……关机。
我跟了上去。可能是察觉到了身后有人的存在,她走着走着渐渐的放慢了脚步,直至停在了路上。转过身来,看到了走在后边不远处的我。
“跟来了?”在雨,她对我淡淡的一笑。
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对她的话做了回答,然后走到了她的身旁。
“怎么走?”我指了指前面的路,没话找话的对她说着。
“不知道,你说好了。”
“那往前吧。”说完,我和她顺着笔直的路面慢慢的往前走去。
一场大雨,两人相依,虽为陌路,却以相依。
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让我和身边的她好似忘掉了周边的所有,甚至包括了原本不该遗忘的大雨。
不经意间感受到一阵雨水的冲刷,终于发现我和她早已被水浇的通透。雨太冷,风太凉,于是我决定不再去询问她的意见,直接带她去一处温暖的所在。
“干什么去?”在我准备拉她上车的时候,她抬起头,向我问道。
“找个地方,吃点热的,雨太大,怕你着凉。”强硬的对她说完了这句话,把她推进了车里。
“哪有人这么请人吃饭的。”进到那家餐厅,刚落座,她便开口了。但听的出来,她的话里并没有生气的意味。
“先生,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在我还没有顾得上回答她的话的时候,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把菜单放在了桌上。
“先给我倒杯开水,别的等会再要。”
“好的,请稍等。”
“给,趁着热,赶快喝了。”饭馆的服务员很快把水拿了过来,我接过杯子,递到了她的面前。
“给我拿份酸菜牛腩的火锅,菜就这点,尽快上,谢谢。”随便的翻开菜单看了看,随手划了几个,又把菜单交回了服务员的手上。
“好的。”
“你还没回答我刚的问题呢。”她双手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对我说着。
“什么?”
“哪有人像你这么请人吃饭的?”她坐在那里,看着我又重复了一遍她刚刚坐下时问过的问题。
“不知道,我觉得应该挺多的。把这拿着,把头发擦擦,全是水。”我又把刚从服务员手接过的手巾递给了她。
“谢谢,不过你的回答确实有点……”
“含糊不清?还是模棱两可?”我擦了擦头上的水,补充着她后面的话。
“都有。”
“你为什么回来了?都几十个小时了,我还一直没问过。”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我说。
“先生,您的菜。”很快服务员端着一个小锅走了过来。
“放到那位小姐那面,谢谢。”
“你不吃?”她问我。
“不饿,你吃吧,我看着你吃就行。”
“你看着我吃不下去。”她笑了笑,拿起了筷子。
喝了两杯酒后,她说道:“我回来看王华山。”
“他……”
“你说他死了没有?”何静的笑容灿烂,可我知道她心里很疼。
“何静……对不起。”我说。第六百六十九章乱笑了起来
“呵呵呵呵……”她乱笑了起来……
lij,员工死亡的事件没过几天,南林,闫宁等几位员工出差。
午,南林打电话给我:“陈总,我给您汇报一件事。”
我:“什么事?”
“我们的…面包车…在我们吃饭时…被偷了…”南林吞吞吐吐的说。
我问:“怎么被偷的?”
“我们进去吃饭,不到半小时出来就发现车被偷了。”
我心那个气:你们这帮混蛋,这个月倒霉的事够多了,***不争气的东西,连部车都看不好。
我在他们面前还得沉住气:“先报案,你和司机留在那里配合警察调查,其他人自己坐大巴回来,把情况弄清楚后再向我汇报。”
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倒霉呀,我向老板臻能河作了汇报:“臻总,告诉你一个不好的消息,张晓杰他们今天到南海去出差,在吃饭的时候,车子被偷了,已经报了案。”
“这帮混账的东西,怎么搞的,出差就喜欢热闹,弄一大堆人去,一部车子都看不好。”
“这个月出了几件倒霉的事,不会是我带来什么不好的运气吧,我的运气今年本来不错的呀!”
臻总好像听出话里的意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做大事的人,开始总会受些磨难,别胡思乱想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挺感动的,如果有些迷信的老板,说不定会认为是我改革后,带来不好的运气。
我打电话叫南林拿好报案记录,然后找子寒查询车子是否办理失窃保险,一查,没办,我问其他几部车有没办,回答都办了,这部金杯面包车前几年也办了,就今年没办。我真是哭笑不得:你们这帮家伙,故意拿我好玩,其他车办了,就这部车没办,前几年也办了,就今年没办,这算怎么一回事呀!他们也觉得很委屈,以前这部车是老板娘一直办的。
我通知子寒:老板的车和老板娘的车,赶快装gps。
保险又没办,车看来是白偷了,一分钱损失也追不回,我都不知道如何向老板交待,老板安慰我说:“去年我们厂里面包车被偷,办了保险,也只赔了两万多,我们的车也用了几年,算提前折旧吧,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知道老板这样说是让我不要太内疚。
南林等人回来后,会议上,我问南林,应该罚多少?南林表示自己没有任何责任,责任在于司机没看好车。我表示:出差的人,你职位最高,你就有责任,司机跟你去吃饭,你可以让他打包在车上吃,你监督不到位。
最后子寒表示:自己作为行政人资经理,丢了车子,没教育好,罚款100元,南林罚款100元,司机扣一个月工资,分半年扣完,没办保险的,不管是谁负责,有监督不到位的责任,罚款50。
我自己也罚款200元。
投影仪被盗后,还要买一部投影仪,以前的投影仪是我买的,老板叫我联系报价。没有投影仪,培训也不方便,幸好公司有两部手提电脑,就用手提电脑代替,将就一下。我让万州去找。
万州拿了三份报价,找到我签字确认,还是以前那种三洋的款形,三家的报价在19000至22000之间,上次买的也是19000元,上次买的那家的报价是这三家当最低的。
我无意在上查了一下这个型号,咦,怎么才11000多,最贵也才卖12000元。被盗的那部投影仪是几个月前买的,我打电话问了一下卖办公设备的朋友,朋友告诉他几个月前也就是11000多。这么说来,万州买一部投影仪就拿了7000多元回扣,也太心黑了吧?虽说国的商业贿赂无处不在,但人不能贪心不足,11000多,你小子弄个一两千不就完了,一万出头的投影仪,你敢贪7000块,太厉害了,这次又报价19000元,你又弄个7000元回扣,看来公司财产被盗,你万州倒成了赢家。
我问万州:“我怎么查的报价只有11000多呢?”
万州表示:“可能型号不一样吧。”一会他告诉我,这款投影仪有行货和水货之分,行货要19000,水货12000。
我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去这三家问报价,表示自己想买一台三洋xx型号投影仪,报价比较高的两家不知底细,把真实的价格说出来了,我打电话问上次买的那家公司,和南林联系业务的那个经理出差了,那公司的其他员工也说只有12000多,我马上打电话给那个经理,那经理很警惕,问我是在哪里,说要回去查一下。
一会儿,那经理回电话,说行货19000多,水货12000多。我打电话问卖办公设备的朋友,这种型号有没有行货与水货之分,朋友说绝对没有,我又问其他几家公司,他们都说没有。我知道万州玩过火了,和供应商的经理串通好了欺骗自己,就不知道会穿帮吗?要捂住前一个谎言,必然要编造一个更大的谎言,结果谎言将越来越大,可是谎言的气球终将会爆,但人都是自以为聪明的。
本来万州如果老实承认,我不想揭破他,严厉警告一下他就行了,但敢贪这么大比例,而且不见棺材不落泪,还和供应商串供,我就非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我将这件事告诉了老板,老板很生气,说以前还有一些公司的电脑是他买的,不知道他在里面捞了多少。
我找来万州,万州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承认说自己只多报了2000元,和对方各分1000元。我逼问他,是不是刚才和供应商进行了串通?在我锐利的目光逼视下,万州终于承认是。但万州始终只承认自己只拿了1000元,我不信,当时肯定也有货比三家,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一比价,什么都出来了,以万州的小聪明,他会被人欺骗吗?既然喜欢说谎,就要让你们付出代价!
我告诉万州,不管报价多少,叫他们把货送过来,结果他们把货送来了,我告诉万州:你说是他们欺骗你,那么上次他们乱报的价,这次必须补平,总之上次你们多报了7000元,这次11000元就扣掉7000元,4000元必须把这台投影仪买下。
最终公司只出4000元钱买下投影仪,而且我发现万州和那经理在电话吵起来,我心想:你们的攻守同盟很快就被瓦解了,现在在利益面前,你们就自己吵起来了,为什么非得玩这些心计呢?有了错,老实承认去补救反而可以得到别人的宽容,而玩心计只会玩火**。
经过这一次,万州好像没精打彩,我只告诉了老板和老板娘,其他人没告诉,算是保全他的名声,只是为了给他一个教训,并不是想把他往死里整,我不喜欢往死里整人。再者万州跟了我挺久的,也很信任我……
万州经过几天反思,写了一篇反思的章给我,并找我谈话,他说自己在做小学老师时非常单纯,也喜欢写些诗,不知为什么来到社会后,人却变了。我明白他说的变是什么,变得更虚伪更功利了。
我告诉他,我一个手下刚出来时,太年轻,也经不起诱惑,也曾拿过供应商的红包,后来亲人大病,不光这几万元回扣不够,他这么多年的积蓄全扔进去都不够,后来大悟:世间有因果报应,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千万莫强求,你今天强求得到了,明天将失去更多。从此他绝不贪任何一分钱的不义之财,连彩票都不买了。天降横财必伴横祸,享得虚名必生讥谤,名可捧人亦可毁人,从此他在外面做事都尽量低调。
没有人天生完美天生就是圣贤,没有谁一生没犯过错,连任四届美国总统的罗斯福年轻时酗酒成癖,丘吉尔年轻时也酗酒、吸食鸦片,弘一法师李叔同年轻时也曾浪迹于烟花柳巷,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希望他以这次为教训,别再犯这类傻事,我也把自己犯错的经历告诉给张晓杰。我发了一篇《了凡四训》的章给他看,希望他能有所悟。之后我发现,万州这么急于表现自己的悔改,还是在玩小聪明搏取同情,并不是发自内心的改变,看来他已经在这个功利的环境同化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呀!
公司出了这么几件事后,果然不出所料,公司下面各种谣言纷纷流传:改革给公司带来不好的运气,陈总是败财运等等。
老板娘的亲朋和老乡在公司做员工的挺多,她的消息通常是比较灵的,有一天,我和臻总在办公室谈到最近发生的事,她上来:“是呀,太邪了,办厂这么多年没发生过这种事,怎么现在发生了这么多事?”
臻总担心我多心,马上制止她:“一潭死水扔块石头也会有波浪,就是因为以前没有事,所以现在集爆发。”
有一天午,突然下起大雨,突然我的办公室天花板不断有一股股的水流下来,倾刻间,办公室尽是水。我叫声不好,赶忙跑上楼上培训室和电脑机房,发现楼上已经是汪洋一片,原来电脑机房楼顶在装修时,钻了一个大孔没有堵上。
我、老板娘、子寒还有一个清洁工还没下班,我和子寒赶紧将一些物品搬到桌上,老板娘将楼上的积水往楼梯扫去,清洁工在我办公室扫,忙活了一个午,几个人弄得狼狈不堪。幸好下午雨停了,我安排总务人员赶紧将洞口堵上。第六百七十章老天爷的捉弄
我心里骂道:老天你也捉弄我,这还没把我折腾够吗?
下午,老板娘告诉我,铸造车间的石棉瓦有漏水,已经反映了一个月了,但还没有搞好,如果水漏到高温的铝溶液坩锅里,会引起爆炸,后果不堪设想。冰火#中文
我赶紧找子寒,子寒说也是昨天才知道这个信息,得到信息后赶紧通知总务的人买材料,明天材料回来就可以维修了。我问:不是一个月前就通知了你们吗?子寒表示没有,最后找来总务主管和设备主管询问才知道,一个月前向臻能河的手下某个副总反映过,但那时没下雨,副总叫采购的去买材料,之后也就一直没过问,于是一直拖到现在。
我一听心里有气:妈的,什么懒散作风,安全问题这么重要,也这么拖拖拉拉不紧不慢,如果发生爆炸,大家都得蹲监狱去。
第二天,瓦就换好了。
倒霉的这些日子,狼狈的这个星期,谢天谢地,终于过去了。
下班,一个人在街上转着,商店里一首歌,撩动我心绪,周华健的爱相随:人纷飞,爱相随,哪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么能追得回,人分飞,爱相随,那怕用一生去追,我又怎么能追得回,与你相慰我为你痴为你累,风雨我都不後悔,我又怎么有路可退……
我实在受不了魔女的这个冷漠,我跑去了鑫皇,是偷偷跑去的,而且,偷偷的经过了n层关卡,然后掏出一张准备好的卡刷了那个玻璃门,进去了她办公室门口。
在门口,我听着里面的声音,门开着,我偷偷瞄了一眼,魔女正在骂一个属下:“失败了,找什么借口?我不需要听过程,过程是我请你们来解决的!我需要的只是结果!你只要告诉我结果,行!?”
“知道了王总。可是……可是我们执行的时候,孔董事长总是派人来……来……”
“说话别吞吞吐吐的!”魔女呵斥道。
“他总是怕我们做不好或者什么的,让人下来帮我们,倒是帮倒忙了。”那人唯唯诺诺道。
魔女半晌不说话,那人又说道:“说实话吧,我们更像是监督我们。”
魔女抬起头来说:“我会和他沟通的,行了,回去吧。”
那人出来走后,我转进魔女的办公室,魔女头也不抬:“还有事!?”
我把一份打包好的饭放在魔女的办公桌上,她一愣,慢慢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微笑。我也笑了:“吃饭吧。”
“嗯。老公你真好。”
看着她吃饭,她吃着吃着,时不时喂我一口,吃完后,她说道:“我出去一会儿,洗个手,你在这等我。我们一起回家。”
“嗯。”我点头。
不一会儿,她出去后,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我看了看,陌生号码,想都没想就挂了。又响起来,我又挂,又响,我靠你还真是执着,我一拿起来就说:“王瑾没空!有什么明天说!”
然后挂了。
电话又响,我拿着手机,我想,这是个急事了那,拿着手机去给魔女,在女卫生间喊了n声都没人应。她在哪个楼层,又转了几圈,手机还响着,接着,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她办公室的,我回到办公室,接着急忙拿手机给她,说有人找她,急事。她接了电话后,脸色变了,看着我,怒道:“你为什么要挂了电话呢!?人家是个大客户,气汹汹的骂我说这个单子做不了了!”
我急了,没想到这个样子,我说道:“我……我是担心你累着了。”
两人就这么静了半晌,魔女悠悠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要跟对方道歉,我要争取把这个项目拿过来。”
我没有点头,也没有说话,魔女一蹬脚:“走啊。乖,回家等我。”
我说道:“如果你坏了我的工作,你觉得我会在意么?”
她已经拿起了电话,拨过去,没有听见我的这句话,然后跟对方说道:“喂,陆总你好……”
我一转身走出门口,站住,回头看她,她没看我,我走了,走得很不甘心,走得很生气,心里很不平静……
坐在车里,叼着烟,烟雾弥漫在车里,看着这个霓虹灯闪烁的都市。我对这个城市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那也是因为有王瑾的存在,曾经我漫步走在这个城市的路上,用走自己的脚步尽最大可能的去丈量这个城市的广场和人行道,心里幼稚的想着,我能将自己的脚落到王瑾曾经踩过的地方,张开嘴深深的呼吸着这个城市的空气,心里想着我经过的地方王瑾曾经经过,那么就会有她的一丝气息在里面,我要将它们统统的吸到自己的肚子里,深深的藏在心里。
也许,这样的思想和行为在任何人看来都是有些变态的,这样的纠结绝对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无限的折磨。长久以来的思念和冷漠让我开始刻意的去收集她的所有的信息,从她给我的一丝一毫的举动里面去查找她的所在。
夕阳,城市被金黄色的阳光浸透了,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上天提前安排好了一样,让人看着那么顺眼,经过长长的大桥的时候,我按下了车窗,水面上吹来的风让人无限舒爽,远处的城市比任何一次看来都要可爱得多,我想象魔女陪着我看夕阳,让我一天的疲惫在这一刻全部无影无踪,这座城市真的很美,很美。
突然,在桥上,我见到两个熟悉的身影,远远的,胡珂,和谁?我掏出手机调近焦距,是闫宁?嗯?闫宁和胡珂?他们在说着什么话,我调了手机的顺风耳功能,听见胡珂说:“我们不可能,你是个好男孩,但是我对你没有感觉。”
“胡珂你很孤单,我看得出来。你可以试着让我照顾你,我们可以……”
胡珂打断闫宁的话:“我们不可能!你对我好,我知道,可是我们没有发展的空间,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你还不如去寻找更合适你的女孩。我的心……都许给了他。”
“陈总?”
胡珂问:“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不止是你,还有陈子寒,都喜欢陈总。从你们的眼神,就能看出来。”闫宁说道。
胡珂眼睛看着江面,说:“我爱他,跟他无关。我知道他心里永远都不会有我,也没有别的女人进去的位置,可我就是爱他。”
“胡珂你不要傻了,你该好好过你的日子!”闫宁大声说道。
胡珂说道:“能天天见到他,我很开心了。你走吧,我想一个人看看夕阳。”
闫宁张嘴要说什么,胡珂两手捂上了自己耳朵,闫宁叹了一声,转身走了。
我心里一震,看着她迎着江风苗条而立。风将她的头发轻轻拂起,一丝一缕,拂过我的心。那张脸,单纯却很认真。她站了很久很久,夕阳似乎也耐不住性子了,偷偷的躲到这个城市的后面去了,她的身影就在慢慢亮起的霓虹灯里静静站着。
我情不自禁打了电话给她:“喂,胡珂,你往右边看。”
她看过来:“你也在桥上?”
“你过来吧。”我说。
“我?”
电话里,她似乎在尽量的保持着平静,但还能听得出一丝难以压制的激动和不安,
我把车开过去,到她身旁,我让她上车,她无动于衷,似乎是在害怕我。
我重复,但始终没有离开我的车旁。
再重复,她还是立在原地,似乎有些生气。
“我走了。”几秒种后,她终于说话了。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是不是真的不了解女孩子的心思,还是不了解她的心思,匆匆的关上车门,追了过去。
她真的生气了,但我不知道具体的原因,虽然可以肯定是因为我的某些举动或者话语。
一番无奈的解释和劝慰。
我们之间仍旧是陌生的,她生气什么了。我叫她:“胡珂,怎么了!?我们走走聊聊好不好!?”
她终于愿意了,我走在前面,她跟着后面,几分钟后,她还是远远地在我后面,不肯走近我半步。
从眼角的余光去偷偷的看她,看不见表情,她的头低低的,流行的略微有点棕色的卷发将她的脸隐藏的很深。
一件浅白色的裤子,完美的衬托出她的身形线条,好看而又叫不出名字的深色半袖休闲衫让她显得落落大方,手里的包是那种长长的带子可以背到肩上的那种。
我们就在广场上游荡着。
灰蒙蒙的,即将入夜的广场上人开始多了,每天晚上都会有很多的男女老少前来这里休闲纳凉,很多商家当然也不会放弃这个大好的宣传机会,大大的高音喇叭开始叫嚣。
慢慢的,我们的步伐一致了,慢慢的,我们开始走在一起了。
广场的角角落落里都是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我们尽量不同他们身边走过,以免去打扰他们而产生尴尬。
广场的北边,相对寂静但并不僻静的一棵树下,一条木凳。晴朗的夜空有很多的星星,我去买的饮料她一口也不喝。
在我车内的后座上,放了一大捧粉红色的玫瑰,这是我要送给魔女的,无奈……。我过去拿了过来,对胡珂说在那边有个小女孩卖花,顺便买了一束。
她捧起玫瑰轻轻的闻了闻。
“很香,谢谢!~”
“你饿了吗?我们去吃饭吧!”
她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请你……”
“那怎么可以?!应该是我请你!”我拒绝着。第六百七十一章吃什么好
我们在路上转了很久,因为她不知道我们该去吃什么好,这一路上,她才终于变回了她,是不是,每次在我面前,她都会那么紧张。或许,是吧,在一个深爱的人面前,谁都是那么的紧张的。
转了很久,我们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对面就是一间星级酒店。星级酒店里,厨师大部分已经下班了,差不多已经十点多了吧。说真的我不是很清楚我爱的她到底喜欢吃什么样的食物,我只能在有限的选择空间里点几个菜,她要了几瓶啤酒,因为她知道我能喝酒。
一杯饮料在她的手里转了好久了,她一直把玩着,这期间她一直都在听我说些什么,不时的插几句话。
“你别老盯着我看好不好?!”这句话里带着几分不满和排斥。
“为什么不让我看你呢?我跟你出来吃饭,不就是来看你的么?”
“我不喜欢你盯着我看,我脸红。我可以看你,你不可以看我,你明白?!”她加重了语气,有几分调皮和蛮不讲理。
“我有什么好看的啊?每天你不都已经看了很多次了么?”我故意的抱怨。
“反正就是不行,你答应我,不能盯着我看。”说这话的时候她的语气有些不容你辩驳了
我无语了。
低头默默的喝酒,不时的用余光扫描她,假装生气的样子。
“你抽烟还很多哈?!”转移话题用了试探的情绪,所以她的身子有些微微的前倾。
我抬头,用无奈的目光看了她一眼,长舒了一口气。
幸灾乐祸式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像个孩子似得那么可爱。
“吃完饭我们去唱歌吧?!我想听你唱歌。”她眼睛发亮的说道。
“好啊。”
“嘿嘿!”调皮可爱的天性超过了我的想象
趁我出去接电话的功夫,她偷偷的买了单,这让我非常的郁闷。
“你这样做不大合适吧?!”
“怎么了?”她抬起头,不解的问。
“不是说好了我请你的么?你怎么能买单呢?!而且还偷着买?”我半生气半怪罪还加上半开玩笑的说。
“谁跟你说好了?再说了,你跟着我怕我自杀,我怎么也得请你吃顿饭啊!”她有些义正言辞。
“哎,你这……”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她以为我停在桥上是监督着她怕她跳河啊?
从酒店出来已经十点多了,夜空繁星点点,空气是那么的通透,天气微微有些炎热,对面广场上的人已经散去了很多。
按照吃饭时计划我要去唱歌给她听,其实说白了也不算是什么计划,满足她的要求吧。
我问她去哪家好,她开始指路。开车的闲暇间仔细看她的手指,一会儿指东,一会儿指西,一会又放在嘴上再砸吧砸吧嘴儿想想……
她认真的琢磨起来的时候,让我忍俊不禁。
阿米果ktv。我们要了一间小包厢。
果盘啤酒还有音乐。
她坐在正面的沙发上,我选了旁边的沙发,刻意的没有跟她坐在一起。
“你想听什么?”我一边打理点歌台,一边发问。
“偏偏喜欢你吧!”
我稍微的楞了一下,“好。”
“你想唱什么呢?”我紧跟着问。
“还是你唱吧,我听……”
我没再说话,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词,熟悉的陈百强的经典。
此时此刻,我用歌声深情的演绎着,心想着魔女。虽然房间里比较黑暗,透过背投电视反射出的光线,我能觉察出胡珂在看着我,有些动情的看着我。
鼓掌,她一个人的鼓掌。
“好听么?!小胡珂。”
“嗯!”她肯定的点头。“你唱歌真的很棒!”
“是嘛?”我微微笑着,脸上有一种胜利而又自信的表情。
暂时没有理会她的赞美,转过身继续在点歌台上翻来翻去。
“等等,为什么叫我小胡珂?”她问。
我笑着说:“你很可爱。”
“你不喜欢可爱的女生,对吧?”
“梦醒时分??”我岔开话题,回过头。
她略微的愣了一愣:“哦,好!”
旋律响起,我真情演绎。
我一直在唱,她一直在听,也一直在不时的看着我。她是一个害羞而且矜持的女孩子,可她心里对我的爱,我知道,是那么的热烈。
接着我唱了一首谢霆锋的要我怎么忘了她。忘了她,要我怎么忘了她?如果啊,如此深爱还是虚假,我将永远迷失在无边的海洋。从最熟悉走到最陌生的挣扎……
唱累了,我轻轻的放下了话筒。点了一支烟,顺手将音量放到了静音上。其他包厢里面大呼小叫声嘶力竭的声音透过未关严包厢的门缝儿溜了进来。
我起身轻轻的把门带上,站在门口处望着她,想跟他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累了?休息一下吧。”她抬起头。
“你不唱么?”我顺口搭话。
“我真的不会,你唱我听,挺好的!”一丝勉强的回答,带着几分掩饰。
“我们走吧!”我提议。
“好。”
阿米果的走廊里几个喝醉酒的在大呼小叫。
胡珂低着头急急的走了出去,也许是讨厌那些喝醉酒的人,也许是不想碰见熟人,我抢先一步过去结账,她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送你回家吧!已经很晚了。”车子从地下的停车位转出来后,我抢先说道。
“呃……我再陪你一会儿吧!”
“我没事。”我说。
“听你唱的歌,我知道你有事。”胡珂看着我轻轻说。
“那我们去哪儿呢?要不找个地方坐坐吧!”
“好啊”她有些兴奋,“还去广场么?”
“换个地方吧!我不喜欢太闹腾的环境。”我心里长草了。
“我领你去河边吧!那里也有一个广场!现在应该人不多了,还有很多好玩儿的。”
她所说的广场很近,就在平江边上。
车子拐进去的时候,很多游乐设施的老板已经开始收摊了,用帆布将那些他们用来赚钱的机器,全部拢到一块儿,垛在一起,就像工厂仓库里堆放的原料一样。诺大的停车场里,只有寥寥几辆车还没走,看车员随手递过来一张停车费收据。
“再往里走!”胡珂睁大眼睛看着前面,“从这边拐下去……对,往里……看见没有?!咱们停在那里!~”
这是停车场最里面的车位了,旁边的一辆本田雅阁里有一对男女不知在干什么,车子一晃一晃的。
一座美丽的城市,终归需要水的陪衬方能显出魅力。
宽宽的河水倒映出对岸建筑物的轮廓,微风掠过又将霓虹灯变得模糊而摇曳不定。临近水面的空气在夜幕下更加的沁人心脾。河岸是经过精心修饰过的,边上的小屋里也许住着广场的看守人员,12点多了,他们已经睡下了。
我跟在她的身后,不知道她要领我到什么地方去,在河岸的杂草,一前一后。
“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她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似乎是在确定这里到刚才小屋的距离。“这里安静!”
“好啊”我顺从着。“这座城市真的很漂亮,尤其是这个地方,岸边。到这里来的是不是都是谈情说爱的人啊?!”我明知故问。
胡珂站在一边,把玩着我的手包,没有回答。
“你相不相信我敢把你的包扔到河里去?”她拿着我的包做扔出状。
她又开始闹了。
“别!”我急忙阻止,“我所有的东西都在里面呢,你要扔进水里我可就完蛋了。”
“那我扔了啊?……我真扔了啊!”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我还不知道这姑奶奶葫芦力卖什么药呢。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别胡闹啊!”我有点急了,从河岸上站了起来。
“那我一脚把你踹下去吧?”她又来了。
“行啊!你踹吧!”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样儿,别以为我不敢?大不了我下去救你,哼。”她见好就收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你坐一会儿吧?”我借坡下驴的说。
“不坐了吧!这里很脏,又没有东西垫。”她说着还摸摸自己的裤子。
我回过头,继续望着水面:“今晚你很奇怪。”
“我从来都是这么奇怪,只不过你从没有看得到我而已。”
我沉默。
“我们走吧,有点冷了。”好久之后她才幽幽的说道。
“走吧,别着凉了。”我应和。
仍旧是她在前面。
“我还是应该把你的包扔下去。”她还不死心。
“为什么?”
“做一些让你能记着我很久的事情。”她说。
“你快给我的吧!”我动手去抢。
她躲闪着,顺势我从后面把她拥在了怀里,拿过我的包。她却扬起头来看我,双目炯炯有神。她好象有些累了,将自己倚靠在我的怀里。
慢慢的,我们踱出河岸边的草丛。
路边,人工修建的石凳上,我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她闭着眼睛,好像在等待什么,有些发抖。我的嘴唇靠近他的脸颊的时候,她就像终于找到了异性的磁铁一样来回应。
吻得有些忘我。
一个似乎是收废品的人从我们身旁经过,看了我们两眼。
“我们两个一看就不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她离开我的嘴唇,漠然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淡淡的笑着看我。
“怎么了?”我有些惊异。
她好像早就明白了什么似的。“一看就是出来偷情的。”第六百七十二章他能看得出来?
“不至于吧?!就刚才那人他能看得出来?!”我有些不服气的反驳。“要不我过去跟他说说,我们不是偷情的,我们是正儿八经谈恋爱的?”
“快拉倒吧你!”胡珂笑着打我。
“一个拥抱,你知道我等了多长时间了么?等得我好苦啊。”她的抱着我,目向远方,由衷的感叹。
“为什么你现在才抱我?”我问。
“我不敢啊,怕惹你生气。”她实话实说。“我以为你不喜欢我。”
“不,不是。”我解释着。“我喜欢你,可是我……有了”
她没让我说完:“我们走吧,这里很冷,你别感冒了。”
“好吧。”
车子拐出了停车场,原来旁边的本田雅阁已经走了,留下了一堆垃圾。
“你回家吧,好么?”她关心的问我。
我点点头说:“嗯。”
她急忙说:“那不回家,找个酒店住就行了。”
“哦。”我又说。
“要不先送你回去吧,很晚了。”我打开暖风让车里暖和一点。
胡珂没说话。
“不回家么?”我不确定她的想法。
“那你今天晚上陪我吧!敢么?!”她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打趣道。
“嗯,也没什么不敢的,相信你不会胡来吧?!”我开玩笑道。
“你不相信我么?”我也认真的回应。
车子七拐八拐,走过了很多家的酒店,基本上都被她否定了。一家新开的商务酒店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了。
大堂内,前台的服务员昏昏欲睡,被我们进门的声音惊醒。胡珂默默地走到角落里的沙发前,背对着前台去欣赏那些所谓的油画。我要了一个商务大床房。
电梯里,我静静的看着她。
“别这么看我行么?”她有些不满的说道。
我抬抬眼,才记起我曾经答应过他,不能盯着她看的。
跟学校里宿舍的号码一样。在楼道的最末端。把所有的东西都扔到床上,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抽烟。
“少抽点烟吧,对身体有好处的”她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随口说道。
“知道了。”
“我先睡了,今天很累。啊?怎么只有一张床啊?!”她有些惊讶。
房间的结构是进门便有一个隔断的,床在隔断后面,而且没有开床灯,所以她没有看见。
“哦,前台说没有房间了,只有这一个。”
“哦。”她关了床头的灯,只留下暗暗的廊灯还在亮着。
房间里的空调开得很大,但还是有些热。
我在黑暗里翻看着手机,手机显示屏的亮光反射到我的脸上。
沉默。寂静。
“你还不睡么?”她从被子里发出声音。
“好了,我去洗澡。”把所有的等关掉后,我将自己挪进了浴室。
浴室的大镜子前,我使劲地看着自己,很想对自己说点什么,但又说不出口。洗澡水并不热,也许是因为太晚了的缘故吧,他们没有准备足够的热水。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
“别开灯好么?”她说。
“好吧。”我在黑暗摸索着走到床边。
静静地躺下,房间内的温度依然很高。她盖着被子,将自己蜷缩在那里。我什么话也没说,睁着眼睛在黑暗里。
终于她忍不住了,“热死我了!”她一掀被子,终于忍不住了似得来了这么一句。
“谁让你盖那么多?!”我幸灾乐祸的打趣她。“大夏天的盖那么厚的被子,你孵蛋啊?”
“哎呀!我不行了,浑身黏糊糊的。”一边抱怨一边难受的浑身乱抓。“真想去洗个澡!”
“我说如果觉得冷,给你怀抱借借给你温暖呢。”我说道。
“才不!”虽然嘴上她这么说,但已经幸福的把身体移了过来,上半身压在了我身上。
“还是这样舒服啊!”她趴在我的身上装死人。
她又要开始闹了。
看见我没动,她又往我身上挪了挪,把她整个的身体都放在我身上,脚也不例外。我还没动,不上她的当。因为我知道如果我要是随便那么响应一下,就能给她一个跟我闹下去的借口了。压了那么一会儿,她不死心,开始翻身了,不过整个人还在我身上,把我当成她的床垫了。压得我哞哞直喘。
“我就喜欢这样,别阻止我哈!要不然我睡不着。”一副蛮不讲理的姿态和语气。
“你不是说过喜欢裸睡么?怎么还穿着衣服啊?!”我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把衣服脱了吧,脱了就能凉快点儿。”
“真脱啊?”她从我的胸前抬起脑袋,“好吧!”头又低了下去。“不过,你不能开灯。”
“你放心,我不会乱来的!我还不至于坏到那种程度。这么长时间了你还不相信我么?”说这话我是真心的,面对胡珂,我还能奢求什么?
我知道胡珂是相信我的。
黑暗她将自己的**展现在了我面前,虽然房间内没有一点光亮,但我能感受到她的胸器。她趴回我身上不再说话。柔软的ru房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两颗心挨得很近了,我能感觉到她的眼睛在默默的看着我,等待着我。
我们没有再说话。原来想象,妹妹,只是假象。我把她压在身下,她开始喘息,急切的回应着。从她身体身体的颤抖我能读懂一切,读懂她的希冀,盼望,那丝毫不比苏夏弱。
好长时间的吻,吻得嘴唇快要出血了。
“对不起,亲爱的。”她挣脱我的嘴唇,有些歉疚的话在喘息的间隙。她的眼泪似乎要下来了。
“我怕,我最怕的是不能见到你了……”
“我知道!有你喜欢我,是一种福气,我不奢求更多,何况你能陪我度过这样一个夜晚就已经足以让我慰藉一生了。真的。你不需要这样说。”我没有骗她,也不舍得骗她。“胡珂,谢谢你,谢谢你能这样对我。”
“快早点睡吧!今天你已经很累了,我抱着你睡!”我适时的停止了,因为我不想真的不想去伤害她。
“嗯!”她很听话,也很乖巧。
也许,她真的很累了,倚在我的身上,慢慢的进入了梦乡。我睁着眼睛,偷偷的打开了床头灯,开到最暗。
她光着身子,因为太热的缘故,她没有盖被子,上身都暴露在我面前。我很感激她对我的毫无保留,那是她对我的信任。我认为,能够因为爱而坦然与你**相见而又不做任何防备的女人是能为你付出一切的。从床头柜上我拿了一条毯子,轻轻的搭在她的身上我静静地看着她,吸允着她发间传来的香气,暗暗地灯光下,我仔细端详她的脸庞。
熟悉而又陌生。
胡珂的上半身压在的身上,我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已经麻了。我轻轻想将她放回一个在我认为她比较舒服的姿势,她的眉头皱了一下。我不敢动了,生怕惊醒她,就让她这样睡吧,这样对她来说就是最大的幸福。
我把灯关上了,黑暗,靠近她的脸,感受着她的呼吸和味道……
已经九点多了,我被手机叫醒。
一个业务上的朋友找我周末一起聊聊,无非就是让我请客而已。
胡珂也已经醒了,是被我吵醒的。
“你醒了?”我有些歉意的吻了她。“睡得好么?”
“还好!”
“啊!”她的一声惊叫。
随着她快的起身,床单上一片血红。
“怎么会这样啊?!”她有些不知所措的跳过一旁,脸红得不得了。
我也有些呆滞,这是……
“我那个……来了。”她随即转身拿起包躲到洗手间里去了。我从发愣回过神来,将床单从诺大的床上掀起,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下面的床垫也湿了。
好长一段时间以后,胡珂从洗手间了幽幽的走出来,还是一脸的绯红。
“你还好么?!”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问。
她的脸更红了,不好意思跑到一边穿衣服。
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不知道床单该怎么处理,不能带走,也不能丢下。记得,小时候顽皮经常将自己身上弄得少皮没毛的,母亲总是用凉水来清洗衣服上的血迹。
将床单有血迹的部分单独留在外面,我拿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里只有标准配置的小型香皂和小牙膏,我放了一点水在面盆,轻轻的搓洗着。
胡珂穿好衣服,静静地站在我的身后。
“我来吧!”她轻轻的。
“还是我洗吧,这个时侯好像你不能碰凉水的。”我没抬头,继续搓洗着。“你休息一下,我很快的!”
“哦!”她没再坚持。
房间里只剩我搓洗的声音,我不知道她在干什么,也许什么也没做。
“其实你放着让酒店的人来处理就行了!”我从洗手间走出来后她的开场白。
空调下,将床单搭在椅子上,不久就会干的。“我怕你会很尴尬。”我装做不经意的说。
其实我是怕我们退房的时候前来查房的服务员会对胡珂有不好的看法。以前到出差的时候住酒店,经常听到查房的服务员在叽叽喳喳的谈论哪个房间女的这样那样,我不想让胡珂也成为她们嘴里笑话的对象,尽管我们与服务员不认识,可以完全不在乎她们说什么,但我也不想,哪怕是服务员们将胡珂想象成那样的女人我也是不允许的。
“哦!”似懂非懂的,她点点头。“嗯……,我要出去一下。”第六百七十三章你在这里等我
“我呆会儿还会回来的,你在这里等我。”没等我搭话她接着说。说完,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有些期盼的看着我。
送她到房间门口,慢慢得看她消失在电梯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还是……
酒店的停车场。大部分昨晚住店的都已经离开了,只剩寥寥几辆车还卧在原地。
粉红色玫瑰斜斜的躺在车的后座上,并没有因为天气的炎热而有一丝的枯萎,花泥的水分都撒到车的后座上了。头天的感冒,让我有点头疼,再加上换了一个地方休息的不好,感觉有些昏昏沉沉的。阳光有些刺眼。
到对面的商店买了包烟,看了看那些食品,没有一点食欲。回到了房间,房间里的床单应该差不多干了,我想在徐菲儿回来之前,不再让她见到那令她尴尬的场景。
收拾停当,把被子随意的扔到床上。11点半,敲门声,胡珂回来了。
“我跟前台说了,我们晚一个小时退房,这样我就可以跟你多呆一个小时了!~”她在我的怀里有些幸福的说。
“我希望最好永远这样子!”她抬头深情的望着我
“你的身体好些了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发问才合适。
“没事儿,挺好的。”她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跟我说太多,所以有些轻松的抛过来这几句话,算是给我的回答,我想也许是因为她还是觉得有些尴尬吧。
“你把窗帘关上好么?!因为我觉得你老在看我!”她岔开话题嘟着嘴说道。
“你就那么讨厌我看你?”我有些抗议。
“反正你老看我我就觉得不自在,别老盯着我看,好吧?”一半儿商量一般命令的语气。
好长一段时间,她都在我的怀里坐着不说话,好像在等待某个时间的到来,她轻轻踢着脚,在我的身上摇摇晃晃,并且让秀发故意的遮挡住她的脸。
我去吻她,她便闭上眼睛回应,可以看得出她的投入。房门口,我们再一次的热吻,谁都不愿意主动放开对方的嘴唇。
她快要让我吻窒息了,我们还没有放开。
“该去上班了。”
……
晚上,魔女打电话让我过去王霸天那边,我听着她的语气很不对,我过去了。
一进去,见魔女坐在饭桌旁,一脸憔悴,似乎刚哭过。王霸天和林妈妈也正襟危坐,我过去,没坐下来,王霸天的属下就扔了一叠照片给我,跟苏夏的?我拿起来,连昨晚跟胡珂出去开房的都有了……甚至,还有我洗床单的照片。
我一怒:“你跟踪我!?至始至终!?”
“是我派人跟的!!!”王霸天大吼道。
我看着魔女,魔女也看着我:“小洛,你觉得让我怎么样做,才好呢?”
我像个十恶不赦的人被刑拘了,恹恹说道:“我对不起你,怎么样做,你说好了,我都答应。”
说这个话的时候,我的心在流血。王霸天的眼神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们今天,不吵了,杨锐,这是第几次了?我们家脸面何存?离婚吧。”
“哦。”我说,“明天一早我们去民政局。”
我转身走了,不去看魔女的表情。上了车后,我一边开车一边笑,然后一边笑一边哭,最后停车下来,大哭……
……
……
好像电视上上演的白痴戏剧,在他们家人的拥护下,我和她去了民政局离婚了。两个人都面无表情,然后在她家人的拥护下,回到家里,搬走了她的东西,她说这套房子送给我,以后可以住这儿。我想和她说什么,可王霸天和她妈妈始终站在我们的间,像极了这段日子以来他们给我制造的麻烦。
就这样,她走了,一句话也没有对我说,好像只是去上班一样,一声不吭。我不信佛,可我相信轮回,报应。这就是报应……
我拿走了我几件衣服,重重关上门,像是关闭了心门。开着车在大街上晃荡,哈哈,这就是结束了?这就结束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进了湖平市百盛,又进去王府井,又进去万达,又跑了沃尔玛,我逛完了这些地方,找不到一丝丝温暖,找不到我想买的一颗钻戒。
之后,我在卡地亚,找到了我想要买的,我买了一对,给我自己戴上,另外一枚,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给她戴上。
接着,我找了一家酒店,窗前,没有什么好景色可以看,雨还没有下,也许是因为窗户是有色玻璃的缘故,外面的天空尤其的暗淡……
……
没人知道我离婚了,没有一个留言,没有短信,没有电话,关于她的。我还是需要上班,装作没事发生过的样子,去干活。
又一家客户声称要拉模走,臻能河说这家客户从来不拖款,绝对不能失去这家客户,臻能河、我还有陈子寒、跟单主管南林四个人亲自到客户那里。在车上,我了解到,客户更改了工艺,而我们的旧模没有孔,按新工艺则要人为钻孔,喷完油后,再人为钻孔老是产生外观问题,如果先钻孔攻牙,再上螺栓喷油,又会粘住,总之品质非常不稳定,极难保证交期,而公司的新模还没出来,所以赶不上他们的进度,在新模出来之前,还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工艺。
客户和臻能河是多年的老关系,臻总也是看着他们从几百人发展到现在1700多人。
到客户处和他们的生产经理和采购经理以及一干人等沟通,和供应商电话沟通,经过一翻沟通,我们臻河一班人承诺竭尽全力配合他们的交期,不使他们停生产线。回去后,我亲自跟踪这个产品,一个工序逼前一个工序,紧紧跟踪,副总和陈子寒也轮换蹲点在供应商处监控品质,每人熬了一个通宵,我、南林,闫宁也经常跟踪到12点,电话24小时开通。
经过近一周的努力,这批货总算勉强配合了客户的交期。我再跟踪其他几个紧急的订单,了解到了更多的问题。
“老天,如果天天这样,那人还要活不?再好的精力也经不起这样折腾呀!”我心想。
我自认为在抓大放小授权方面做得比较好,我不喜欢像诸葛亮一样事必躬亲,到时企业还没做大做强,自己却先累死了,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感觉一天到晚很忙很忙,发现臻总觉得每个客户都重要,没有对客户进行abc分类管理。我安排营销部、品质部、财务部等部门,根据以下标准对客户进行分类:本来还有一项:每百元产值所耗用资源,但是这项指标较难统计,就没有加入。有些客户,虽然一年的订单总金额不多,但单次订单的量相对较大,这种为特殊客户。
经过加权评分并分类,发现公司的a类客户只有6家,b类客户16家,c类客户22家,d类客户13家,总共客户有57家,总共有400多款产品。
我终于发现,臻河为什么一直做不大的原因:
公司没有像亿万一样正规的营销部门,都是通过打广告客户自己找上门来,出去跑的人少之又少。工业产品与终端消费品做市场是不同的,终端消费品面向广大消费者,广告投入大,但工业产品针对性非常强,通过广告找上门来的客户大都是其他公司做不好的产品才拿来利风做,量大好做的产品通常不给利风做,不能否认广告有作用,但一味依赖广告的工业产品营销策略肯定是片面的,应该主动出击,主动寻找大客户。这和谈恋爱道理是一样的:美女肯定都被别人追到手了,主动送上门来的肯定不是美女。
臻河是搞技术出身的,我发现,每次他解决了一个技术难题,他都有一种成就感,每次客户拿来一个技术难度很高的产品,被臻总等人攻克了,客户一夸奖,他会兴奋好长一段时间,至于批量有多大,将来利润多高,不在考虑之列。这可能是搞技术出身的老板的一种通病,都认为自己的技术是最好的,而不是以市场为导向。而且,解决一个样品是容易的,把一个样品做成精品也容易,因为他们做样品可以不考虑工艺、成本等因素,但量产则必须考虑工艺、品质、成本等综合因素,搞定了样品不代表能搞定量产,国人一咬牙什么原子弹、氢弹都做得出来,但考虑成本的量产呢?样品不按量产的标准做绝对是个错误的思路。
其实我认为管理很简单,就是:把复杂的问题简单化,把简单的工作程序化,再按规定的程序重复做。
我发现,人都喜欢攻难题,但攻完后都浅尝即止,不喜欢深入,不喜欢做简单重复的工作,很多大学生毕业就喜欢做研发,但却不喜欢做工程,工程讲究周密性,要考虑现有材料利用、现有设备利用等、要考虑成本等综合因素,而这些细节性的工作需要的是细心,而不是过多的灵感,工程不讲妙手,讲失误少。华为当年研发部门和市场部门矛盾非常深,市场部门抱怨研发部门的技术问题多,技术部门认为自己的技术是一流的,是市场部门不会卖,后来将两个部门捆绑在一起,以市场为导向进行技术开发,研发工程师必须面对客户,而不是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结果矛盾也少了,也不会闭着门搞科研了。所以,钻技术而不是以市场为导向的老板,等到有一天他做样品的技术炉火纯青做成艺术品之时,即是企业倒闭之时。华为的任正非从进化论悟出一个道理并规定:开发新产品时,新材料新工艺不得超过10%的比例。我认为太有道理了。我相信,以现在通信企业的研发水平,别说3g,4g也可以研发出来,但能否马上被市场接受则是另外一回事,因此,坐在办公室闭门造车过度创新未必是一件好事。第六百七十四章证明了判断
我从公司的几个例子,证明了这种判断,一家小客户btc公司骗臻总,第一次只下了1000个的订单,而且难度非常高,臻河不想做,对方一通好话哄得臻能河很开心,于是这单货把大家从上到下折腾了一个多月折腾得疲惫不堪,货顺利出完后,为了拉走模具,颁发一张不值钱的《优秀供应商证书》,臻总所有的怨气又烟消云散,转而兴奋异常,于是一切好说。冰火#中文之后将近一年,这家客户再也没有下过一分钱的订单,我终于明白这个客户是为了骗我们为他们做模具(公司不单独给人做模具,怕人模仿,其他公司难以做出这种模具),然后将模具拿到更便宜的地方生产,这些小客户的鬼把戏怎么就识不穿呢?出于信誉,可以适当帮帮他们,十次生意,可以亏他个三四次,但绝对不能亏他个六七次吧?讲现实一点,企业不是慈善机构,没有利润,什么都是空谈。
所以,lij的客户近60家,据说去年前年更多,有70多家,这么多客户,工程部的工程师也只有两个,哪有精力去应付这么多客户,更谈不上有精力去改善了,难怪一天到晚疲于奔命。企业管理真的要以员工的高度紧张高耗精力来换取工作的圆满完成吗,这样的敬业精神是值得肯定的,从管理的角度来看也可以去提倡的,但从长远的角度来看却是不宜施行的,因为它会透支员工的热情和积极性,透支员工的活力和对企业的忠诚度。
人生不停地处于各种十字路口,企业要学会根据自己的条件去选择,不懂得适时放弃的企业,最终会被累死。看国内一些省份的大型国有企业,托儿所、子弟学校、职工医院等等,除了殡仪馆和大学,好像基本上什么都全了,一个企业就像一个五脏俱全的小社会,这种资源高度分散的企业违反了经济规模的规律,耗散了高层的精力,不亏损不倒闭才怪。所以华为公司将他的安圣电气卖给艾默生,将他的一些非生产核心业务剥离出来外包,甚至非核心培训也外包。所以万科懂得只做房地产,其他的业务都卖掉,他们舍得放弃,不舍者不得,有舍才有得,先舍而后得。国很多企业看到ge公司表面上像多元化,就跟着邯郸学步,忘记了ge本质上是一个投资公司,对于投资公司来讲,它投资各个领域都不叫多元化。只有专注才专业,只有专业才能成为专家,想什么都做,想哪个客户都不失去,结果可能是捡了芝麻掉了西瓜。
我发现,量小的订单,铸造的时间只需要两三个小时,而用在上模具下模具的时间却需要一个上午,有效的生产时间不高,如果多次试模,则花费的时间更长,而且熔铝料的炉子空烧着柴油在那里浪费成本;而且,做几百几千个量小的订单,模具设计、绘图等耗用的资源,与几万几十万量大的订单,所耗用的资源是一样的;量小的订单总是不停地上模具下模具,而且经常是急单,打乱生产计划,其负面作用是非常大的。因此,粗略地估计,量小的订单,单个产品的成本至少是大量订单的5~8倍,可是臻河的报价,量小的单和量大的价格基本差不多。这样怎么可能有钱赚?量大的订单,即使利润少,但因为经常做,品质稳定,薄利多销,利润一样很大。
一个小企业,拥有60家客户,这种企业肯定难以做大做强,因为没有突出重点管理,当一家供应商开始拥有选择客户的实力时,应该选择一些优质客户,可是,没有进行abc分类,结果想要满足所有的客户,只会导致谁都满足不了,就和一个人一样,不可能让所有的人都评价自己好。所以,一家企业,如果只有一两家大客户,很容易做大,但风险也非常大,但如果客户太多,则根本做不大,因为小企业资源有限,满足不了这么多需求,否则,只会让大家疲于奔命,吃力不讨好,适量的客户才是最佳的策略。我时刻都感觉到:合理与适度的庸之道无处不在。
这是臻河公司的症结所在,这也导致我在之后的市场方向上发生策略性的转变:淘汰小客户,重点挖掘现有大客户潜力,开发新的大客户。
作为小企业,总经理不可能不跟单,但我之后只会关注6家a类重要客户的订单,b类客户的给经理跟踪,cd类的无所谓,让他们自然流失吧。我不想成为一个盲目的救火队长。
味道江湖餐厅。
转门内的酒店装饰的可谓金碧辉煌,暖色调的灯光打在上面更是熠熠闪光。
这是胡珂为我们的晚餐选的酒店。她说她很喜欢里面的东西,要让我也感受一下。
点菜员在我们后面慢慢的跟着,不时的介绍着映入我们眼的菜品。
胡珂很熟悉的点了几样,基本都是这个酒店的特色。我们选的位子,在一屏水晶珠帘的后面,矮矮的沙发营造着一种能让你不用就座就能感受到它舒服的姿态。
“我经常来这里吃的”胡珂似乎对她选的这个地方非常满意。
“是么?”我呷了口茶,将眼睛转向她。
“你不是很能喝酒么?!来瓶白的吧?。”她坏坏的说。
“我们一起喝?”我反问。
“我才不跟你喝呢!我喝西瓜汁!”
“那我也不喝了,自己喝多没意思啊?那就喝啤酒!你也陪我喝一点吧。”我转回正经八百的。
“我喝西瓜汁!”她坚持。
“就喝一杯!”
“那……,我喝一口,你喝一杯!~”她顽皮加耍赖。
“那你是诚心要把我灌醉啊?!”我苦笑着。“那也行,你要把我灌醉了,我服你!而且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任何你能想到的条件!同样如果你灌不醉我,你就答应我一个条件!”
“哼!”她不屑一顾。
我淡淡的笑笑。
这家酒店的生意不错,门前停满了车,眼瞅着服务员们将桌子一张张的翻台,但上菜的度还不慢。
她一口,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