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前的谢时竹越来越模糊,江聿怀撑着眼皮,脑袋昏昏沉沉,有点力不从心地闭上眼睛。
在完全阖上眼皮时,隐约看见女人指尖带着的戒指,被阳光折射出一道刺眼的光。
谢时竹紧张的声音传入他的耳内:“江聿怀,你怎么了?没事吧?”
他想回答,意识却变得朦胧,逐渐地陷入无穷无尽的黑暗中。
池泽打开车窗,胳膊搭在一侧,指尖夹着烟,呛鼻的尼古丁吸入他的肺里。
他颓废地靠在真皮座椅上,缓缓呼吸着空气。
忽然,路边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池泽扔掉还有一半的烟,看向了停在他车后的救护车。
紧接着,救护车出来几个医护人员,匆匆忙忙地往他刚才出来的入口跑去。
池泽一怔,这个店内除了谢时竹跟江聿怀,只剩一些服务员。
几分钟后,他看见担架上的人是江聿怀,而谢时竹一脸苍白地跟在身后,随即又从他车前经过,坐上了救护车。
鸣笛声扰乱了池泽的思绪,他皱着眉,将车打了个方向盘,跟上了救护车。
车里。
谢时竹问系统:“到底怎么回事?”
系统也迷茫:【不知道,书中的剧情其实在周媛回到乡下已经结束,至于后面的发展,一概不知。】
谢时竹冷笑一声,骂道:“废物。”
系统委屈极了,它只是个系统啊,它所生存的空间,是异空间里最小、最底层的一个,能跟着谢时竹完成任务,已经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等江聿怀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沉,外面刮着凄凉的风。
他微微动了下手指,坐在他病床的女人瞬间清醒。
“你醒了,”谢时竹睁开眼睛,眼底泛着青,起身急忙给他将被角掖了掖。
江聿怀想要撑起身子,可是腹部尤为疼痛,他皱着眉,想要坐起来,却被谢时竹制止住。
“你生病了,”谢时竹扯了扯嘴角,“医生让你注意休息。”
江聿怀没有在意,毕竟以前受过无数次伤,也有比这更痛苦的时候,“我睡了多久?”
谢时竹从桌面拿起一个苹果,低头认真削皮,“两天。”
原来他已经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
江聿怀一怔,心中有不好的预感闪过,他问:“医生有说我得了什么病吗?”
谢时竹在听到他说这话时,锋利的刀尖不小心划伤了手指,她语气轻松道:“没什么问题,就是作息不规律导致的休克,住院一段时间就好了。”
“嗯,”江聿怀漫不经心地望着桌前已经枯萎的花,“我知道了,你这几天肯定没有睡个好觉,回去休息几天。”
谢时竹将受伤的手藏在背后,另外一只手将已经削好皮的苹果递在江聿怀眼前,笑着说:“没事,我不困,喏,我第一次把苹果削得这么干净,快吃吧。”
“好,”江聿怀接过苹果,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背,眼角余光瞥见她背后的手,不顾上腹的疼痛,坐起身子,将她藏在身后的胳膊拉至眼前。
看见她还在流血的手指,江聿怀心疼不已,打开床头的抽屉,看到里面有创可贴,拿了出来,撕开后小心翼翼缠上谢时竹的指尖。
谢时竹低头凝视着指尖的创可贴,每一个边角都盖住了下一层,整洁又一丝不苟。
她眼底划过一丝异样,抬起头看向江聿怀,莞尔一笑:“你真好。”
江聿怀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给你包扎个伤口就好了?你真的很容易满足。”
“哼,我就是这么懂得知足。”