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杏儿刚出门，没走多远便遇上了余春雯和俊婷主仆二人。

“表小姐，奴婢正想去找您呢。王妃说，想请您到文澜院坐坐。”杏儿行礼后说道。

“嗯，我知道了，这就过去。”余春雯道。

到了文澜院，沈清澜看到她一脸沉闷，便将屋里的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

“表姐，你这是怎么了？”

沈清澜说着，起身拉着她的手坐了下。

“没什么啊？我能有什么？你今日怎么样？身子还好吗？”余春雯笑着问。

“你看你，你这笑比哭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清澜轻叹了一声，又问：“我的身子好着呢，你别岔开话题，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可不能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什么事都没有。”余春雯道。

“你和赋文哥哥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他去了一趟静水阁，第二日便回京都了？”沈清澜问。

“我……赋文公子就是送了一盒糕点给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余春雯道。

“当真？”沈清澜追问。

“当真！我真的不知道！”

余春雯说着，眼眶突然红了起来。

沈清澜沉默了片刻，道：“表姐，你是不是……喜欢上赋文表哥了？”

“你要再胡说，我真的不理你了！”余春雯道。

“我没有胡说，表姐，我是为了你！”沈清澜道。

余春雯突然掉下了眼泪，转过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沈清澜握住她的手，道：“表姐，你我是姐妹，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姐姐，难道你还信不过我吗？”

余春雯抹了一把泪，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日俊婷胡说八道，可能被赋文公子听到了。”

“俊婷说什么了？”沈清澜问。

“俊婷说……赋文公子和我是良配，还让我请姑母做主。”余春雯道。

“那你是怎么说的？”沈清澜又问。

“我说，我不过就是个残花败柳，配不上赋文公子。”

余春雯又擦了一把眼泪，转过头来看着沈清澜继续说道：“思思，我的确有些喜欢赋文公子，但是我知道，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他们王家是皇商，而且远在京都，我嫁过人，我们余家……根本够不上王家。”

沈清澜拿起手帕，帮她拭去泪痕，道：“我知道你介怀欧阳家的事，也觉得自己配不上赋文哥哥，可是你也不能自怨自艾。王家我了解，他们家的尊长们都十分可亲可敬，赋文哥哥也不是那样的人。”

“罢了罢了……赋文公子一走了之，想是怕我纠缠，我何必自讨没趣？”余春雯道。

沈清澜皱起了眉头，赋文表哥向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子，要是真的不喜欢，直说便好，怎么这次就这么跑了呢？

“表姐，别想那么多了，或许赋文哥哥只是有急事而已，并非真的是因为听到了你们的对话才离开的。”沈清澜劝道。

“管他呢？反正我和他也没有机会再相见了。”余春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