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顿了一下,“再说,你不知道南蓟皇室擅蛊么?那山上不定养了什么东西,就算能进去,你敢去?”
听他这么一吓唬,余鱼突然明白毒王小师叔是怎么结识南蓟大王子的了,原来不寂山跟小师叔边境五城那栋小楼似的,也是个毒瓮。
八成就是小师叔好奇潜进去看蛊物,恰好碰见受了情伤要死要活的大王子,二人才做了这么个交易。
当然,碧落什么的小师叔应该不大感兴趣,只是顺手帮忙罢了,大王子觉得不能白让人帮忙,才告诉他这个秘密。
而且刚才老头儿说不少中原人来,可能也是奔着这个来的,其中会不会有汪小溪和平王他们?
余鱼这边琢磨着,老头儿盯着她的神色看了一会儿,悄悄用指尖捏了点儿什么东西,趁她不注意往她杯子里一掸。
随后装作推杯子的手势让她喝茶,“姑娘一会儿要进城去?我也才从外头回南蓟来,又是本地人,不嫌弃的话,咱们倒是可以结伴而行,你要去哪儿,我还可以给你指指路。”
余鱼假装没看见,不喝那茶,只道谢,“那就先谢谢了,我是想去不寂山的。”
老头儿闻言惊讶地打量了她一眼,怎么,方才没吓唬住啊?
余鱼解释道,“我家人朋友都在那里,要前去与他们汇合。”
老头儿一听更为惊讶,“姑娘有皇室的朋友?”
余鱼觉得这没什么可隐瞒的,况且这老头儿老是话里有话的,说不定知道点什么,便点头,“与小王子丹曜颇有些渊源。”
老头儿顿时瞪大了眼,“什么渊源啊?”
“说起来也巧,丹曜王子独自跑到中原去玩儿,遇到了我们,一路上很是投缘,爹娘便认了他做干儿子,他认我做了干姐姐。”
老头儿无比震惊,愤怒地一拍桌子,“那臭小……”
随即察觉不对,忙改口道,“小王子原来是跑到中原去了?那么老远,难怪南蓟王到处找他找不到,真是调皮……姑娘可知他去中原做什么?现在人又在何处?”
余鱼洞察到什么,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故意卖了个关子,“这可不能随便说,不过他早已返回南蓟多时了。
老头儿眨巴眨巴眼睛,喝口茶,琢磨了一下,仿佛明白了什么,看她,“干姐姐?”
“嗯。”余鱼颔首。
老头儿又打量了她一阵子,自言自语道,“自家亲戚一个找不到,随便认亲倒是能耐……”
余鱼看着他圆溜溜的眼睛和吓唬自己时似曾相识的套路,一笑,“如此,还请老丈帮忙,给我指一指去不寂山的路。”
老头儿似乎有点焦虑,“噌”地起身,“不了,没时间,姑娘跟别人打听去吧,我得赶紧走,不行,我现在就走!”
“站住。”
余鱼也站起身来,笑道,“不指也得指,方才我已经在你喝的茶里下了药了。”
老头儿大惊失色,回头看她,“你!什么时候?太狡猾了!萍水相逢的,我又没害你,你想干什么?”
余鱼笑眯眯道,“别紧张,带我去不寂山,我自会给你解药。”
老头儿不信,“中原人多狡诈……”
余鱼奇道,“那你怎么还娶中原老婆?”
“这就是我中原老婆告诉我的!”
余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