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擂台随着‘寇师倾’的离去。
众意气风发的才子,心神被压上了一座无法逾越的大山,皆是发挥平平。
而一心想着名留青史的文坛大家,也都兴味索然。
‘寇师倾’珠玉在前,众才子‘发挥平平’。
原本应该如火如荼的颍川县诗会擂台快速结束。
赵元良拦住了准备乘车离去的谢卜禸,恭敬行礼。
“谢先生,可否跟晚辈一叙?”
“哦?雨润今日竟有兴致同老夫闲聊,实乃稀事,那走吧。”
谢卜禸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很是意外的笑着。
“请!”
赵元良紧张的心,松了口气,微笑着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仙味楼二楼静谧雅间。
赵元良跪坐在木榻上,毕恭毕敬的为桌案对面,随意瘫坐的谢卜禸倒茶。
谢卜禸感慨的看着眼前被困囚笼的赵氏庶子,叹息道:
“雨润,多久没会江州城了?”
“回先生,九年了。”
赵元良脸色黯淡了一些。
“九年了,老夫记得,你现在也不过十八吧?”
谢卜禸怜惜的望着赵元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赵元良微微一笑:“先生记得不错,上个月刚满十八。晚辈还记得,幼时随阿爷拜访先生,可是把明鉴兄揍了一顿,随后,阿爷就罚雨润跪了一夜祠堂。”
哈哈哈哈哈!
“老夫记得,当年你才五岁,把明鉴那个不成器的,打的是嚎啕大哭,事后明鉴一直拽老夫胡子,让老夫去你家教训你个臭小子。”
“还好您没来,不然,晚辈又得多跪几天祠堂了。”
赵元良也颇有感慨的笑着。
提起昔年趣事,谢卜禸爽朗大笑,眼中尽是追忆。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虎头虎脑的赵家小娃娃,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外孙打到抱头鼠窜的虎样。
时光荏苒,一转眼,已经过了十几年。
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现在变成了沉稳得体的翩翩佳公子,更是成了江州十三城最为年轻的举人老爷,名满江州。
虽然赵元良被困颍川,无法一展才华,展露抱负,但谢卜禸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发现,这两年间,赵元良并未气馁,心性磨炼的越发沉稳,更是在藏拙。
谢卜禸欣慰的看着赵元良,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频频颔首。
赵元良再为谢卜禸添茶,收敛了笑意,郑重道:
“先生,今夜雨润相邀,是想求您一事。”
“哦?可是让老夫出面,去你赵氏当说客?”谢卜禸下意识的想到了这点,随后认真颔首道:“雨润你有大才,如此蹉跎虚度实属可惜,老夫的面子你赵氏还是卖的,你说个日子,老夫陪你去赵氏走一遭。”
赵元良感激而笑,他拱手躬身道:
“先生好意,雨润感激不尽,在此先行谢过,不过,家中之事,雨润想自己解决。”
“今夜之请,是希望先生能为雨润写一封举荐信。”
“哦?”谢卜禸疑惑了起来,出不了这颍川,要举荐信何用?他摸着胡须追问道:“向谁举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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