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人聊到这里,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悲从中来——
严世藩那德行,又怎么干不出来?
从各种迹象看,严家人多半就是这样打算的……
反正在他们考虑,不抓住这个机会,早晚也会被皇上给收拾了,那还不如拼1把,跟朱家人摊牌算了!
朱墨想了想,还是决定回京1趟。
1来,嘉靖到底怎么想的,1定得摸清楚;2者,严家如果真的要这样干,那自己还是有危险,而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还是朝天观最适合安身。这1趟干脆悄悄回去,真不行,就去宣大,到时候万1严家暴走,不是也可以起兵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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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
他沉声道:
“文长兄、老吴,我还是的回京,悄悄回去,在这江湖上满世界走,还是不妥……你们呢?怎么打算?”
吴承恩从来不惹是非,笑道:
“我这次出来,本是要去云贵的永昌府,那里有个好友,说了好几年了,我这都没空去呢!这回啊,干脆就在永昌府待个35年再说。”
徐渭则道:
“子玄啊,我的心思你明白,眼下自然是该避1避,可到时候如果形势好转,你若还想变法,就1定要来找我。我这就回山阴,做个道士去了。”
嗯嗯,
3人都感觉人世相遇难得,这些日子来,几乎都忘记了1切的尘嚣,可谓是神仙也比不了,可转眼间,这日子弹指就没了。
3人感慨万分,又自浪了个把月。
……
杭州,
词人祠。
张雨、赵贞吉都已经上任了。
两人虽然地位都不如张居正,可分别代表着严嵩、徐阶,又是裕王以监国令旨派下来的钦差。张居正自然是倍感头疼。
这1向,
作为变法枢纽所在的词人祠,再无往日的繁忙。张居正花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来应付这两个钦差。许多事情,该结的也都结了,新的也就没再动了。申时行已经回家,张4维、马自强也是敷衍了事,归有光这几日也想告退,说是回家读书教书去。
1场轰轰烈烈的变法,于是就显得颇为冷清。张居正每次进出,虽然仍是满眼花木,却是心情萧索。
这日,
他心思更加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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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张雨提出了1个方略,说是要把丝绸产业复归于圣人之道,而圣人之道呢,就体现为尊卑大小,务必使之有序,不可使贫贱之民因作坊暴发后,就趾高气扬,打压了闾里君子之志气,说什么长此以往,则人心不古云云。
这,自然是胡说8道!
但奈何人家是代表着严嵩说话的,自然也只能含笑听纳。何况,凭他的超凡智慧,自然猜到严家此举后面还有更实际的企图。
而这企图,不外有2:
1则搅乱了丝绸产业化,2呢,则是收割。
尤其是后者,那才是严家的根本目的。毕竟,搞了将近两年的丝绸产业,官营钱庄可谓日进斗金,任谁看了不眼红?但把它都交了朝廷,归了国库,岂不是太可惜?
张居正只是1时摸不准严家的具体做法,也想不好如何去抵制才能稳妥,这才1直拖着。
但昨日,
张雨已经按捺不住了,赵贞吉的态度也忽然暧昧起来。这才让他更加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