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相,以后别叫我跟你下棋了。”
“哈哈哈……我常跟你说,人生如棋。要想不被人左右,就要跳出棋盘,置身事外,才能看得懂棋局啊……”
“另外,以后别叫我韩相了,我已无官一身轻了,以后叫我韩老吧。”
“那是您一时之气!况且皇帝也并没答应您辞官告老啊?只是让您暂时休息一下。”
白云婉反驳道。
韩麒枫没再解释什么,起身来到桌案前,拿起两张纸又认真的看了起来。上面正是云景所作的两首词。
“好词啊!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深情而不做作,这是何等的文采!此子以后定成大器!”韩麒枫自言自语着。
“禀韩相,外面有个自称云景的人求见。”一个侍卫禀告道。
韩麒枫一愣,和白云婉互相对视一眼,道:
“快请!”
韩麒枫来回踱了踱步,有些期待。
云景背着手,跟随侍卫来到正房内。看到韩麒枫,抱拳行礼道:
“云景不请自来,还望韩老不要责怪在下。”
“哈哈哈,云小友现在可是扬州城的名人。能来看老夫,倒是老夫的荣幸。又怎会责怪呢?来来来,快请坐。”
三人在茶台落座,白云婉煮着茶。
“韩老刚才说,在下是名人?怎么回事?”
韩麒枫拿着两张纸,递给了云景,
“小友看看,是不是你所作?”
云景接过一看,顿时苦笑,这花轻音啊!
“现在所有文人墨客都在谈论你,说你是文曲星下凡,你居然还不知道?”
“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名,又不能当银子花,韩老说是吧?”
这次连白云婉也抬头看着他。
所有文人秀才若有首好作品,恨不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谋个功名利禄。这家伙居然还看不上!
“敢问这位小姐是?”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云景指了指她的胸…虽然裹的很紧,但是依然包裹不住啊……
白云婉低头一看,脸色瞬间红了起来。
“这是老夫的学生,名叫白云婉。她父亲是东部边军大元帅白楚铮,将门之后。”
“啊,白小姐,失敬。”
冲白云婉抱了一拳。接着,继续看着韩麒枫说道:
“在下今日前来,是有一事想请教韩老。”
“老夫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你,你先说。”
“啊,是这样……我呢?想开个青楼,不知道需不需要在衙门备个案什么的,用不用打点教坊司之类的。所以来问问韩老。”
云景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韩麒枫听完,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个混球儿!我又不是老鸨,我怎能知道?”
给老爷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白云婉没憋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韩老不是衙门的人?”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衙门的人?”
“第一次见面,我就猜到韩老不是普通人了。你腰间的玉佩,白兄…不是,还有白小姐拿的那把剑,都不是一般有钱人才会有的。还有这韩山别院,门口的侍卫,都说明您身份的尊贵。”云景分析道。
“眼光不错!韩老可是当朝宰相,只不过现在在扬州城清修。”这次说话的是白云婉。
云景一惊!虽然猜到了这位老人身份高贵,但也没想到居然是当朝宰相啊?这特么的,居然问当朝宰相怎么开青楼!
想到这,连忙赔礼:
“在下实在没想到您是宰相,还望宰相大人别跟在下计较。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是吧?嘿嘿..”
“哼,算你小子还识抬举。开青楼,你去扬州府问问不就得了?何必跑来问老夫。”
韩麒枫喝了口茶,看着吃了瘪的云景问道:
“凭你的文采,想来考个功名也不是什么难事。怎么想的去开青楼呢?”
“在下不是余朝人,也无意为官。如今的理想就是开个青楼。有赚不完的银子,听不完的小曲儿,看不够的美女,那是多么逍遥自在的人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