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受了管文一记怒瞪的邓斌,实在是无语,直接怒刚道:
“管兄,你这什么眼神?这是我邓斌的乖侄女,我邓斌也担心的很,你那身子骨弱不禁风,一个人能抗好我乖侄女?还不是得靠我,麻溜的走快些,莫要让乖侄女淋雨淋久了。”
见两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在雨中为自己吹胡子瞪眼的,管红心中无比温暖。
受伤身心的疼痛,疑案带来的焦虑,在这一刻消散无影。
管红笑道:“阿爷,邓叔叔,你们因为红儿吵起来,那红儿该偏向谁啊?”
两人顿时剑拔弩张,大有争风吃醋之势。
这时,县丞向永飞拎着裙摆,小碎步跑的飞快,临近后快速抱怨起来。
“哎呦,你们两个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乖侄女,身子怎么样?没受多大的伤吧?”
“我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冲杀对敌的危险事,怎么能让我乖侄女做?我都想骂死你们两个,怎么当的阿爷,怎么当的叔叔。”
管文和邓斌老脸一黑,尴尬的很,还好天色晦暗,看不真切,理亏的二人沉默不语。
管红则忍不住浅笑了起来,漏出了小女儿般的俏皮。
有这么个女儿奴的阿爷,两个把她视若己出的叔叔,怎不叫管红开心。
颍川县三巨头在身边,还都是宠溺自己的人,管红胆子壮了不少,心怀正义的她,看着躺在血雨之中的贺玉等人,还有被押跪在地的房墨婉,不由轻咬红唇,眼神倔强道:
“阿爷,两位叔叔,贼人杀害殷志明必然是蓄谋已久之事,只是恰巧出现在了咱们颍川县。”
“府兵封城,挨家挨户的搜查,害的民不聊生,此刻更是在开国大将府邸大用私刑。”
“我等已经察觉了刺客有问题,当禀明实情,好还颍川县一片安宁。”
早就窝火无比的颍川县三巨头,眼神也逐渐坚毅起来。
向永飞视线落在了青石板上,老人用长枪留下的镰刀标记,向来心细,善于找寻漏洞的他,眼神一闪,再次细细瞧了瞧,同时又结合方才管红所说,心里有了大致的思路。
邓斌将管红的左臂交给向永飞,“你们口才好,且扶红儿修养,顺便阐述实情,我去请医者来为红儿疗伤。”
“速去速回。”
“且去,这里交给我们。”
管文和向永飞掷地有声,扛着管红朝正堂而去。
安顿好管红躺在正堂木榻之上,令仆人去叫桃红准备干净衣服来。
交代好一切,向永飞同管文耳语一番后,二人对视一眼,整理了一下身上已经被细雨打湿的官服,昂首挺胸的朝着正堂门口那花白身影而去。
“恶妇,说,你家那天杀的郎君叶青在何处!”
谢卜禸看着跪在雨中,受了长枪杖责,依旧一言不发的房墨婉,怒的右手抽出横刀,左手一伸,金宝快速上前,将谢卜禸欧从木榻上搀扶起来。
就待走入大雨之中时,管文拱手欠身,朗声道:
“谢先生,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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