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旬醒来时,发现床上空无一人。心中有些难说。
她起身更衣,却不见周攰。
她问守卫,“殿下在何处。”
“后日是元旦,殿下在军帐准备着呢。”
朱旬颔首,匆匆吃完饭,小跑去找邓郁之。元旦当然要和他度过。
她的腿比从前好些了,想到周攰她忽然心中暖暖的,暗处勾起了唇。
到地方却见邓郁之不在。
“他们都在军帐。”
是李景。
朱旬蹙眉,“多谢。”
“朱旬,别忘了自己是谁。”
朱旬没理他,径直离去走向军帐。
她端了几杯茶,掀开帘子发现齐言与吴迁之也在。
她垂眸,将茶放在一旁的木柜上,见那二人没看她,朱旬便向邓郁之眨眨眼。
被上方的周攰看到了。
齐言顿了顿声,“殿下,元旦三日后便发攻。”
邓郁之笑笑,“他们那儿来阴招,我们这次不可恋战,速去速回。”
“是这个道理,如此汸关必夺。”
“殿下,你觉得呢?”
周攰出神,他闻声皱眉,颔首,“将军军师所言可行。”
吴迁宗撅嘴道,“殿下这次没让我们去主帐议事,想必也是猜忌那个朱氏之女吧。”
周攰怕打扰她睡觉罢了。
邓郁之听到便立刻反驳,“你这小儿,阿旬绝不是你所言如此。她不可能叛我们。”
吴迁宗耻笑,“邓军师,你莫不是不晓得吧,因为她殿下才遇刺的。”
“吴迁宗,不可胡言。”
吴迁宗看向周攰,“殿下莫要被那女子花言巧语所骗。”
周攰漠漠说,脸上看不出一分喜色,“非也,她当初因碗参汤被你们打入牢中,为本王刻了香具。因临近本王生辰,她便不愿让我知道,于是回牢取此物,挨打了。”
吴迁宗还在斗嘴,倒是齐言呵斥他,“闭嘴。小小黄毛懂什么。”
周攰有些不悦,喝了口朱旬所倒的茶,“明日元旦庆欢,此事下午再议,如此便散了。”
齐言还是留了下来,拱手,“殿下,吴迁宗什么也不明白,望殿下见谅。”
“齐将军有话直说。”
“臣说,朱氏朱旬与殿下并不般配。”
“嗯。”周攰还在玩转着茶壶。
“殿下,前车之鉴,莫忘。”
周攰的手一顿,眼中多了几分冷色,凤眼微眯,眼尾上挑,轻笑,“齐将军为何如此断定本王心悦于她?”
齐言摇摇头,只是说,“你父母曾让我教导你,臣不愿让殿下入劫罢了。”话毕便走了。
齐言想,周攰如此生性多疑之人,竟信女子的一面之词。他也记得曾对属下们闲时议论着她与邓郁之之事略知一二。只怕她,会内乱。
朱旬一直在帐外等着邓郁之,此时有些冷,她吓得哆嗦。
邓郁之出来看到他,便弯了眉眼,“阿旬,你怎在此?”
吴迁宗冷哼一声。
“你这小子。”
朱旬摆摆手,跟着邓郁之向前走,“郁之,你们元旦都如何过?”
“与上次晚宴一样,不过会悼念上次之战逝去的英灵。上次,吴迁宗与齐言入宫拿了些东西所以未至。”
朱旬笑笑,“邓郁之,那明儿元旦我们要坐一起过啊。”
“这儿能放烟花吗?”
邓郁之勾唇,“那还得问你的摄政王殿下。”
邓郁之回首低眉看她,“话说殿下对你如何。”
朱旬心中一紧,垂眸下去,缓缓说,“他不就那个样子吗。”
邓郁之留意到她脸上的一抹红,笑笑没说话。
“郁之,过了元旦我就十八了吧。”
“是啊,阿旬成大姑娘了。”
“等这仗完了,你想想可有心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