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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我从门口救回来的那个人终于醒来。
一番了解,得知他名叫赵清,南方人,一心游历江湖河川,前几日路过前面的一座山,听说有土匪为乱,他便独自上山剿匪,虽将那些土匪都解决了,他也因此深受重伤,亏得那不靠谱的驴子将他驮到此处,这才堪堪捡回一条命。
“多谢姑娘出手相救。”他谈吐文雅,举止得体,一看就是个蹁跹公子。
“大侠莫客气,你不求回报行侠仗义,我能救你也是荣幸之事。”我那心中对于侠客的崇拜一下子冒了出来。
“大侠这个名字实不敢当,姑娘不嫌弃,唤我一声赵哥就行。”赵清一边吃着我给他熬的粥,一边回道。
我正要回话,门口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还是叫大侠吧,赵大侠侠肝义胆,我们这种山野小民怎能随意称兄。”
莫长安走进来,一把将我从床前的座椅上拉起,然后道:“我饿了,快去给我烧饭。”
我瞪他一眼:“不是才刚吃了早饭。”
莫长安:“我最近长身体,饿得快。”
你怎么不说你要得道成仙了,二十大几的人还长身体。我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他,那边赵清问道:“这位是?”
不等我开口,莫长安一手将我往肩下一揽,道:“我是她丈夫莫长安。”
语气傲娇,就仿佛他能做我丈夫简直是我莫大的荣幸。
不知道他大早上发什么神经,我又瞪了他一眼,顺便想着挣脱开他的胳膊。他手上用劲不让我动弹半分,眼睛却看也没看我,而是直直盯着对面的赵清。
亏得赵清这人有点胆识,在他那对剑芒似的眼睛下也只是稍愣了片刻,接着便放下粥碗拱手道:“多谢莫大哥这几日的照顾,小弟身上有伤,不能起身行礼,莫大哥莫怪。方才不知道大嫂的身份,还枉称兄长,失礼了。”
莫长安嗯了一声,又对我道:“你先出去一下,我给赵清检查下伤口。”
头一次看他如此主动为赵清做事,我心中惊奇,但还是走了出去。
这之后,我发现每次只要我跟赵清聊天,说不说几句话,莫长安就能进来用各种理由把我叫出去。
比如寒冬腊月的,他告诉我山窑里的肉像是坏了,让我去看看;
比如外面明明下着雪,他却跟个孩子似的跑出去转一圈,然后回来跟我说他的衣服脏了,让我给他拿去泡着;
再比如什么看看厨房里屋顶是不是漏水了,炕灶是不是堵了,甚至是门口那两颗小桃树是不是被雪盖得太严实了……当然,他用的最多的是:“你出去,我帮赵清检查下伤口。”
那天,躺在床上时,我终于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喜欢赵清,所以总是故意找理由支开我然后跟他独处?”
他气的差点一脚把我踹进墙里去。
我又问他:“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瞥我一眼,冷声道:“我用得着吃你的醋?”
我心想也是,这厮如此不可一世之人,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吃醋,便翻过身去睡觉。
想着莫长安过于烦人,我还是不找赵清了,但无奈心中对于侠客的那份崇拜无法压制,总忍不住找赵清请教一些江湖上的事情。
他也说得精彩绝伦,常听得我心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执把剑进到那江湖中去。只是每次听到关键时刻,莫长安就会及时出现打断,让我一口气提在喉咙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膈应得很。
我想着要是莫长安跟我一样,喜欢上那样的故事就会跟我一起去听,也就不会打扰我了,便在晚上躺在床上时故意将自己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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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精彩桥段说给他听,可他却兴趣平平,偶尔敷衍的嗯嗯两声,接着就没了声,再叫他,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每每这时,我就会开始怀疑自己留在山中的决定是否正确。可假如真让我离开莫长安去远走江湖,我却没了之前逃离的那份果敢——我发现,我开始对莫长安生出依恋了。
我被自己这样的感觉吓了一跳,接着几天就不自觉对莫长安表现得不冷不热,想以此让自己冷却冷却。不过他似乎并未发现我的异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我这般,就有点自作多情的嫌疑了。
如此,眨眼就是半月。
赵清身体恢复得不错,那日我起来,竟看见他在门前的平台上舞剑。
他披着莫长安的皮毛,拿着一根木棍在雪地上舞剑。动作潇洒,扫得满地雪花纷飞,如宫廷画手泼墨而成的画卷,柔中带刚,让人惊叹。
我若是会点功夫,也不至于落到如今这地步,彼时对于赵清的崇拜便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大概是我的眼神过于殷切,他舞完剑后冲我拱手一笑,道:“多日不动,身子骨都僵硬,在大嫂面前献丑了!”
被忽视的莫长安立刻在旁边道:“确实有些不足。”
不理会他的毒舌,我忙冲着赵清道:“没有,你这套剑法行云流水,漂亮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